“家园意识”这一理念,实际上最初是由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所提出。在现代社会里,在工业化与信息化快速发展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环境污染,不断加剧的生态危机,人类对大自然过多地索取,人类的物质欲望愈加强烈,而精神上却越来越迷茫。“无家可归”成为人们普遍的心理感受。正是基于此,人类要回到最本真的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状态,有必要对家园的意义进行重新审视。从微观层面来说,对家园的找寻与保护,可以维持人的生物生命存在;从中观层面来说,对家园的悬搁和超越,可以使人的精神生命回归到本真的存在;从宏观层面来说,对家园的追问,可以使人的社会生命存留于历史记忆里。《奢香夫人》以贵州黔西北的彝族领袖奢香为题材,通过讲述600年前的传奇故事,全景展示了这个民族的历史和政治变化,这“是一件思想文献,是人类生活过程中特定的社会和历史的产物”[1]。因此,自然也就会引发我们从人的生命家园的三个层次上进行深刻思考。
一、逻辑起点:电视剧《奢香夫人》的历史遵循
《奢香夫人》这一历史剧的播出,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其存在的原点,它是该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为人类文明所带来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文化模式,这种文化模式有其生发的逻辑起点与历史遵循。
(一)彝族人民在贵州的生存境遇的历史
彝族人民的文化灿烂且历史悠久,历来为史学家所关注。从秦汉时期开始,彝族人民的祖先便陆续进入贵州境内,他们不断拓展疆土,慢慢地建立起了属于本民族特有的一套宗法政治體系。早在蜀汉时期,彝族首领妥阿哲由于协助蜀相诸葛亮南征有功,因而被封为罗甸王。[2]在唐、宋、元漫长的岁月里,有史书记载,在贵州的境内出现了一些小附属国,比如,在今西秀、镇宁、关岭与贞丰等地的罗殿国,在今盘县、普安、兴仁与兴义一带的自杞国,在今大方、黔西与织金等地的罗氏鬼国等,这些小附属国,实际上都是彝族先民们建立起来的方国政权。
除了上述这些小附属国之外,同时还有位于今天的滇黔毗邻地区的乌撒等一些地方政权。在元明时期,滇黔毗邻地区又陆续出现亦溪不薛宣慰司、乌撒土知府、水西宣慰司等彝族土司政权,并且还有位居贵州诸土司之上设衙于贵州城(今贵阳)的贵州宣慰司。这一切,皆是彝族社会进入了封建领主制阶段的重要标志。明末清初之前,在贵州境内的彝族人民主要分布在贵阳、遵义、都匀一线以西的大片地区,他们所居之地北邻四川,南连广西,西接云南,凭借乌蒙山区作为重要的聚居区,所辖区域内君长或土司甚众,被史志称为“贵阳以西,倮倮为悍”[3]。据史料记载,从两汉到明清这一段艰难的岁月里,彝区战争频繁,几乎占彝族古代史的1/3时段。清雍正年间,朝廷在贵州实施“改土归流”政策之后,从彝族君长到土司近2000年的地方统治就此宣告结束。在长达1400多年的统治历史中,彝族统治者建构了独具民族特色与地方特色的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与文化制度,这种彝族地方统治政权,形成了自己一套有效的政治策略,创造了“千年土司”的神话,构建了别具一格的地方民族文化体系。
(二)电视剧《奢香夫人》剧情线索概览
奢香的命运起伏与行动展开,可以说是《奢香夫人》的叙事线索,而全剧的戏剧冲突,则大致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奢香与大总管果瓦之间的矛盾冲突。先是以八字不合为由,果瓦逼迫奢香离开水西返回永宁娘家,后又以传统、保守的彝家习俗为由,公开反对奢香开办汉学馆、修驿道和改良耕作等改进彝家生产与生活的一系列做法,直到果瓦被马烨处死之前,他才真正认识到奢香施政目的——发展彝家生产,改善彝人的生活,实现“天下彝人是一家”的愿望。
其次,奢香与格宗二爷之间的矛盾冲突。起初,格宗明里暗里处处刁难奢香,他对奢香摄政很不服气,后来为了篡夺摄政的权力,他还试图谋害小君长陇弟,并煽动13个部落叛乱并分裂出水西。最后多次发生的事实证明,奢香对他已是相当宽容,对水西更是舍生忘死,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再次,奢香与贵州督抚马烨的之间矛盾冲突。马烨为了推行他与夏柏元私定的平定西南方略,想要把西南的广袤之地变为大明的赋税之源,因此不断地滋生事端,制造错案处死大管家果瓦,制造冤案裸背鞭刑奢香。之后,二者的官司打到京城,朱元璋肯定了奢香的功绩,最后惩处了马烨。
最后,奢香和乌撒部落诺哲以及残元梁王巴扎瓦尔弥三者之间的矛盾冲突。奢香本着“天下彝家是一家”的信念,对乌撒诺哲土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算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她也仅采取“围而不攻”之策。
所有这些矛盾冲突的逐一化解,都充分展现了奢香的历史功绩。
二、家园找寻:人的生物生命有所安顿
元末明初,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战火纷纭,而云贵高原上的水西之地,同样也处在社会大动荡的转型时期。在这特殊的时刻,奢香采取多种举措,在历史的洪流大潮中,竭力为水西地区的人民寻求一个安定的庇护所。
(一)开山通道,给水西地区社会带来稳定
翦伯赞在《中国史纲要》中说:“贵州宣慰使彝族女土司奢香,在洪武时率领所部建龙场九驿,并畅通了四川通向云南的道路,明朝人论这次修路的功绩,‘视古唐蒙而无不及。”[4]
在摄政期间,奢香率部所开辟的驿道,由东至西分别为龙场驿(今修文县城)、六广驿(今修文县西境)、谷里驿(今黔西县南部)、水西驿(今黔西县城)、奢香驿(今大方县西溪)、金鸡驿(今大方东境)、阁雅驿(今大方县北)、归化驿(今大方县西)、毕节驿(今七星关区鸭池镇),龙场九驿长约400余里,绝大多数位于当时的水西境内。开辟驿道,就是要从被崇山峻岭所封闭的彝族水西通往外部世界的阳光大道,它是穿越贵州边境到云南、四川和湖南的主要交通路线,改变了贵州交通闭塞的历史。驿站的建立、道路的修建和交通的改善,促进了水西地区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
与此同时,奢香依据时局变化,制定了一系列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其规定:所辖之地在没有受到外敌侵略的情况下,辖区内的四十八部头目的武装力量全部解甲归田,一致实行“全民皆兵,亦兵亦民”的战略原则。这些措施不断实施后,水西地区的生产有了极大发展,各民族间和睦相处,感情日益深厚。
驿道修成后,中原先进的生产工具与农业生产技术得以引进,这不仅使耕地得到应有的垦殖,而且还使彝族同胞人口快速发展。同时,这条纽带也加强了彝族人民与西南各民族同胞的友好交往,促进了贵州经济的发展。
(二)务实勤政,使家族群体的生命免受伤害
元末明初时期,中原地区不同民族间的相互交融已经开始,但是,由于贵州有着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因而这种各民族间大融合的方式,在此时还没有发生。奢香是在元末明初的战乱环境中长大的,她对民族矛盾的尖锐性与民族压迫的残酷性有着深刻的认识。在摄政时期,奢香尽力排除一切干扰,坚持夫君霭翠生前一贯主张的彝族同胞之间和睦共处的原则,她采取各种措施,避免战乱,努力使家族群体免受伤害。
譬如,诺哲是乌撒部族大土司,为了做百彝之王,一直觊觎水西、水东的地盘。不管是凭借先前的元梁王巴扎瓦尔弥充当靠山,还是因后来马烨的胡乱许愿,他不断挑起彝家人和彝家人的战争。奢香本着“天下彝人是一家”的理念,对乌撒部族大土司诺哲能劝就劝、能拉就拉,要么写信陈述利害,让其不要受梁王利用;要么当面反对诺哲,公开揭示其企图吞并水西的野心,并指出“乌撒的今天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和周边的彝家和睦相处,不要总惦记着别人的土地,乌撒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凶险呢!”即使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见的时刻,奢香也只是采用“围而不攻”的策略,其目的在于,竭尽全力避免彝人同胞之间的自相残杀与无谓的流血牺牲。
(三)高瞻远瞩,让民族同胞免受生灵涂炭
明初,不仅存在着中央王朝与西南少数民族的矛盾,也存在著西南少数民族内部的矛盾与冲突。在当时,水西是明代时期贵州最大的土司部族,它的安定对西南地区的稳定和国家的统一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奢香在出任贵州宣使期间,极力避免战争,特别是竭尽全力避免了与强大的明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因此,水西地区仍然维持统一和安定的局面,没有卷入到叛乱和战争的旋涡中去,从而使得水西地区彝族同胞不受战祸疾苦,进而安居乐业,其曾一度成为芒部、乌撒等地人民“至夜举火掣家”前来投奔的避难环境。
从剧中我们可以看出,为了保住水西地区的稳定以及贵州各地人民的生命安全,奢香忍辱负重,对大明王朝在贵州的代言人马烨百般忍让。起初作为钦使后来成为贵州督抚的马烨,奉行民族大一统的观点,他并不念及以奢香为代表的水西已接受大明册封——改为贵州宣慰府的事实,仍然我行我素,摆出一副与水西势不两立的架势。马烨为了实现“扫残元、灭彝部、置流官、收赋税”平定西南的目的,不停地滋生事端,不断挑起水西部族与大明王朝之间的矛盾。最为典型的事例是先以错案定果瓦死罪,再以冤案定奢香裸背鞭刑之罪,并令奢香游街进行羞辱。面对这奇耻大辱,水西四十八部首领“咸集香军门”,纷纷表示“愿尽死力助香反”。在此关键时刻,奢香能够洞悉奸谋,顾全大局,明确表态“反非吾愿”,并同宣慰府同知刘淑贞一起赴京上诉,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和平解决事端,正确处理了由马烨挑起的水西地区和中央王朝之间的矛盾。
三、家园回归:人的精神生命有所向往
《奢香夫人》生动地展现了那个时代的历史与历史生态中的人物形象,这些个性鲜明生动,其所带给我们的更多是灵魂深处的震撼。
(一)青春化的叙事使情感得到升华
《奢香夫人》对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进程的巧妙呈现,集中表现了普通民众在时代潮流中面对社会变化的坚韧、善良和不屈不挠。
青春化叙事方式,可以说是《奢香夫人》呈现出的一大亮点。这种方式,是“以青春年华的时态、青年男女的心态和青春昂扬的语态,以表现青年人成长与生活经历为主题和内容的叙事方式”[5]。这种方式,之所以在剧中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现,是因为青春是人生中最激昂、最难忘的时刻,它通常同爱情与美好相伴。
剧中,奢香在结婚前,从女扮男装外出救一个受伤的“大哥”开始,随后乌撒诺哲土司为称霸彝家,让养女阿离同永宁公主争嫁霭翠,再到迎亲途中奢香遭遇梁王兵马设伏、劫持等众多故事情节,全都充满悬念,并且冲突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奢香的命运与睿智在一次次殊死搏斗中不断被呈现出来。
比如,当水西大管家果瓦以奢香与霭翠的星象不和作为理由驱除她时,奢香主动退让、宽怀处之;在返回永宁娘家的途中,奢香巧妙化解老望土司和水东刘淑贞土司部族之间争抢水源的常年械斗,充分呈现出其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与谋略;关键之时,丈夫霭翠英年早逝、儿子陇弟被绑架,奢香面临丧夫失子、家族危亡的绝境。
在这些危机中,奢香保持冷静,显示了其独有的英雄品质。她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平息了内乱,使局面转危为安;面对格宗篡位夺权、反叛、大土司诺哲一心为敌的磨难,奢香多次和亲人生离死别;为了消除战乱、反对分裂,面对遭受朝廷派来的贵州都督马烨裸背鞭邢的奇耻大辱,奢香忍辱负重、心存大义。该剧中最吸引人的地方,正是这种青春永不缺失且奋发向上的动力与气魄。
(二)矛盾冲突的化解使力量得到彰显
《奢香夫人》中将主人公传奇的一生呈现出来,其目在于凸显以奢香为代表的彝族领袖审时度势与顺应历史潮流的风采,进一步揭示民族融合中各种矛盾纠葛的较量,并以大民族意识对待中国历史以及民族融合的曲折过程。
剧情展演了奢香的娘家永宁、夫家水西、水西比邻的仇家乌撒、残元梁王巴扎瓦尔弥、大明将军傅友德及想要对西南进行“改土归流”的明朝钦使后来的贵州都督马烨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突出奢香的哥哥永宁君长禄照、丈夫水西君长霭翠、乌撒君长诺哲、元梁王巴扎瓦尔弥、大明将军傅友德、霭翠之弟格宗、马烨等之间纷繁复杂的矛盾冲突,这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推动了情节的发展,突出了奢香在历史的紧要关头,无所畏惧,毅然承担起掌握水西历史命脉的重任,她以自己的斗争经验、政治智慧、爱民情怀和高尚品格,化解了一个又一个危机,巩固了水西的政治地位。
该剧在以奢香为主线讲述了她一生传奇故事的同时,也把奢香身边的许多人物(辅线)的故事讲述得异彩纷呈。这些人物的坎坷命运、爱恨情仇相互交织在一起。全剧逐一展现了亲人之间、家族之间、部落之间以及民族之间盘根错节的矛盾与关系。比如,明朝和元朝残余势力的争斗、水西部落首领与元梁王巴扎瓦尔弥之间的冲突、那珠与霭翠和奢香的三角关系、奢香贴身侍女朵妮和元梁王的义子巴根的爱情悲剧、阿离与三爷莫里的悲情结局、梁王父子的自相残杀与背叛等。激烈而又紧张的戏剧冲突使该剧张力十足,充分展现了奢香在处理这些事件时的坚定执着的力量。
(三)紧跟时代的步伐使完美得到涵化
《奢香夫人》这一民族题材,虽然局限于水西地区人民的活动范围,但是却充分展示了独特而又丰富的民族文化的多元特征。
该剧运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以彝族的历史文化为题材,准确地把握了历史的时空,将细腻独特的民俗风情与人物命运的悲欢离合融为一体,给人以深刻的思考。
在剧中,奢香采取一系列措施——接受明朝宣慰使、息战事、修驿道、灭梁王、办汉学与兴汉农等,不断深化维护民族和谐与团结这一主题。在奢香的动作线中,她的命运历程无处不在,而奢香的性格命运又和西南边陲之地的民族团结与国家统一紧密相关。
为维护水西地区的统一,为了贵州以及西南边睡的稳定,同时也为维护封建国家的统一,奢香起到了积极的进步作用。比如,奢香为了帮助大明王朝扫清元梁王巴扎瓦尔弥这股残余势力,主动借道给大明军队,从而实现中华一统的目的。
在摄政时期,奢香与彝族头领和人民广泛团结在一起,她积极倡导彝族和汉族的融合,促进各民族之间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既实现了“天下彝家是一家”的目的,又维护了国家统一。
四、家园追问:人的社会生命有所记忆
正如中国文联原副主席、著名评论家李准所言,系统地表现了彝族的文化历史的剧作,《奢香夫人》首开先河,其成功地再现了中华民族的形成、国家发展进程中的一段历史。“奢香在公元14世纪后期明朝中央权力初建的时代,为处于当时中华文明圈西南邊缘区域的彝族等少数民族社群与明朝国家管理体系构成差异共生的秩序状态作出了贡献,从而成为后世歌咏纪念的人物。”[6]
(一)在生命不朽的功绩里书写历史
《奢香夫人》的故事发生在元末明初的动荡时期。在这个新旧交替、朝代更替的历史转折时期,一切矛盾都牵涉到民族发展、国家的利益和历史的走向。奢香不计个人得失,以一个女政治家的眼光在历史的浪潮中不断取舍。其中,奢香引入的汉学与农耕文化,历来为后人所称赞。
少女时代的奢香广泛阅读诗书。带着改变家乡贫困状况的希望和求知的渴望,奢香远赴四川鸿博书院求教于宿儒孙鹤。在书院里,奢香通过对“立德”和“立功”的阐释,驳斥了夏柏元“夷夏之防”的谬论。在驳斥的过程中,奢香既不自卑,也不傲慢,这不仅体现了她对汉文化的正确认识,也体现了她维护民族自尊的坚强意志。
她多次进京,开阔了视野,并被先进的汉文化深深吸引,并主动学习和引入汉族人民的文化。为了加强与促进彝族和汉族文化的交流,奢香还带头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京师求学。后来,黔西北地区汉学的兴起,也是奢香的功劳,这是彝族文化发展的又一壮举。汉文化教育的发展和先进生产技术的引进,极大地改变了水西地区落后的经济文化发展状况。
(二)从族群身份的认同中走进历史
《奢香夫人》是民族题材交响乐中一个新的宏伟乐章,它是一个从青春到成熟的女性故事,是一个从闺房到政治成长的故事,同时也是一部把乡土挚爱从贵州山水延伸到中原大地的伟大史诗。正如黑格尔所说:“史诗……是一件与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本身完整的世界密切相关的意义深远的事迹。”[7]
作为彝族女首领,她将本民族的命运前途和大明王朝紧紧相连,她深知国破家亡的道理。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奢香所采取的措施,不仅挽救了水西各族人民的生命,而且使水西各族人民的生活得到了稳定与发展。
众所周知,在元末明初,水西地区的生产力极为落后,人民生活条件十分艰苦,而人口的增长对社会与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一旦战火燃起,水西人民群众就必遭受杀戮,人民将会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变服从俗。如果是这样,水西大地可能就没有彝族等少数民族了,水西的社会经济发展自然就会更加落后。
(三)在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理念中丰富历史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强调,加强文化认同,建设各民族共同精神家园,积极培育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一项长期而根本的任务。《奢香夫人》正是从这一方面诠释了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重要意义。
取材于真实历史事件的《奢香夫人》,结构严谨、疏密有质,节奏流畅、叙事清晰。在激烈的戏剧冲突中凸显了奢香的内心世界,同时也在对现实和历史的深深思考中,使民族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成为奢香强有力的信仰支柱。
为此,她不顾个人所遭受的屈辱,为了拥护国家统一,坚决维护水西与中央王朝的关系。奢香对水西地区以及大明王朝的社会稳定与进步发挥了巨大作用。
全剧通过展现奢香和她周围人的生活方式及精神状态,表现了血浓于水、和谐相处的各民族感怀。他们不怕艰难险阻,为了民族和谐而不断努力奋斗,他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就是信仰,这就是他们给人类留下的生动的社会历史记忆。
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培育高尚的人格境界,是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组成部分。《奢香夫人》从不同的文化视角来看,为我们对家园意识的认知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解模式——人类生存于占据一定地理位置的家园中,就必然要在这个家园的时空中凸显自身的精神力量,进而不断地追问在这个家园里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1][加]诺思洛普·弗莱.批评家的责任[M]//诺思洛普·弗莱文论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18.
[2]余宏模.彝族在贵州高原的古代历史变迁[ J ].贵州民族研究,1996(2):84-96.
[3]郭子章.黔记·诸夷[M].卷57.
[4]翦伯赞.中国史纲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521.
[5]杨洪涛.浅论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青春化叙事[ J ].中国电视,2012(8):19-21.
[6]赵轶峰.奢香的遗产——明初政治文化外缘区域秩序建构的一个案例[ J ].贵州社会科学,2012(2):103-111.
[7][德]黑格尔.美学(第3卷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07.
原载:《电影评介》2020年11期;文稿来源:参考网;图片:来自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