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7日《彝族人网》上发了我写的“祖先来自天上——彝族史诗《勒俄特依》蕴涵着科学密码”的文章后,受到了许多对这一题材爱好者的不同反响。有的读者向我提出:能否具体探讨一下“嗯界界乃”地名的位置和再进一步说说远古彝人的迁徙路线等等。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这一题材;而忧的是再进一步回答他们的这一提问,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没有资料可寻。
前段时间,还是在拨弄“谷歌地球”时,我似乎有了灵感,或者说找到了回答这一提问的方向。不过得先简单介绍几个重要因素,不然读起会空洞,犹如天马行空。
一是关于彝族的“黎”(灵)文化。在上一篇中我介绍过,它就是彝族对生命初元形式称呼。彝族史诗《勒俄特依》中记载,生命的初元“黎”来自天上,所以,人死后要将“黎”送回天上。这些现残存于彝族的祭祀仪式中,彝族人称其为“措毕”、“黎毕”、“马都毕”等等,本意就是将死者的“黎”送向地球之外。现存的送“黎”形式,是将竹根缠上羊毛,将其装在火柴盒大小的棺材中,巫师再将死者了“黎”(灵)唤来附于上面,然后再由人将其送到离天最近悬崖上存放,以示归天。据说古代彝族人是直接将死者装在棺材里,然后存放于悬崖上。但后来因兴起火化(火葬),或葬俗改变,才演变成今天以竹根替代的形式。彝族语言中称竹为“马”(音译),所以也将这种祭祀叫为“马都毕”。
二是彝族传说古地名的音变。在彝族的传说中有许多古地名,现代的人都不知道其在什么地方,有的人怀疑是乱传的行为,但是纵观世界地图却发音有相同的地名。例如在上篇中所讲的“曼尼普尔”、“伊落瓦底”等地名。这让人觉得传说是有根源,只是历史久远,时空变迁所致。今天我再说一个彝族传说的古地名,完全让人无法想象,但又真实存在。即:相传古代彝族有名的大巫师阿史拉则,师成于“马丘比丘”地(用彝语解读,“马”上面以解释;“丘”是指变幻;“比”是指诵或诵经)。很多彝族老人或现在的大多数彝族巫师都不知道其在何处,但恰巧的是在秘鲁国却有一个叫“马丘比丘”的古遗址。“马丘比丘”在历史上也有可能像是玄奘学经的“那烂陀”一样,是个神学地。
彝族语中的古地名,现多数是靠音译,因为音译时选汉字不同,也造成多样性的出现,其实指的是同一处。如上而的“黎”字,有的人在音译时也写成“灵”、“尼”、“利”、“聂”“里”等;对竹的音译汉字也是有“马”、“玛”、“麻”等。这些音译汉字不能看其本意,而只能当作音节,这样才会更好的理解彝学。
还有一件奇特的事。2016年11月底,一位来自秘鲁国的印第安学者Mifon Rojas(密尔佛•罗杰斯),不远万里到中国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来寻亲,称彝族人和印第安人有共同祖先,彝族的“十月太阳历”和秘鲁天文历法相通;在秘鲁也有类似彝族的“火把节”,在当地叫“太阳祭”或“新火节”等等。这些似乎也在说明彝族的一些远古传说并不是无中生的编造。
三是古彝语和古彝文字。在彝族语言文字的发展中,出现了古彝语和古彝文字,这就是我们能看见的文化的远去。到今天能讲古彝语的人不多了,而古彝文也同样如此,它只传承于较少的彝族巫师中。据国内考古学者用碳十四法测定,古彝文存在于8000年以上。许多考古发现的古彝文和今天的彝文只是神形相似了,而且今天分布在滇、川、黔、桂及东南亚彝族手中的彝文都已不尽相同了,语言更难交流。一方面是方言变成了主语,另一方面是历史上至秦后彝族分散在不同的行政区域,造成语言文字各自发展的结果。
彝文是从象形文发展而来的表音表意字,目前在国内外的考古发现中,发现了许多相似的字,有的可以用彝族语法解读。例如:国内的有“二里头刻符”、“三星堆文字”、“良渚文字”、“殷墟甲骨文”;国外的如印度哈拉巴文明字符、在土库曼斯坦发现的“安诺石印”。他们在形体上都和古彝文形神十分相似,部分字和现在的彝文字形还一个样。
许多考古发现的字符和彝文相十分相似,但又不好释读,有一个原因。据彝族巫师讲,彝文分阳文和阴文。阳文是人间使用的字,阴文是巫师与阴间通灵中使用的字。这些字基本上是巫师根据阳文的随意变造,一般是写或刻在木板、泥陶、青铜等冥器上,作为阴阳信息传递之令。彝族巫师认为,鬼界是人死后“黎”(灵)没有被超度到天上的群体世界。鬼是人列后的变异物,所以他们的字也应是阳文的变异。因为这种变异是随作法巫师主观性,所以,也造成大多数只有变造巫师才清楚的现象。
四是关于“人类起源迁徙论”和“人类基因测序”。这是现代基因学说的研究结果。根据“人类起源迁徙论”和“人类基因测序”的研究,现在的人都是从非洲起源后的四处迁徙结果。所以本文也结合这一发现,谈谈彝族流传的人之初元和迁徙。
根据以上的解析和结合现代“人类起源迁徙论”等因素,彝族史诗《勒俄特依》中记载的人之初元“黎”的掉落地“嗯界界乃”,有可能是今天非洲的加纳国。因为“嗯界界乃”中的“嗯界”是指地球,“界乃”是地名,而加纳和“界乃”在发音上是相近的。而且围绕加纳国周边有许多带有“黎”和“马”音的国名或地名。例如:尼日利亚、利比里亚、尼日尔、马里、利比亚等等。
如果这种推测是正确的,那么从这些地名上,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条基本沿海岸线向东方亚洲再向美洲迁徙的路线。这条线和当今“人类起源迁徙论”是相符的。再如:上篇中我讲过彝族对虎的称谓为“拉或拉姆”。而在印度的泰米尔纳德邦南部却有城市带有“拉姆”字名。即:拉马纳塔普拉姆和拉梅斯瓦拉姆。对“泰米尔”一词,一种意见认为是由“达罗毗荼”一词变来的,后来称“达拉米荼”、“达拉米尔”、“德米尔”,最后演变为“达米尔”,即“泰米尔”;另一种意见认为“泰米尔”指的是“悦耳的”,因此使用这种悦耳的语言的人就成为泰米尔人。另在斯里兰卡的北方贾夫纳半岛,也曾经有个组织叫“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这当中“尔伊”在彝语中是指子孙,“拉姆”上面已讲;再加上孟加拉国对虎也称为“拉姆”等等。还有印度也有一种“火把节”,在当地叫Agni Keli“火仗节”,据说是为祭奠“杜尔迦”女神。这些也在说明存在一条久远的迁徙路线。
根据“人类起源迁徙论”,人类走出非洲至少有4.5万年以上了。我不知道我的这些分析和猜测,是不是有内在关联。只是觉得有些巧合,但仅仅用巧合来解释,又似乎太低级了。有的事可能会像埃及“木乃伊”和今天的埃及人一样,在没有当今的基因科学时,都认为他们是有关联的。然而在现代基因科学技术下,才发现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反过来我们认为没有关联的事物,可能恰恰就是有关联的。
彝族人一直自称“黎人倭人”。我一直人为是指下界人和上界人。因为彝族老人传说,黎人的王称“黎帝”(地王),而倭人的王叫“倭慕”(天皇)。但根据王鸿儒的《夜郎王国传奇》中却有这样的解析:古代彝族笃慕及其部族以月亮为象征,崇虎,尚黑,行火葬,被称为“地人”;而“六部叟厄”及“八部武古”部的彝族却以太阳为象征,尚白,以鹰为图腾,行土葬,被称为“天人”。这是对“黎人倭人”更进一步的解释,通过这个解释也可以看到“黑人白人”影子。今天的人类是不是远古时期掉在地球上的人和未掉落在地球上人的结合,只是后来天人离开地球回去了。
是否可以有这样一种解释:远古时期,一艘外星飞船掉在地球上(地点:嗯界界乃),幸存的人逐渐演化成地球人,即“地人”。后来又来了一艘寻找的外星飞船,他们降落在地球上,并帮助了演化后的地球人一段时间,但终究不适应或其他原因回去了,他们被称为“天人”,即仙人。因为在全球各民族中流传的神话,或神仙的画像中,头上都有圆形发光物,以今天的视角,像是宇航员的玻璃头盔。彝族的史诗中也有“天地津梁断,只有笃慕留人间”记载,这似乎也在说明天地人的分离。
如果以上的分析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有一天,如果有艘外星飞船再次来到地球,我猜他们可能会讲古彝语。以上完全是个人有感而发,犹如“深海拾贝”,算是我对上一篇文章的补充吧。不妥之处,请指正。
(2019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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