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图纹的类型、艺术特点和美学价值上, 探讨了彝族服饰图纹的文化品位。 按属性把彝族的服饰图纹归纳为:几何型图纹, 图腾式图纹, 花卉、鱼虫图纹和自然景物图纹四种类型。 并从多元化整体美, 以自然美作基调, 崇拜性思想的反映, 融入外族及现代艺术成分四要素上对彝族服饰图纹的艺术特点及艺术价值进行了剖析。
【关键词】 彝族；服饰图纹；类型；艺术特点；美学价值
彝族是我国众多少数民族中的重要一员 ,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传统。彝族的服饰反映了本民族的个性特点, 是漫长历史的产物 。由于彝人散居面广, 在外族的融合和族内支系分衍的影响下 ,形成其服装与装饰图纹的多样化 。有资料记载 ,彝族的服饰按彝人居住的地域,划分为四川的凉山型 ,云南的滇西型 、滇东南型、滇南红河型 、楚雄型以及贵州的乌蒙型等 ,其款式达 300余种之多。在式样丰富的彝族服装中 , 由于受本民族传统文化及外来文化的影响, 在其衣、帽 、裤、裙、鞋 、帕 、腰带 、褂包等服饰上, 或全部、或局部,运用挑、绣、镶滚、蜡染等工艺技法装饰上各种精美的图案花纹, 体现出彝人独特的文化特点和艺术风貌。
一、彝族服饰的图纹类型
彝族服饰上的图纹式样异常丰富。纵观缀于其服饰上纷繁的图纹式样 ,按其属性可归纳为这样几类,即几何型图纹,图腾式图纹 ,花卉、鱼虫图纹,自然景物图纹等四种类型 。
1. 几何型图纹
几何型图纹是组成彝族服饰图纹的基本类型,其装饰的部位见于上衣的盘肩 、衽边 、下摆 、裤脚、裙边等 。在几何型图纹中 ,最简洁的是线状条纹,线状条纹又因宽度和色彩的不同而异,随衣服部位的需要确定线状条纹的位置 、走势 。观其彝族服饰中条纹的作用 ,除具自身的装饰作用外,主要起不同图纹组合间的分隔及连接作用 。在几何图纹中, 除线状条纹外, 还有三角形、菱形、方形、八角形、圆形等纹饰 。与线状条纹不同的是 ,这几种几何图纹可独立成体, 而由其再组织成群 ,在不同服饰部位, 形成纹饰的组合。彝族服装上的这几种几何型图纹, 在每个单独的几何图纹中也多有复形变化,不仅有大小形状的重叠(形状的重复量多达 10 余次), 而且在某一种几何型图纹中再套上不同色彩的单独或一组其他几何图纹以及花卉、虫草等类型的图纹,有的还由不同的几个几何图纹组合在一起,由此组成精彩的图案群系 ,以加强服装的装饰效果 。几何型图纹多采用挑花 、刺绣工艺来完成 ,也有靠镶补而成者 。
2. 图腾式图纹
彝族对图腾的崇拜极其强烈 , 其崇拜的对象有火、虎 、鹰 、龙等 。对图腾崇拜的这种精神文化习俗 ,也反映在彝族的服饰图纹上。
火在服饰上是以火焰纹的形式出现的。据张建华主编的《彝族文化大观》一书介绍 , 在云南省红河州的石屏 、开远 、金平等地 ,流行一种火焰纹当地的彝族妇女用镶补的手法 ,先剪好绿、蓝等色的布质火焰纹样, 用红线锁边 , 缀于服饰的底布上,作为女上装的后摆、衣袖、头帕等部位的装饰。其构思奇巧,如冉冉飘动的火焰。
彝族善用虎图纹装饰衣、帽 、鞋 、帕、褂包等。采用刺绣工艺运用云纹 、涡漩纹等纹饰组成虎头或全虎图案。其运用最为出色的要算“四方八虎”图。据有关资料介绍, “四方八虎”图的挑绣程序是这样的, 在布或细麻布上按经纬线挑出由“十”和“ ×”符号组成的外大四方套内小四方 、其斜角相错叠成棱形八角状的几何图案, 在内四方几何图纹中,绣一树扶桑花,左右对立二虎, 虎视眈眈,四方共有四桑八虎 , 外四方框内每方绣上四朵马樱花 ,与八虎相辉映 ,在图的中心绣上太极图 ,周边串用犬牙纹连接。“四方八虎”具有虎宇宙观哲学原理。鹰图纹多以刺绣的形式饰于鞋上, 名曰“鹞了鞋” 。
鹰图纹的形态分单鹰、双鹰、群鹰多种。绣于宽衣、长袍上的双鹰或群鹰形态雄伟 ,有的足踞于石, 昂头远望谓之“英雄独立” , 有的目光炯炯,欲展翅高飞,有“威镇百禽”之势。鹰的绣色有红、白、黑 、黄色数种 ,鹰图有以云 、海波 、日 、月组成的图案作配 ,一片雄浑大气 。在鸟类的图腾中, 除鹰之外 ,还有以白鹤、布谷鸟 、凤凰为主要图纹的 ,其鸟类的主体图纹都有与之相配的辅助图纹 ,构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
在多种图腾服饰中, 以龙作图纹服饰的较少。也据《云南民族文化大观丛书》介绍, 龙饰图纹仅偶见于红河州的绿春 、大理州巍山等地的彝族女装上, 还谈到绿春彝族女服胸前的龙图案是以镶补手法为主,辅之彩绣的手法做成 ,颇为精彩 。
3. 花卉 、鱼虫图纹
彝族是一个爱美的民族, 认为生存于自然界的奇花异草,姿态优美的鱼虫都是美的产物, 为彝人所钟爱, 所以将众多的花卉 、鱼虫种类抽象化,形成特殊图纹, 大量用在服饰上。在花卉、鱼虫图纹类型中 ,尤以花卉图纹引人注目 ,成为彝族服饰图纹的主体 ,使人对彝族的服装产生花团锦簇之美感 。花卉图纹有茶花、马樱花、莲花、菊花、玫瑰花、水仙花 、粉团花、石榴花、桃花、素馨花、姜花、茴香花、茨菇花等十余种 。此外,还有多种鱼虫纹饰,构成了绚丽多彩的服饰图纹。在花卉、鱼虫图纹中, 有的与其他类型的图纹组成形态及色彩协调的图案群 ;有的以花卉的枝叶、藤蔓为衬 ,或间以蝴蝶等昆虫图案, 组成图纹群。花卉 、鱼虫图纹多彩用挑绣工艺,赋予瑰丽色彩而完成 。
4. 自然景物图纹
与花卉、鱼虫图纹一样,自然界中的日、月、星辰以及自然现象的光波、水纹 , 是彝族崇敬的对象,它们也通过使用抽象性的语言而形成图案,用于彝族的服饰上, 表现了彝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向往。在彝族服饰上常用的自然景物图纹有太阳、月亮、星星 、云彩 、海浪等。自然景物图纹多与其他类型图纹组合成图纹群, 或作为某主体图纹的陪衬,用于服饰。
二、 彝族服饰图纹的艺术特点
彝族的服饰图纹通过依存于服装 ,体现了实用与装饰共融的统一性 ,表现出本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显示了彝族原始古朴的崇尚意识,也反映出渗透和交融其他民族和近代艺术多姿多彩的和谐美 ,它是彝族历史 、文化 、艺术、信仰的再现 。
1. 多元化的整体美
审视彝族的服饰图纹, 首先给人一种和谐统一的整体美感。其式样、色彩纷呈的图纹与衣、帽、裤 、裙 、鞋 、褂包相统一, 而且既表现出突现某种图纹基调而又显现不同图纹群体间的协调一致的整体性。彝族服装上的纹饰整体美, 以女装最为突出 。在彝族女装的服饰图纹中, 虽有区域性差别, 但都多喜用花卉图纹作为服装装饰纹的基调。其花卉图纹均以宽条状或呈大面积的其他形状,缀于上衣的胸、肩 、腰 、袖、下摆 ,裤子的裤腿下部以及围腰 、鞋、帽的显著处, 成为这一套彝族服饰图纹的主体 。为突现此图纹主体, 再配搭上其他的图纹。而搭配的其他图纹, 其条饰的宽度及所占面积均次于主体纹饰 。在服饰图纹的编排组织上 ,可以看到这样的规律:即在服装的各个显著部位 ,大都以主图纹为主 ,围绕主图纹编配以走势与之相一致的其他式样图纹, 以此体现彝族服饰图纹的主体意识和主从协调统一的整体性。由彝族服饰图纹的协调统一又引示出了彝族服饰图纹以多样化组合为一体的整体性艺术特点 。彝族服饰图纹纷繁, 多样性极强, 在彝族每一件服装上,其附着的服饰图纹并不单一, 除主图纹外,还搭配有多种其他类型的图纹, 有的多达十数种,即便在某一种类型的图纹中 ,也包涵有几种图纹,同样具有多样化而又有一致性的整体艺术特征 。通过各式图纹间的巧妙编排组合 , 在衣服的肩、胸 、腰、袖、裤脚等部位重复出现 ,显示了彝族服饰图纹的既多元化又有一致性的整体美 。
在彝族服饰图纹的整体性艺术特点上, 还要谈及的是在组成服装饰纹的某一种图纹中 ,其个体、局部以及这一式样图纹整体间的完整性 。一种样式的服饰图纹首先是以其纹饰个体作基本单元。其实这一个体单元也是不同的小型单元的组合体 , 这种状况在几何型图纹中表现最为明显。前文所介绍的在不同几何图纹个体中又套入其他式样的几何图纹或是花卉 、鱼虫图纹就是最好的说明。在某一种服饰图纹上, 都是由独立的个体组合为局部图案组 , 再经若干个图案组形成完整的图案 。而由多组完善的图案, 经编排搭配组成该服饰图纹的整体(在图纹的个体中、局部及群体间,布局上都具有对称性)。也就是说彝族的服饰图纹是依据个体 、局部、群体多层次的美学法则来布置的,由此也体现了服饰整体美的艺术特点 。
图纹的色彩组合则又是表现彝族服饰图纹整体艺术特点的一个要素。传统彝族服装的色调是男装以黑色为基调, 女装多以黑色、青色为基调。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 , 由于受其他民族以及现代潮流的影响,其服装的色调也在发生变化,一样地显现出多元化特点 。但在其变化中, 未丢弃以黑色及与黑色相近的深色为服饰底色的传统思想。在其黑色或深色为底的织料上, 用不同的工艺镶配上色彩斑斓的不同服饰图纹 。组成图纹的个体、局部和群体的色彩异常丰富,暖性色 、冷性色、中性色均有运用 ,为了突出主体图纹,一般用不同的红色、橙黄等暖性色作为主体图纹的基本色 ,而对配置的从属性图纹则用冷性的蓝色 、绿色或一些中性色, 通过色调的强烈对比, 突出主体图纹,在对比中显现出统一性。这也反映了彝族的美学观点, 这种美学思想在彝族的其他工艺品如漆器中也有表现。我们说过 ,彝族的服装以女装变化最激烈,女服的服饰多以花卉作为主体图纹, 而主体图纹的色调又多是暖性的, 其在黑及青的深色织物底色烘托下特别光耀夺目, 再配上五彩缤纷的其他纹饰 ,给人温暖、热烈、吉祥、喜庆的感受,由此对这一民族产生崇敬的心情。
总的来说, 彝族服饰图纹整体美的艺术特点是通过纹饰的主从和谐 ,多样性协调, 图纹个体、局部 、群体合理配置 ,以及图纹色彩的对比融合等多种元素来实现的。
2. 以自然美作基调
服饰图纹中众多的花卉、鱼虫图纹 ,自然景物图纹以及一些几何型图纹反映了彝族服饰图纹以自然美为基调的艺术特点 。
追溯彝族的族源 ,是远古羌人的后裔,历史上长期过着迁徙 、游牧的生活 ,对自然界的天象 、景观,生长着的万物有着本民族特殊的情感 。宇宙间日 、月 、星辰默无声息的规律性运动, 自然景色的宁静恬美 , 自然界中万物的生息、繁衍, 在彝人的心目中都是神圣的 、美好的 ,他们向往社会的吉祥康泰、和平安宁 ,把这一情感寄予自然, 寄予于万物, 而彝族日常穿着的服装就成为用装饰图纹的形式来表达这种情感的场所 。在对自然的向往和崇敬中 ,彝人对植物开出的花朵最为喜爱 ,所以在彝族的服饰中, 把他们对情感较深的十几种花卉作为服饰的主调性图纹 ,赋予美艳的色彩 ,缀于服装的显著位置,以表示对其的称颂,也显示了自身的荣耀。而对于从属性的服饰图纹, 彝人也以花卉 、虫草形态以及景象(如水波)为依据,饰以几何型或其他抽象型的图纹 ,同样也表达了彝族对自然界万物的特殊情感。所以我们说彝族服饰图纹是以自然美作为基调的 。其服饰图纹以自然美作为基调的艺术特点, 是有其历史、社会、经济渊源的 。
3. 崇拜性思想的反映
服饰图纹中的图腾式图纹反映了彝族人民对神灵 、物象以及某些动、植物的崇拜思想, 它也是构成彝族服饰图纹艺术特点的一个因素 。彝族对火、虎 、鹰 、龙、马樱花等的崇拜也像崇尚自然一样有其历史 、文化渊源 。例如对火的崇拜 ,彝人有史以来的生产、生活离不开火,火是彝人赖以生存的东西 ,故对火有强烈的崇拜情绪。过去彝家将屋内的火塘视为中心, 长年不熄称为“万年火” ;出于对火的崇敬,用火还有种种禁忌;且对人死之后实行火葬,认为以此能返祖还原 。再说对虎的崇拜,按彝族祭司的说法, 彝人的祖先由虎变成,其民族成员都是虎的后裔, 死后火葬灵魂可返祖化虎 ,所以彝族的主要支系以虎作为图腾崇拜之致 ,反映在一些区域的彝族孩童喜戴虎头帽 ,穿虎头鞋 ,而在女装长衫的下摆及翘角等部位饰有虎图纹上。而对鹰、龙、马樱花等的崇拜也有其根源, 此处不再一一例举。
在彝族的服饰图纹中, 图腾纹饰是以吉祥物的方式缀于服装上的 , 穿戴上具有这样纹饰的服装,可以使彝人得到神灵的庇佑, 康泰平安 、吉祥如意 、延年益寿 ,表现出彝族那种虚无缥缈的哲学理念 。但是这种哲学理念也构成了彝族服饰图纹的美学要素 ,成为服饰图纹的艺术特点之一在服饰文化中反映出来。
4. 融入外族及现代艺术成分
由于彝族分布的范围较广 ,在主要居住的川、黔、滇 、桂四省区与多民族混居 ,在社会、经济、文化艺术上互有交流渗透, 其美学观念也受到影响,而这种影响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发生变化 ,由此也带来服装及其装饰图纹的多极变化。在近代的变化中,还融会入现代艺术的成分。当然要说明的是 ,彝族服装及所饰图纹的变化 ,是在保持彝族个性化传统基础上的变化 。
彝族的服饰图纹所融会的外族及现代化成分, 表现在服饰纹样较之传统而丰富化、复杂化上。例如四川凉山所在地区的女服服饰图纹在保持传统的硕大、纵贯胸背的补贴花外,不仅采用其他地区的盘花工艺, 其服饰纹样也发生了变化 ,图纹由大变小 , 由简单变为复杂 ,由粗犷变得精细。服饰图纹式样除向丰富化 、复杂化方向变化外 ,其图纹的色彩也向丰富多彩的方向发展。现在的彝族服饰不仅底布主色有所改变, 而且还打破了底布一色的传统;服装上的图纹色彩已呈现出由单调的几种基色发展为用色丰富多样、图纹的结构层次复杂多变的态势。在服饰图纹的设置上 ,也在传统横式布置的基础上 ,出现了竖隔式设置 ,使彝族的服饰具有了现代的意味 。
归纳起来, 多元化整体美 ,以自然美作基调加上崇拜性思想的反映以及外族和现代艺术成分的融会 ,是彝族服饰图纹艺术特点的组成元素 。受这些元素的影响, 形成了彝族服饰图纹的美学观念,并以此为尺度指导、衡量服饰图纹的式样 、色彩和装饰的方式与布局 ,形成彝族服饰的独特风貌,表现出其个性化的艺术特征。诚然 ,由于彝族的人口在我国少数民族中算为比较多的 ,由于居地范围广 ,支系繁杂 ,所以其服饰图纹也纷繁多样并形成许多区域性的类型和样式, 尽管如此 ,其服饰图纹艺术特性的共性仍旧存在。
三、彝族服饰图纹的美学价值
与其他民族的服饰相同, 彝族的服饰具有适应其生存环境及保暖 、防护自身的功能 ;有美化自身、美化生活的功能 ;也还具有显示本民族以及民族内部等级的功能。这多种功能实质上体现了彝族服饰的实用性或实用价值。而服饰自身除有实用价值外 ,它还有美的价值。而装饰于服饰的图纹则加深表现了服饰的美 ,使服饰的美学价值得到极大的提高 。
服饰图纹的美学价值是珍贵的、永恒的。彝族服饰图纹的美学价值主要从记录彝族的历史、文化习俗反映融会在宗教 、信仰中的哲学思想和具有超越时空的衡定性艺术魅力上得到体现 。彝族服饰图纹记录或体现彝族历史、文化习俗以及宗教信仰的哲学思想 , 这方面的美学价值是显而易见的 。从服饰的花卉 、鱼虫图纹和几何型图纹上反映出彝族的文化习俗 ;从图腾图纹中折射出彝族原始古朴的哲学思想 ;从自然景物的图纹中,也同样表现出彝族的文化习俗和崇敬自然的理念。而另一个具有超越时空的衡定性艺术魅力的美学价值 ,则就要隐蔽一些。我们说彝族服饰的图纹式样, 同它所附着的服装一样是追随彝族的历史不断变化和发展的产物。据有关资料介绍,彝族的服装式样在两汉及魏晋时期形成 ,到唐宋之后在保留传统特征的基础上, 逐渐演变为系列化、复杂化, 到清代之后这种变化更加激烈 ,进入现代社会之后又渗透和融合了现代化的成分, 而服饰图纹也随时空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早期的彝族服饰图纹式样简单、色彩单调、层次性不强 ,随着服饰的变化 ,图纹的式样变丰富了,色彩变得纷繁富丽了 ,层次性强烈了 。而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服饰图纹的美始终贯穿在其中 ,组成了彝族服饰图纹不同历史时段的系列美 。而每个时段的图纹美又引出比之更深入一步的服饰图纹美 ,成为下一个时段美的奠基石, 引导着、滋养着彝族服饰及其装饰性图纹的发展 ,以动态的方式表现了它跨越时空衡定的艺术魅力 。正因为存在着这两个方面的美学价值, 使彝族的服装成为本民族的一种重要标志。
我们可以把彝族服饰图纹看成是一个独立的视觉符号群系, 这个独立的符号群系是彝族主观思想和客观的自然与社会交互作用的特殊表现,它是彝族历史 、文化的结晶。彝族的服饰图纹所表现的是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形式美 , 它有着自身的规律 ,何种服饰应用什么图纹 ,图纹的主从如何布局搭配 , 设计位置的处理 ,色彩的配置等 ,都有彝族特定的规律 , 在逻辑上形成了整体一律和多样性统一的基本特征 ,其所包含的意味远比图纹自身深刻得多,复杂得多,它可以作为表现彝族广泛而又多种的信息符号传承下去, 它的美学功力是深厚的 ,这就给彝族服饰置于永不退变的地位上 。
从工艺品的角度来探讨彝族的服饰, 也同彝族的漆器等其他工艺品一样, 所涉及的内容还很多,服饰图纹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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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
（直接文字来源：彝学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