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传说凉山彝地区有个名叫约特斯尼的彝族名人活了120岁①仍健在人间,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地何人,是真是假也不清。
有个好知好问者于是问遍所有人却一无所知,但他并不因此放弃此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问个结果。
有一天他苦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奇妙办法。他选择一处南来北往人多的十字路口,用石头架起一口大锅,里面装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头,烧着大火煮着石头,锅上故意不盖上锅盖,以便于让人发现。过往的人都好奇的走过去看上一眼,有的还问上一句:“你煮石头做什么?能告知吗?”回答:“不可告知。告知你我这石头就煮不熟了。”那些好奇者更加奇怪了,甩上一句:“石头能煮熟吗?”有的嘲笑他:“他没吃的了,只好煮石头当土豆吃的吧。”有的直接说他是个疯子吧等等,总是令人不解他煮啊煮一年煮了三天三夜。
有一天,北来一路人,走在前面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黑马,两人两边护卫着,前面有一人牵着马,后面跟着十来个随行者,骑马的是个老者。他人高大威武,五官立体,头戴英雄结②,左耳吊着个黄色蜜蜡珠,上身穿着一件白布衣,外加一件宽袖青布衣裳。下身是一大宽裤脚蓝布裤,看样子就是个权威者,他们由远而近,看到有个人大火煮着什么好奇地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大锅石头。这老者大为奇怪,于是问:“哦!伙计,你这石头煮来何用啊?能告知吗?”煮石者回答:“不可。”老者更是奇怪又问:“为什么?”煮石者又回:“告知你我这石头就煮不熟了。”这时老者更是奇怪不已,觉得不可思议:“我约特斯尼已活了120岁,今天才见到一个煮石者,还说告知别人石头就煮不熟的怪事。”
煮石人暗暗自喜,心想事成。心想他的这招没让他失望。终于找到了他一直想知道的名人寿星约特斯尼了,不过他看着也没像他想像中的寿星那么老,那么难看,还像个七八十岁的一般老者。难道是个假的吗?但也确实是自然而然说出来的,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因此还是认定他就是约特斯尼,高兴的大声喊道:“哈哈!我为了寻见你这位寿星名人问遍世上的所有人也未寻见到你。后来我才想出煮石探听你,才找到你的,快!快打酒来,我们大喝一场!”这样喝着说着,喝完酒煮石者还特邀约特斯尼一路人到他家里杀牛以待,以此庆幸。
① 凉山彝族传说中有活过120岁的有三人,即:约克特斯尼、毕阿苏拉则、拉次哦觉的人。
② 英雄结:凉山籍诺苏彝族人男性系在包头巾右边的装饰物,以示勇往向前之意,也有示意活跃之意。
本文作者:翁古佐诺;图片摄影:阿牛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