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深深敬仰的我的先祖俄慈们,是您用生命和青春演绎的扑朔迷离的传奇故事深深吸引着我,总是使我情不自禁地把我的记忆回归那遥远的岁月;您无人能敌,您嫉恶如仇您爱憎分明,您桀骜不驯的性格时刻感动着我,您流离失所而又曲折迂回的故事时时刻刻感染着我们激动着我,这故事对我们后辈永远是一个遥远的谜语;您不畏艰难坎坷的跋涉,是为了追求您自由幸福的生活;您不畏枪林弹雨历经磨难,是为了追去您美满的爱情;您们每个人都有着浓厚的家支观念,经历多少艰难坎坷也没有忘记您生死共患难的您们的亲人,在您们的观念里,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生活。
可是,为了您心中理想的自由王国和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富饶美丽的家园,您们选择了分离,这一选择竟然成为了百年的生死离别。
因此,我决定用我最大的努力去拜读您搜索您远去的传奇故事,力求真实地反映再现您的故事您的历程,塑造您的英雄形象。但我的努力一定有偏差有离轨之嫌,但求您在什蓦恩罕给我指点迷津,并原谅一个努力寻找您踪迹您身影的孩儿的过错,也祈福您们的在天之灵永远幸福平安执玛格尼。更祈盼您的在天之灵要护佑我活着的每一个尔大的后代健康幸福快乐欣欣向荣大展宏图。
也等待着,我生生不息繁衍下去的后生心系俄尼家族江拉家族,心系尔大后代的荣辱,同生死,共命运。继续延续本书未完也无法完成的任务下去。让一代又一代的后生知道“我从哪里来”这样生命的命题,不再重复我一样的艰难寻找。
——作者题记
太古时候,上没有天,下没有地,四周未形成,宇宙黑压压,一切都在混沌之中变来变去。变了千万年,上面天形成,天成碧蓝蓝。下面地形成,地成平坦坦。天上落下雨,地上长出草,草长绿茵茵,大江小河流,积成湖、积成海,水成蓝盈盈。高山河谷也形成,山峰云雾绕,各类植物长出来。植物丛、湖泊中,各类禽兽昆虫滋生,又在繁殖发展之中来脱变,唯有人类未形成。此后动物植物仍在变,变千年,变万年,变天翻,变地覆,脱变之中生出一对哑物来,叫格俄,格俄生二子,格俄二子矮小又难看,风雨经不住,寒暑历不过,格俄二子仍然成不了人。万物又在继续变,变来变去变成儒博伟格。儒博伟格一代一尺高,九代长齐天,体魁摇摇晃晃,气息却奄奄,似死非死,依然变不了人。有过千万年,天降三场红雪来,降到大地上,九天化到晚,九夜化到明,为变人类祖先而融化,化来又化去,从中变出儒博雪族来,雪族生下十二子,一子是一种,人类始祖是一种,身栖大地上,变千年,变万年,变成似人非人的猿猴,形体虽像人,叫声却是猴,野果当饭吃,树叶当衣穿;有手善爬树,树梢做卧榻,猿人又在千年万年之中变,一代变一个样,到了阿妞举日这时代,举日生七子,六子绝嗣一子发,只剩举日阿由,阿由生惹取,以后又是一代一个样的变,终于变成完整的人。从此人类形成了,开始出现了一个已母至尊的社会。举日阿由到了九十九代生了史尔俄特,史尔俄特以前生儿不识父(属于母系社会)。俄特说要寻父买父去,便与九位族人带上金银财宝四处寻找,路经有木阶来时,遇见子里史色,史色告诉道:先祖灵位挂墙上,诵经超度之后放岩上,再来男娶女嫁配成偶,生子定能见父亲。三年之后俄特娶娶史色为贤妻(俄特发明男娶女嫁之后,人类从此步入父系社会)。俄特生五冷,五冷生丘补(丘补很聪明、丘补会诵经、丘补会超度)。丘补1生四子(居以、居四、居鲁、居木)。丘补四子,唯有居木安了家,居木很风彩,为娶如意妻,发髻弯弯似长角。裤脚长长拖在地,身披青毡,不时搭在肩,娶得俄吃李章为贤妻,居木2生三子(居木窝五3、居木瓦五3、居木伍五3)。洪水泛滥将窝五、瓦五两人葬身于水底,剩下伍五娶了恩梯古兹家的小女紫俄李拖为妻子。伍五生三子(伍五格自4、伍五司沙4、伍五拉一4),格自就是彝族人的先祖。格子生四子(格自尼惹5、格自尼阿5、格自尼坡5、格自尼石5)。格自尼惹生三子(尼惹克克6、尼惹木者6、尼惹克者6)。尼惹克者6、能革7、能威8、阿依9、阿勒10、拟补11、乌格12、罗地13、俄书14、阿木15、克木16、阿补17、等乃18、数拟19、冷兹20、解门21、比甘22、阿补23、吉俄24、掌眼25、阿几26、木古27、鲁各28、罗河29、垄者30、阿俄31、热惹32、鲁金33、趔库34、很史35、阿土36、鲁乃37、补格38、尼伞39、能史40、阿冷41、乌冷42、阿余43、挖竹44、取冷45、给波46、能图47、鲁伞48、取某49、热可50、几整51、鲁各52、尼日53。鲁各尼日时代为寻找富饶美丽的家园,从现今的云南米体山下往凉山境内迁徙,这是彝族第一次向凉山迁徙。从米体山下迁徙到凉山甘鲁莫博(就是今天的雷波城所在地)。又从甘鲁莫博逐步地向凉山各地蔓延。尼日史眼54、母喊55、比母56、补策57、阿乃58、古以59、拂尼60、鲁眼61、阿宗62、则五63、阿鲁64、阿堵65、取初66、有母67、阿尼68、阿尔69、阿底70、能能71、补堵72、阿体73、阿吉74、鲁甘75、阿各76、比博77、鲁史78、有伞79、格书80、鲁图81、马洛82、敌博83、史古84、木鲁85、敌俄86、阿垄87、伟史88、母解89、挖堵90、有体91、俄自92、日几93、木赶94、拉拿95、伙俄96、数罗97、数罗生二子(木解98、能革99)。数罗木解98、龙垄99、阿五100、阿俄101、尼格102、底整103、恩补104、补能105、补子106、补伙107。扑子扑伙时代为寻找如意家园,在迁徙过程中迁徙到了以史博可(现在的普格县),在此生下三子。请了祭师体比章母超度祖灵后,继续向南迁徙寻地,到了兹兹普乌,这时马遮已脱尽,铁杆已窳(yu)完。眼看兹兹普乌这个地方,房前背水带鱼儿回;屋后砍柴能带松脂来;上方有山能放牧,下方有坝能栽秧,平地能赛马,山弯可居人;沼泽地带能放猪,寨内有男孩游乐场,院内还有女子休闲所。因而先祖基业在此建,子孙繁衍在此兴,九代骏马在此赛,九代宝剑在此舞,九代“德古”在此治。正当此时,一支千军万马向此来,扑伙三子率兵来驱赶,杀敌千千数,活捉千百余,三百战俘一根绳,三百战马一副缰,三百黄牛一天索。扑伙幼子阿则已战亡,剩下扑伙长子和次子,长子阿图十二代时生古恒,阿图便是古恒支先祖。次子阿耿也十二代时生丘尼,阿耿便是丘尼支先祖。扑伙阿耿108、子堵109、阿惹110、阿术111、石敌112、石取113、底垄114、阿补115、阿俄116、阿敌117、阿赶118、丘尼119。在兹兹扑乌时,古恒支系超度祖灵九次后,向左方迁徙,住于卓卓火肯。丘尼支系超度祖灵一次后,向右方向迁徙,住于章阿冷布,这是彝族第二次从云南贵州迁往四川凉山的历史。丘尼母取120、甘赶121、格格122、冷喊123、阿底124、俄史125、俄母126、阿拉127、堵杰128、阿母129、等本130、阿轰131、轰底132、轰阿133、轰次134、轰贤135、勒某136、吉木137、丘补138、比母139、比苦140、阿恩141、阿取142、那马143、居者144、海普145、海咪146、母乌147、日五148、日喊149、阿日150、阿乃151、阿次152、阿色153、阿嗨154、阿堵155、阿堵三子(阿堵鲁普156、阿堵鲁子156、阿堵鲁李156)。阿堵鲁普是一位无人能敌的酋长,他将所取所罗赶到石儿(地名)以下,把扑热巴热五148、日喊149、阿日150、阿乃151、阿次152、阿色153、阿嗨154、阿堵155、阿堵三子(阿堵鲁普156、阿堵鲁子156)。阿堵鲁普是一位无人能敌的酋长,他将所取所罗赶到石儿(地名)以下,把扑热巴热赶到鲁威(地名)以上,鲁普吉母157,吉母时代迁居于母子博博,吉母生七子。吉母有河158、有儿159、有特160、事李161、所它162、阿约163、阿史164、拉伙165、比俄166、比清167、赶作168。比清赶作住昭觉县那哈以巫,赶作三子在此分,赶作169迁往该县居那特可,吉尔八子在此分,迁居四面八方。吉尔模特170俄尼九子也在此分,九子在此超度祖灵,灵牌放进八字尼则岩洞。然后向各地迁徙,各往一方:
1、俄尼伙曲迁居比尔拉达;
2、俄尼勒地迁居菊黑里古;
3、俄尼勒木迁居聂依解伍;
4、俄尼晶惹迁居喜德拉达;
5、俄尼江拉迁居俄卓解福;
6、俄尼晶仔迁居体克擦诺;
7、俄尼晶几迁居地坡觉莫;
8、俄尼克期迁居俄卓玛诗;
9、俄尼晶亩迁居的伙觉莫。
(以上资料来源:莫俄俄尼惹古族谱)
莫俄俄尼惹古族谱和我们口传的族谱有略有些出入:我们口传的是——涅古、堵鲁、吉窝、万伍、俄尼1、江拉2、吉牛3、吉日4、补惹5、牛木6、轰足7、边足8、尔大(尔大有八个儿子一个,尔大的大儿子有一个女儿,嫁给云南阿牛勒腾生有一个儿子叫阿牛补古,尔大的老二是日胡9、老六是文利9、老七是林胡9。老三、老四、老五被人陷害于凉山盐源县小金河里,老八死于腹痛)。
罗洪史尼和罗洪林哈是两弟兄,罗洪史尼是我们江拉尔大的主人,罗洪林哈是我奶奶的主人。
日胡、文利和林胡三弟兄都死于盐源县白乌镇三棵树村。
达木和北京、吉吉、吉达几弟兄中达木的家境较好,达木稍微内向属于听话那类人,就听从了他妻子的话,不听从北京、吉吉和吉达的话就没有来云南。我奶奶和吉吉、吉达跑来云南的一路上,罗洪林哈依然带着他的部份“曲诺”级别士兵一直追赶着,他们追到迪庆州维西县的白沙各时,一把火烧了沙玛双诺家的房子,赶走了他家的牲畜。当时,我奶奶已经躲避到了怒江州兰坪县栗树场的阿牛波古家。
大爷爷死于迪庆州香格里拉县大羊场的“拖罗勒杰”,吉吉爷爷死于香格里拉县虎跳峡牛场村的“勒死果则”,吉达死于洱源县连铁乡牛桂丹村马鹿塘村的“马车路”。
尔大爷爷的爸爸叫边足,他生活在喜德县境内,不知何故他无意杀了那里的一个人后逃往盐源县白乌镇的三棵树村,喜德县衙门在通缉令中说,有个人在喜德杀人时也被对方在胸口桶了一刀,请各地关卡给予协查并缉拿归案。边足他到盐源县被衙门官吏检查时,他撩开胸口的衣服双手左右在胸口拍打着说:“你们看你们看,我胸口哪有伤口”,官吏们没有看到伤口后放了他。谁知道,其实他是用手掌遮挡住了胸口的伤。
到了三棵树后,他辛勤耕耘纳贤妻生下了尔大,尔大长大后,又娶妻子养育了八个子女,其中尔大的老大生了个女的,嫁给了阿牛勒腾,生下阿牛波古后迁徙到了云南。老二即是日胡,现居住在四川木里县项脚蒙古族乡羊窝子村,老三、老四和老五被俄木家族伤害于凉山盐源县境内的小金河。老六是文利,现居住于云南省大理州洱源县炼铁乡牛桂丹村,即是我们。老七是林胡,林胡儿子万洪的后代和老六居住,林胡儿子尔吉的后代居住于木里县项脚蒙古族乡和屋脚蒙古族乡。老八死于腹痛。具体以上面的家谱为主。
在那个弱肉强食的混沌年代生存,适者生存。尔大活着的几个儿子都异常勇敢,生性勇猛,桀骜不驯,无人能敌。又不愿意被人压迫欺压,特别是文利和林胡两弟兄更是敢说敢做,无人能敌。他们的三个伯父被俄木家族无心伤害后于小金河后,文利总在找着机会报仇,以雪杀父之仇。终有一天机会来了,文利(林胡是否在内无法考证),杀了两个俄木男性后将尸体抛进他三个伯父被害的小金河里算报了仇。
过了几年,尔大活着的三个儿子都各自养育了自己的后代。后代们也和前辈一样都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还是生活在罗洪史尼和罗洪林哈的地盘上。他们个个都长得英俊潇洒,勇猛无比。虽被控制家境比较困难,可罗洪史尼还是让着他们三分。日胡、文利和林胡三弟兄中,日胡和他的儿子达木的家境较好人又稍微规矩听话,所以他没有被罗洪列为管制监控对象。文利的三个儿子中,北京稍微规矩是个苏尼,吉吉和吉达英俊潇洒,智勇双全敢作敢为也桀骜不驯嫉恶如仇。因为他俩英俊潇洒,吉吉爷爷被罗洪家的我的奶奶喜欢上了,但由于受制于等级观念,他们无法真正好好的相爱,只有等到黑夜里来临时才彼此相依相靠倾诉心曲。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俩的爱情也发展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于是,吉吉爷爷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私奔到没有压迫没有诺统治的没有家支械斗的云南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个想法马上得到了北京爷爷、吉达爷爷和奶奶的赞同。于是,北京、吉吉和吉达三个爷爷先偷偷跑来云南迪庆看好地方后,留下北京爷爷,吉吉和吉达两弟兄返回盐源县去接应奶奶等人。他们在谋划着机会逃出盐源的办法,最后他们想出了在晚上由吉吉爷爷丢一个松球进奶奶她们的房间里为信号,她们便开始逃出去的办法。在他们出逃云南的计划里还有我奶奶的一个妹妹和其他五个美丽善良而又渴望爱情渴望自由生活的美女。
有一个晚上,机会来了。
罗洪史尼家要宴请他的亲友,他们的机会也在这个晚上开始付诸实施。
逃出的时刻总是来得太慢,等待是最漫长的,在等待这个时刻来临的过程中,奶奶她们总是不停地偷看丢松球的窗口,期盼着松球尽快丢进来。但奶奶她们反常的这个举动被罗洪史尼家的士兵发现了。
当吉吉爷爷把松球丢进窗口时,奶奶她们开始出逃,然而,其他六个姐妹却被士兵抓回去了,只有勇敢的奶奶出逃成功。
她和吉吉、吉达两个爷爷在指定的地方会合后出逃。他们在后面一直有罗洪追兵的处境下,白天睡在树上,晚上才反系鞋子,以星星为指引,徒步走过了木理的重重山峦、沟壑峡谷,再沿着泸沽湖边缘日夜兼程,渴了喝点山泉水,饿了吃点炒面。最后来到了今天的香格里拉三坝乡。北京爷爷在那里娶了狄丁嫫妻子,生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今天我的大伯父阿木,女的嫁给纸厂村阿陆某某无后。后来北京爷爷死于大羊场的“拖罗勒杰”。吉吉生下我的二伯父窝什,后来他们有躲到了香格里拉县的金江吾竹村,再后来他们又躲到了香格里拉县的虎跳峡镇牛场村,在那里的“勒死果则”吉吉爷爷37岁英年早逝。
在这当中,吉吉和吉达两个爷爷返回四川木理和盐源县的交界处的“介之地”去接日胡的后代达木,但达木听从于他的妻子的话就没有和爷爷他们来云南。吉吉和吉达爷爷再三请求未果的情况下,无奈地离开了日胡的后代。这一别离就跨越了一个世纪。
林胡的长子万洪从盐源县告别了达木和他的弟弟尔吉,独自一人来到了怒江州兰坪县的俄尼群体中,并投靠了滇西财主杨千嘴,并帮他戍边和收税。娶妻子狄俄补典嫫,生下一男一女后患瘟疫死去。男的叫依千,女的叫阿妞,吉达爷爷把他两姊妹接来跟我们住。阿妞嫁给阿陆阿牛后离婚再嫁给阿陆诗千无后,阿陆石千死后我们又把她接了过来。
一个世纪太漫长太遥远,骨肉分离了一个世纪。凉山和大理两地之间尔大的后代,只有迷茫地彼此牵挂着,也彼此在努力打听着,从未间断过。
到了二00六年某月的一天,或许是上苍的有意安排,一个自称是“海乃家族”的凉山小伙子来到炼铁街,他的一部手机被阿牛树油(侯建文)骗了,两人发生争执后闹到派出所。那天我正在乡人民政府办事,当时我还在牛桂丹村任党总支部书记。派出所给我拨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后来我放了海乃家族的这个小伙子,他感激我并说:凉山有他认识的江拉家族的人。我就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并交代他:只要遇到一个江拉姓氏的人都要把我的电话给他,让他给我打电话。
后来,我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有一天,我在丈量新彝小组的搬迁土地面积,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凉山的区号。一接才知道海乃那小伙子真把我号码带到了。电话的另一头说,他叫鲁洪,是江拉家族的。我也说我是吉吉、吉达的后代,现居住在大理州的洱源县。后来我们约定凉山的亲人先来洱源然后具体面谈。
再后来我的号码换了,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月,有一天,我和作为我姐夫的我的村主任陆世明在乡人民政府开会,散会后我手里还有点业务。这时,在街上开饭店的孟元标来大院叫我说:凉山你的亲戚来了在我那里。于是,我交代陆世明先去看看,我做完业务就去他后面。当我到他们那里一问才知道他们就是我们留在凉山家族的老二家即日胡的后代,来人一个叫拉伙,一个叫鲁洪。
我在我堂哥富富的安排下把拉伙和鲁洪带到了窝诺伯父家。他两由富富安排在我们这里的所有日程活动。
因为当时,我正闹着离婚、考取公务员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没有过多的时间精力去陪他们。那时是二00七年七月份。
二00九年十月,我、富富、什文、布布、阿萨等五人要送富富的女儿日薇到雅安石棉吉乃邱木家完婚。因此提前出发准备到木理县项脚蒙古族乡羊窝子去看看亲人。
十月十九日,经过一翻艰难行程之后,我们一行到了鲁洪家,晚上19时,离别了100年之久的尔大后代日胡、文利和林胡三个爷爷的后代重逢。
离别了百年,相逢时我们总想起先祖们坎坷的经历和传奇的故事,眼泪总是无法控制,流在了我们每个人的眼角。
十月二十一号下午,我们又来到了达木的孙子务果典诺家,他已经78岁。身体也已经患上了半身不遂症和耳聋症。从他当时的体型上可以想象他年轻时候是多么的英俊潇洒。虽然岁月无情的雕刀把他雕刻得沧桑,但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说:“你们回来吧,罗洪家族已经被我们打垮了,不用怕了,我们给你们土地种,你们在云南生活,我们怕你们被人欺负也关心不到你们”。从他的话里,我再次验证了我的先辈们的家族观念是那么的浓厚。
二00九年十月二十二日,我们又来到了拉伙弟弟拉尔家,晚上我们聚会,出台了一个决议:
尔大家支,自分离一百年之后的,二00九年十月十九日晚上十九时相逢在江拉鲁洪家。
百年的离别,百年的辛酸,百年的祈盼,流不完的是激动、酸涩和幸福的泪水。然而,我们必须痛定思痛,认真思考我们家支现状,认为阻碍尔大后代进步的主要因素是科技文化事业的落后。所以经过协商,出台了以下几个措施。
一、不管是日胡、文利、林胡任何一家的长辈不在了,三方要彼此告知,其他两方要在逝者火化当日全体休息,默哀一日,以示对逝者的缅怀和纪念。
二、加强科技文化知识的学习利用,抓好大中小学生的培养教育。后代对被大学一本录取的,只要通知到,每个尔大后代都必须捐资50元以上,上不封顶。被二本、三本和大专录取的,每个尔大后代都必须捐资30元以上,上不封顶。此项捐资包含了尔大后代的女性学生、江拉女性的孩子。
三、尔大的每一个后代成员,必须传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美德,必须继承先辈的良好生活习惯和勇敢精神,不吸毒补贩毒。不参加邪教组织,敢于同违法犯罪行为作斗争,彼此监督成员的犯罪行为,努力维护尔大后代的声誉。因为同违法犯罪作斗争而需要帮助的,每个尔大后代必须捐资30元。
四、不得参与社会上的恶行。
五、不得在本族内通婚,不得以任何借口在本家支内发生乱伦等行为。
六、自觉服从于全局利益,顾全大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自觉为江拉家族做出自己积极的贡献。
七、双方要经常来往,加强沟通于交流。三年彼此来往一次。
八、推选年继荣和兰林军为双方的监督执行人员。
二00九年十月二十二日
十月二十四日晚到达石棉,吉乃邱木家用彝族人的最高礼节给我们宰杀了一条牛。二十五日还得到了雅安石棉县、甘孜九龙两县我们俄尼家族的热情接待,在石棉县城的一个山庄给我们一行宰杀了一条牛。俄尼尼嫫让嫫也非常的热情好客,按照习俗给我们敬酒并一路与我们相随。礼轻人意重,虽不成敬意但我们还是礼节性地回敬了他们四件啤酒。
在席间,俄尼家族人才济济,政企皆有人才,我感觉到了我们家族的希望。但也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压力来自于内心深处:俄尼江拉家的人才呢?俄尼尔大家的人才呢?一大串的问号来自于我内心深处的最脆弱的地方。
离开大理到凉山之前,我们一行准备带上地处泸沽湖边的木理县屋脚蒙古族乡我的侄女咪咪嫫(万林的女儿学名兰小英)一同前往项脚蒙古族乡。可是我们把她的电话记错了,总拨给一位陌生女郎。所以,我们就没有带走了。到了项脚蒙古族乡羊窝子,接到咪咪嫫的电话,拨通后她总是哭泣个不停,以命令又近乎请求的口吻对我们说,期待我们一行完成结婚任务后必须到她家。
从石棉县回来的路上,总接到她们的电话,命令方式的口吻不变。我们迫于她的热情,也因为百年未见的亲人,我们一行十人在二十八号晚上的十一点赶到了她家。正要进屋的时候,微型车开进一个泥塘里去了,我们边推车子边迎接着她们几父女的竟热情又悲壮的迎接方式:嚎啕大哭着奔向我们并搀扶着我们哭泣。到她家的那刻,真正让我们体验到了一种百年的“生离死别”后重逢的感觉激动。
到她家时,牛肉都已经煮熟了。她们家又按照彝族的待客风俗习惯和礼节,再给我们宰了一只羊子和一只公鸡。
尔吉是林胡后妻的儿子,他养育了永诺和马诺两个儿子,尔吉爷爷也是个传奇人物,他和他的朋友们都热爱和平自由,在和罗洪家族的斗争中不幸被砍头,他的头被罗洪士兵带到山顶当做靶子练习射击。他的尸体后来被永诺一个人收拾好以后焚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