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是我国大西南的一个世居民族,是具有悠久文明历史的民族之一。在千百年的历史进程中,能歌善舞的彝族人民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化,流传于赫章韭菜坪山麓,由护送阵亡将士的战斗舞蹈演变而成的祭祀歌舞——“彝族铃铛舞”。
2008年6月7日,赫章“彝族铃铛舞”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序号:666;项目编号:III-69;项目名称:彝族铃铛舞)。
▲赫章“彝族铃铛舞”(杨元德 摄影)
赫章县是黔西北彝族的主要聚居地之一。彝族先民在开发和建设赫章的过程中,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化:可乐被赞誉为“夜郎青铜文化的殷墟”,“彝族铃铛舞”是赫章彝族文化中的精华之一。
在岁月的长河中,彝族先民经历了频繁的战争。“彝族铃铛舞”所演绎的,就是彝族先民在护送阵亡将士时,为了抒发悲痛之情,在护送途中所跳的一种舞蹈。经历了岁月的历练,这种舞蹈已经被演变为祭祀告别的舞蹈,这就是今天的赫章“彝族铃铛舞”。
赫章彝族铃铛舞,俗称跳脚,彝语称作“恳合贝”,意为灵体告别之舞。这是彝族人民在祭祀场中演跳的一种传统民间舞蹈。此舞在赫章保留着完好形态,特别是珠市民族乡最为典型。
▲赫章“彝族铃铛舞”(杨元德 摄影)
赫章“彝族铃铛舞”具有载歌载舞的显著特色,舞蹈者先歌后舞,歌舞相间。此舞无音乐伴奏,仅以鼓点及舞者摇响手中的铜铃声来统一动作,唢呐只作间隙的吹奏。通过祭祀活动,跳“恳合贝”,唱祭祀礼仪之歌,以尽子孙之孝,祭奠逝者,安慰生者。
赫章“彝族铃铛舞”所表现的内容,是彝族人民传统的生产生活场景,经过艺术化处理,内容健康,风格朴实。由于彝族有婚嫁、丧葬皆歌舞的习俗,铃铛舞又具有广泛的群众性,因而得以世代相传,并保存着完好的原生状态。
过去,雄浑悲壮、粗犷豪放的“彝族铃铛舞”仅限男性演跳,现在由于时代观念更新,女子也加入其中,而且场景不限,节日、喜庆、农闲时节均可以演跳。舞蹈内容也融汇了彝族先民在与大自然的搏击中跋山涉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男耕女织、繁衍生息的壮阔画面。
▲赫章彝族铃铛舞(李学友 摄影)
赫章“彝族铃铛舞”蕴含着厚重的彝族文化,既具有独特的舞蹈艺术价值,又具有历史、伦理、哲学等多方面的认识价值。
铃铛舞作为彝族人民不可或缺的一种精神生活方式,它能起到振奋民族精神,提升心灵境界的积极作用,值得传承和发展。
▲赫章“彝族铃铛舞”(李学友 摄影)
赫章“彝族铃铛舞”,舞者以腰部为轴心,腰腹前后左右来回旋动,双手左右上下转腕摇铃挥舞彩绸,时而抬头后仰,时而弓步前倾,时而骤然下蹲,时而贴地翻滚,一走一停,缓急有序。男子刚健豪放,女子柔媚舒缓。男女精妙的组合,使原始粗犷的“彝族铃铛舞”更加绚丽多姿。
在赫章县,“彝族铃铛舞”以珠市民族乡彝族村寨保存最为完好。他们居住在贵州屋脊韭菜坪山麓。这里海拔两千多米,山峦起伏,流传着许多古老的神话传说。珠市民族乡的彝族同胞,以千亩石林、万亩草场为舞台,幕天席地,演绎着古老的铃铛舞,完全是一种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
▲赫章“彝族铃铛舞”(杨元德 摄影)
蕴含了彝族先民对已故生命礼赞的“彝族铃铛舞”,舞姿刚健、豪迈,节奏和谐、有力,难度系数较高,表演酣畅淋漓,把彝家汉子的血性气概和粗犷豪放表现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让人感受到一个民族延续跳动的生命脉搏,给人一种积极向上、乐观豁达、激情澎湃的艺术享受。
▲赫章“彝族铃铛舞”舞台表演(来源于网络)
2006年6月,赫章“彝族铃铛舞”被中国文联、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联合授予中国民间文艺的最高奖——第七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2008年,赫章“彝族铃铛舞”被国务院公布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赫章“彝族铃铛舞”——韭菜坪下的生命礼赞,在今天,正以它那独特而深厚的彝族传统文化艺术魅力,焕发出振奋人心的强大生命力。壮哉,赫章“彝族铃铛舞”!
作者简介:唐方立,男,汉族,生于1971年,现为赫章县融媒体中心副主任,出版长篇小说集《夜郎三部曲》《大韭菜坪》、散文集《赫章往事》,1500行的长诗《酒坛中的喀斯特》获贵州省第二届专业文艺诗歌奖。贵州省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