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凉山彝族自治州 ( 凉山州) 的人口分布正在因人口迁移而发生着重大改变，凉山州各县市区域经济的发展对其人口迁移有着重要影响。本文基于 2010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和相应的统计年鉴数据，选取相关指标，构建回归模型，分析凉山州区域经济发展对迁出人口、迁入人口及净迁移人口的影响。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凉山州人口迁移与地区生产总值、城乡居民储蓄余额、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密切相关。
关键词：凉山州; 人口迁移; 区域经济发展
基金项目 : 本文系四川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研究专项——— “自发环境移民人口迁移行为研究 ”，项目编号 : skzx2016 － sb72。
（西昌市远眺 郭建良摄）
人口迁移是一种与区域经济发展有密切关系的复杂的社会经济现象，区域经济的差异对人口迁移方向有较大影响。人口迁移是人口变动的重要形式之一，既包括人口在空间上的移动，也包括人口迁移时间的长短。近年来，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及城镇化步伐的加快，凉山州的人口迁移活动较为活跃。凉山彝族自治州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也是我国较为集中的少数民族连片贫困区。凉山州地域广阔，跨度较大，各个县市在自然、经济、社会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在全州 17 个县市中，除安宁河流域的 “五县一市 ” ( 冕宁市 、西昌市、德昌县 、宁南县 、会东县和会理县 ) 外，其余 11 个县均为国家级贫困县，农户农业收入较低，因经济原因而迁移和流动的人口较多 。据 2010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凉山州常住人口 453 ． 28 万人，迁入人口 60 ． 39 万人，占总人口比重的 13 ． 32% ; 迁出人口 85 ． 74 万人，占总人口比重的 18 ．92% ; 人口净迁移量为 － 25 ． 36 万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 － 5 ． 59% 。从以上数据对比可以发现，凉山州人口迁移主要以迁出为主。本文以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和相应的经济指标数据为依据，分析凉山州区域经济发展对其人口迁移的影响。
一、文献回顾
区域经济差异对人口迁移影响的问题一直受到学界关注，尽管不同的学者选取的研究区域和对象不尽相同，但是都普遍认为人口迁移的主要动力来源于区域经济发展差异。古典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发展差异是影响人口迁移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人口学著名的推拉理论进一步论证了收入差距是促使人口迁移流动的主要影响因素 。王桂新 ( 2005 ，2008 ) 引入引力模型，探究了人。张善余 ( 2005 ) 、朱宝树 ( 2005 ) 等人采用计量口迁移与国民收入和经济规模之间的关系经济学模型，探究了影响人口迁移的区域经济因素，深化了人口迁移与区域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逯进、郭志仪 ( 2014 ) 运用层次分析法，谈论了我国省域人口迁移和经济增长的变动。王国霞 ( 2017 )规律，从系统耦合观视角检验了人口迁移与经济增长两系统之间的协调关系基于第五和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对中部六省 10 年的人口迁移格局进行分析研究，探讨人口。从以上研究内容和区域来看，现有研究大多着眼于省际迁移格局变化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关系之间、省内市州之间或者东、中、西三大地带之间的迁移流动机制，而关于某一个市州经济发展对人口迁移流动状况影响的研究较为缺乏。本文以凉山州为例，对影响凉山州人口迁移流动状况的经济因素进行实证研究。
二、凉山州人口迁移状况及经济发展状况
从总体来看，关于人口迁移的概念，不同学者有不同的定义。虽然学者们在人口迁移的定义上未能完全统一，但都具有一些共同点 : 一是从迁出地到迁入地定居 ; 二是定居时间具有延续性; 三是因为一定的动机或目的而迁移。本文在选择人口迁移数据时，将以上三点作为参考标准和意见，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取性，本文选择凉山州 2010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中有关指标数据作为人口迁移数据 ; 在经济数据选取方面，以凉山州 2011 年统计年鉴中的相关数据为依据 。
( 一) 凉山州人口现状
人口的空间分布与聚集是自然与社会经济发展综合决定的结果 。凉山州因为特殊的经济社会条件和自然环境，属于我国的经济欠发达地区、少数民族聚居区和国家连片贫困区，对人口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凉山州的自然和社会经济因素导致了人口分布不均衡，大量人口迁出。
1 ． 凉山州各县市户籍人口的基本状况
由第六次人口普查资料知 2010 年凉山州各市州的户籍人口中，人口最多的为西昌市，其户籍人口为 62 ． 24 万人，接下来依次是会理县和会东县，人口分别为 45 ． 69 万人和 40 ． 72 万人，这与三地的社会经济发展条件密不可分，三个地区均位于安宁河流域，自然气候条件和资源禀赋较好，人口相对较为集中。西昌市作为凉山州的州府所在地，在我国城镇化快速发展的背景之下，以其较好的交通，资源、经济和社会条件吸引了周边农村地区的许多人口迁移并落户在西昌。凉山州各县市人口自然增长率远高于 2010 年全国和四川省的人口自然增长率 。凉山州彝族人口较多，2010 年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凉山州彝族人口为 222 ． 68 万人，接近凉山州常住人口的一半，凉山州较高的人口出生率与彝族特殊的生育文化和生育观念有着重要关系，彝族家支文化及其对生育魂的崇拜，使得凉山州的人口自然增长率明显高于全国其他地区。而从州内各县市情况看，喜德县 、甘洛县及布拖县的人口自然增长率较高，分别为 14 ． 68‰、14 ． 49‰及 14 ． 44‰，这与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 、医疗条件及人口本身的出生率与死亡率都有较为密切的联系。
2 ． 凉山州各县市人口分布和迁移情况
由凉山州 2010 年人口普查资料数据可知，凉山州人口主要分布在安宁河流域地带，其中西昌市、会理县及会东县三个地区的人口最多，占了凉山州总人口的 33 ． 21% ，接近全州人口的三分之一 。安宁河流域的 “五县一市 ” 地区人口占了全州人口的 49 ． 45% ，接近全省人口的 1 / 2 ，可以看出安宁河流域是凉山州人口的主要聚居区。此外，按照凉山州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可以看出截至 2010 年凉山州总迁移人口数量 146 ． 13 万人，其中迁入人口数量为 60 ． 38 万人，迁出人口数量为 85 ． 75 万人。从表 1 数据可以看出，凉山州的人口迁移以迁出为主，除了西昌市和德昌县的人口迁入大于迁出之外，其他地区的人口净迁移量均为负值，尤其是喜德县、昭觉县及金阳县的迁出人口数量较多。
表 1 凉山州 2010 年人口数量 、迁入迁出人口及其比重
3 ． 凉山州人口迁移的基本特征
从人口普查资料中可以了解到凉山州迁移人口的一些基本人口学特征。第一，年龄构成方面，主要以青壮年劳动力为主 。数据显示凉山州的迁移人口中绝大部分为 15 － 44 岁之间，其中 20 － 24 岁的迁移流动人口最多，其次依次为 25 － 29 岁、15 － 19 岁以及 35 － 39 岁之间。最少的为 0 － 4 岁儿童以及 60 岁以上的老人 。第二，性别构成方面，女性人口的性别比例略高于男性，在迁出人口中女性人口比重为 18 ． 76% ，男性为 17 ． 03% ，女性高于男性 1 ． 73% ; 在迁入人口方面，男性为 49 ． 11% ，女性为 50 ． 89% ，女性高于男性 0 ． 78% ，这在人口迁移中比较少见，大多地区都为男性高于女性 。第三，从受教育程度来看，6 岁以上流动人口的受教育程度高于总人口，但总体来看，依然表现为低文化程度 。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比例达到 34 ． 08% ，接受初中教育的迁移人口比例为 27 ． 95% ，由此可知凉山州迁移人口的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初中及初中以下。
( 二) 凉山州经济发展状况
凉山州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川滇交界处，境内地貌复杂多样，高山、河谷、盆地等交错分布，耕地资源禀赋空间差异明显，地形起伏较大，部分县市交通通达性差，生态环境脆弱，地质灾害频发 。在全州 17 个县市中，除安宁河流域的 “五县一市 ” 外，其余 11 个县均为国家级贫困县，地理资源综合条件差，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彝族等少数民族人口较多，劳动力素质低，农民人均纯收入较低，农户升级水平低，贫困问题突出。从总体来看，凉山州经济发展具有以下特点 : 第一，从产业结构来看，主要以第一产业为主，第二、第三产业较为落后，产业结构在逐步从传统型向发展型转变 ; 第二，从区域经济发展来看，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安宁河流域，尤其是西昌市经济较为发达，而其他民族地区经济较为落后 ; 第三，从发展前景来看，凉山州人口红利优势明显，劳动力资源丰富，有利于发展劳动密集性产业 ; 此外，凉山州受教育人口正在逐步增加，有利于提升州内人力资本存量，对未来经济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三、凉山州区域经济发展对人口迁移影响的的实证分析
( 一) 模型设定
影响人口迁移流动的因素比较多，其外在原因包括经济、社会、资源、环境气候及自然灾害等多方面因素 ［8］，由于本文着重研究凉山州经济发展差异对人口迁移的关系，因此将本文模型简化，只考虑区域经济因素对人口迁移的影响。在模型选择上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进行建模分析，多元回归模型的一般形式为 : Y = β0 + βi Xi + μ
( 二) 变量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的是 《2011 年凉山州统计年鉴 》 和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公布的凉山州各县市的截面数据。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取性，根据已有相关文献及研究的需要，选取凉山州迁入人口
( QＲＲK) 、凉山州迁出人口 ( QCＲK ) 及凉山州净流入人口 ( JLＲＲK ) 代表不同的人口流动迁移情况，分别用三种数据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分析 。选取凉山州 2010 年各县市的地区生产总值 ( GDP )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ＲJGDP ) 、固定资产投资总额 ( GDTZ ) 、城乡居民储蓄余额( JMCX)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 XFPZE ) 5 个指标来反映区域经济的发展情况，具体数据如表2 所示。
表2 2010年凉山州各市州经济发展指标数据
( 三) 实证分析
1 ． 迁入人口与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
由于各解释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利用逐步回归的思想，运用 Eviews7 ． 2 软件分别做迁入人口与每个解释变量的简单回归。首先用迁入人口分别于与各县市的地区生产总值 ( GDP )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ＲJGDP ) 、固定资产投资总额 ( GDTZ ) 、城乡居民储蓄余额（ JMCX)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 XFPZE ) 5 个经济指标进行回归分析，得到 5 个回归模型，将回归结果进行整理，得出表 3 。
表3 凉山州各县市迁入人口与区域经济发展指标回归分析
在进行简单回归分析之后，以可决系数为标准确定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依次为 JMCX、XFPZE 、GDTZ、GDP 、ＲJGDP ，故以 JMCX 为解释变量的方程 QＲＲK = 2550 ． 995 + 0 ． 16JMCX 为基础，依次引入 XFPZE 、GDTZ、GDP 、ＲJGDP 。引入 XFPZE 、GDTZ、ＲJGDP 之后，对可决系数的改进不大，因此剔除变量 XFPZE 、GDTZ、ＲJGDP ，保留变量 GDP ，得到最终模型 :
由以上检验分析结果可知，模型的拟合优度 Ｒ2 = 0 ． 981 ，调整后的 Ｒ2 = 0 ． 978 ，说明模型中的各个解释变量能够很好解释凉山州迁入人口的变化，模型对样本观测值的拟合程度较高。其经济意义为城乡居民储蓄余额总值每增长 1 ，则该地区的迁入人口将增加 0 ． 189 ; 地区生产总值每增加 1 ，将会导致迁入人口减少 0 ． 021 ，与其他地方相比，显得较为特殊 。说明凉山州的人口迁入与城乡居民储蓄余额成正相关，与地区生产总值成负相关。这是因为城乡居民储蓄余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当地的居民生活水平和经济发展程度，根据经典人口迁移理论，当一个地方的居民生活水平较好时，就会作为一种拉力，吸引人口的迁入。而凉山州各县市的地区生产总值中，除个别市县外，基本都是以第一产业为主，所以当地区生产总值比较高时，其产业主要以农业为主，对外来迁入人口的吸引力较低，所以凉山州各县市的人口迁入与当地的地区生产总值成负相关。
2 ． 迁出人口与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
仍然利用逐步回归的思想，运用 Eviews7 ． 2 软件分别做迁出人口与解释变量地区生产总值( GDP )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ＲJGDP ) 、固定资产投资总额 ( GDTZ ) 、城乡居民储蓄余额 ( JM-CX)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 XFPZE ) 的简单回归，得到 5 个回归模型，将回归结果进行整理，得出表 5 。
表5 凉山州各县市迁出人口与区域经济发展指标回归分析
在进行简单回归分析之后，以可决系数为标准确定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依次为 XFPZE 、JMCX、GDTZ、GDP 、ＲJGDP ，故以 XFPZE 为解释变量的方程 QCＲK = 31882 ． 52 + 0 ． 129XFPZE 为基础，依次引入 JMCX、GDTZ、GDP 、ＲJGDP 。引入 JMCX 、GDTZ、ＲJGDP 之后，对可决系数的改进不大，因此剔除变量 JMCX、GDTZ、ＲJGDP ，保留变量 GDP ，得到最终模型 :
表６ white检验结果
由以上检验分析结果可知，模型的拟合优度 Ｒ2 = 0 ． 871 ，调整后的 Ｒ2 = 0 ． 852 ，说明模型中的各个解释变量能较好地解释凉山州迁入人口的变化，模型对样本观测值的拟合程度较高。其经济意义为社会消费品总额每增长 1 ，则该地区的迁出人口将增加 0 ． 088 ; 地区生产总值每增加 1 ，将会导致迁出人口增加 0 ． 019 ，与其他地方相比，显得较为特殊 。说明凉山州的人口迁出与社会消费平总额及地区生产总值成正相关。这是因为凉山州各县市农村地区存在的大量剩余劳动力是人口迁移的主力军，在凉山州社会消费品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较高的地区，也同样是农业人口较多的地区，农民人口比重大的地区，剩余劳动力较多，会产生较大的人口推力，促使人口向外迁移。
3 ． 净迁移人口与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
再次利用逐步回归的思想，运用 Eviews7 ． 2 软件分别做净迁移人口与解释变量地区生产总值( GDP )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ＲJGDP ) 、固定资产投资总额 ( GDTZ ) 、城乡居民储蓄余额 ( JM-CX)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 XFPZE ) 的简单回归，得到 5 个回归模型，将回归结果进行整理，得出表 7 。
表7 凉山州各县市净迁移人口与区域经济发展指标回归分析
在进行简单回归分析之后，以可决系数为标准确定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各解释变量的重要程度依次为 JMCX 、XFPZE 、GDTZ、GDP 、ＲJGDP ，故以 JMXF 为解释变量的方程 JQYＲK = － 30373 ． 55 + 0 ． 075JMCX 为基础，依次引入 XFPZE 、GDTZ、GDP 、ＲJGDP ． 引入 XFPZE 、GDTZ、ＲJGDP 之后，对可决系数的改进不大，因此剔除变量 JMCX、GDTZ、ＲJGDP ，保留变量 GDP ，得到最终模型 :
表８ white检验结果
由 white 检验结果知，Obs* Ｒ － squared 为 3 ． 151 ，在 α = 0 ． 05 下，查 X2 分布表得临界值 X20 ． 0 5 ( 5 ) = 11 ． 07 ，大于 3 ． 151 ，同时， JMCX、JMCX ^ 2 、JMCX * GDP 、GDP 、GDP ^ 2 的 t 检验值均不显著，故不拒绝原假设，表明模型不存在异方差性。
由以上检验分析结果可知，模型的拟合优度 Ｒ2 = 0 ． 842 ，调整后的 Ｒ2 = 0 ． 820 ，说明模型中的各个解释变量能较好地解释凉山州各县市净迁移人口的变化，模型对样本观测值的拟合程度较高。其经济意义为城乡居民储蓄余额每增长 1 ，则该地区的净迁移人口将增加 0 ． 141 ; 地区生产总值每增加 1 ，将会导致净迁移人口减少 0 ． 046 ，与其他地方相比，显得较为特殊 。说明凉山州的净迁移人口迁入与城乡居民储蓄余额成正相关，与地区生产总值成负相关。城乡居民储蓄余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当地的居民生活水平和经济发展程度，当地方的居民生活水平较好时，就会作为一种拉力，吸引人口的迁入。凉山州大多县市第一产业占当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较高，第一产业对外来迁入人口的吸引力较低，故凉山州各县市的净迁移人口会与当地的地区生产总值成负相关。
( 四) 凉山州人口迁移流动的深层次原因分析
人口的迁移流动是多种因素作用下的有意识行为，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凉山州的人口迁移流动主要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 : 第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凉山州大多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有 11 个国家级贫困县，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促使人口外迁 。第二，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的存在。凉山州农村人口规模庞大，相应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人口较多。凉山州本地创造的就业机会较少，促使大量州内农村剩余人口向外迁移流动。第三，城乡、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凉山州的贫困家庭较多，与我国其他地区的经济水平差异和收入分配差距较大，大量剩余劳动力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从农村走向城市，从发展落后的凉山地区流向其他地区。第四，资源环境因素影响。凉山州很多山区生活条件较差，基础设施落后，社会公共服务滞后，因此人们为追求更好的生活条件和更好的医疗卫生资源而选择迁移流动。第五，政策的放宽和鼓励。近些年，政府出台的一些政策，对转移农村劳动力提供了便利，增加了农村人口向外迁移流动的机会和比例，促使凉山州人口的迁移和流动。
四、结论和建议
本文通过区域经济发展对凉山州人口迁移影响的实证研究，发现在凉山州，除西昌市和德昌县外，其余地区都表现为人口净迁出，从模型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人口迁移与区域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由实证分析结果可以得出凉山州人口迁移受以下因素影响 :
( 一) 经济发展总体水平
在凉山州各地区之间存在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导致人口从较为落后的地区流向发达地区，经济发达的西昌市和德昌县对人口迁移流动产生了强大的 “拉力 ” 作用，这种 “拉力 ” 作用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 。经济动因特别是地区生产总值 ( GDP ) 为最主要的影响因素，也印证了许多文献肯定经济因素对迁移流动人口的重要作用。
( 二) 固定资产投资
固定资产投资被视为地区未来发展潜力的经济指标，对人口迁移流动具有较大的影响作用。在市场经济运行中，资本的投向往往会决定劳动力的流动方向。资本在不同地区间投向的变化，必然引起劳动力人口在地区之间的流动。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快的地区，必然产生区域性流动人口，使流入人口，尤其是从农村流入城镇的人口所占比重增高。由于本文以凉山州作为研究对象，而州内大多地区都是国家级贫困县，可能固定资产投资在州内贫困地区之间的区别不是很大，因而在模型中的解释能力并不是特别强。
( 三) 城乡居民储蓄余额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人口迁移流动是建立在迁入地预期优于迁出地预期的基础之上。城乡居民储蓄余额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迁入地的经济发展状况，会对人口迁移产生拉力作用。
鉴于以上三点结论提出以下三点建议 : 第一，协调平衡州内地区经济发展状况，扩大经济较好地区的扩散效应，提升周边经济落后地区的总体经济发展水平 ; 第二，对经济落后的农村地区，要加大固定资产投资等经济投入、提供优惠政策扶植其发展当地经济，逐步推进产业结构升级，提高第二、三产业的生产能力与就业吸纳能力 ; 第三，注重为落后地区居民提供更多的生活保障，增加居民收入，缩小不同地区居民的储蓄和消费差距，减少人口迁出地区的推力作用。
作者简介：徐玉梅，四川大学人口研究所研究生。陈 勇，四川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
文字来源：彝学微信公众号；主编：巫达；推文编辑：赵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