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云南大理段氏政权时期,在云南有一个凤氏土司,他曾是号称“雄冠三十七部”的罗婺部世袭首领,其势力仅次于段氏。而其凤氏之称,乃因征战有功,由明帝孝宗朱祐樘于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御赐凤姓而得。
凤氏家族还出现了4位主事的女知府,掌管云南政事。这在云南历史上是少有的。
现存于禄劝彝族苗族自治县掌鸠河畔的镌字岩彝文石刻和三台山顶上的凤家城遗址,见证了这个在西南地区曾显赫一时的土司家族的荣光,也曾引发了大批民族学者的研究热情。
这样的山涧有明显的人工痕迹
那么,这个凤家城遗址当年到底是怎样的?为何又变成一片废墟?
彝家诗人曾有悲歌:凤家城啊/我该以怎样的头颅靠近你/我该用怎样的眼神审视那段被烧焦的历史/凤家城深埋了几千年的种子啊/你若将身子一挺/能否揭开冰封的厚土/向你的子民讲述/那段彝民干戈相向而堆满血腥的故事?
在彩云之南漫漫历史长河中,彝人厚重的历史文化不可不提。近日,记者来到禄劝县三台山上的凤家城遗址,探寻曾经在今滇东北地区显赫近千年的凤氏土司历史。
三台山上有“城堡”
三台山横亘在禄劝与武定县之间,位于禄劝县屏山镇克梯村委会密达拉村后北三千米。东西走向绵延,南北走向窄高。山体两侧皆为数十丈深的悬崖峭壁。主峰四面陡绝,地势险峻。
从昆明开车去禄劝县三台山寻找凤家城堡遗址,因克梯村委会在修路,不得不从武定绕行。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基本都是土路,差不多走了两小时后,同行的禄劝县文物管理所所长李芹芬才说凤家城遗址到了。放眼望去,除了群山葱茏叠翠,景色秀丽外,再没其他。凤家城遗址在何方?
“云南诗魁”梅绍农早年曾寻访过三台山,还留下诗句:“凤家城在翠微巅”。我们跟随李芹芬的脚步,顺着仅此一条崎岖盘旋的险径跋涉。还好,大家体力都不错,很快就从土路转移到一条古代驿道上。
拾阶而上,距城堡第一道隘口约400米路程,石板铺设的故道原貌犹存。隘口左侧屹立一高10米、中部宽6米的石壁,上刻着两个当地俗称“石大人”的神像。左为“大圣摩诃迦罗大黑天神”,据昆明市考古学专家胡绍锦研究,此为怒神像,高4米、宽两米许,方面、浓眉,眉间额头刻有第三眼,怒目、虬须;右为“大圣北方多闻天王”,高3米、宽1.3米。造型精美,比例匀称。长方面,双目鼓突圆瞪,斜上满开,炯炯有神。
两座石像给人的感觉很威猛。不知在几百年前,是不是这两位猛士驻守着这个城堡?
上行约500米,为第二道隘口。两旁石岩耸立,其间仅容一骑单行。又上行约200米,为一堑壕,从残留的一段测得,深3米,底宽1.5米;再上行约300米,为第二道堑壕残址;最后上行约300米,即达凤氏古城堡遗址。
后院残墙有1.5米厚
李芹芬说,城堡虽然早已被毁,但这里却已被传为是被神灵佑护的古城。从遗址继续上行不远,有几排跟城堡不一致的石头。“这是一个老师曾经想在这山上搞农家乐,请马车拉上来的,结果一次马车翻车,车夫脚被压断。”李芹芬说,更意外的是,这个老师第二次上山时,自己又摔断了腿,不得已就停下了工程。
除此之外,还有更为离奇的说法,曾有村民见遗址石头大而齐整,想占为己有带回家。后来,儿子出了车祸,有高人说必须把石头还回去,才能保儿子平安。这位村民当真就把石头还了回来,儿子也平安了。
彝族文化研究专家朱琚元说,1989年他到城堡时,发现城堡北侧,百余株柏树成一林,其间荒塚累累,这是村民以为“风水好”而争葬的。除城堡遗址所在的圆冈外,四周多被垦植耐寒作物花荞、冬子等,也不乏青翠野草,畜群天天光临,时闻牛铃声此起彼伏,叮当不止。
今天,早已难见这种景象,柏树也因前些年植树造林,显得密集了些。走在松软的松毛上,十分舒服,偶尔,还能觅到一些松子,看到故道石头上依稀的马蹄印,不知道是不是凤家城的士兵疾驰而去传递消息留下的?
遗址系屯兵之地
城堡的四周,据称分别建置有“晒场、粮仓、兵营、监狱、引水设施”等,整个城堡结构严密,布局得当。与主建筑一同构成一个完整的生产、生活体系。
据记载,凤氏土司的前身罗婺部,发迹于现今禄劝云龙一带,在唐中叶时期即为较有势力的南诏37部之一。经不断并吞扩张,至南宋初年,已成为37部中最有实力的部落。从其首领阿而受封于大理段氏,至明万历年间王朝对凤氏土知府彻底改流的400多年里,凤氏土司共传15代23主(包括继夫职或代子职的女士官与同代兄弟先后袭职)。
到宋朝末年,罗婺部的势力曾发展到今天的禄劝、元谋、禄丰罗次一带,仅次于大理段氏。
面对这样一个当年势力强大的城堡遗址,难免让人好奇,当年他是如何拥有这个政权的?在这个城堡中凤氏家族又是如何生活的?我们跟随李芹芬等人的脚步,来到主体建筑,这里早已荒草丛生。据称,这个地方早已被发掘,因曾在遗址中发掘出龙、莲花和灵芝等纹饰瓦当和一些铁刀、剑、箭镞之类,时至今日依然引得一些人窥视,我们寻访时,在主体建筑里发现多处新挖洞,大约是盗墓者在试图寻找宝物吧。
据朱琚元当年的考察,城墙厚1.5米,倒塌不甚厉害而残留段最高的有两米。从这个数据来看,城堡不是一般的古建筑,应该是有军事用途的。
朱琚元分析,武定、禄劝两县境内,凡地势险要的高山,诸如幸邱山、法块山、卓干山、白马山、三台山、大黑山(武定县发窝乡与万德乡接壤处)等,历史上曾先后为凤氏土司历代屯兵的军事要地,诸山惟“凤家城”的古城堡(亦称东山寨)遗址,还明显可见。
在凤家城选址的传说中,有说凤氏土官知府中凤英当年选在此地,意图在于“南昆明,北成都”,凤家城正处于管辖地盘的制高点上。他决定在此建城,正是看中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越地理位置,建立起他的政治中心和屯兵基地。
后人对此评论:“我窃以为凤家城在自已风光之时选择在山野中建立自已的据点,说明当时部族之间斗争的严酷,且对于朝廷有一种山高皇帝远的敬而远之之心,论实力凤家芝麻兵远远不足以远图昆明和成都。”
上世纪80年代末,朱琚元通过多年对凤家城的考证后,在《武定凤氏土司及其遗迹镌字岩彝文石刻与三台山凤家城述略》一文中说:三台山凤氏城堡,以布局、格式来看,其时不单纯是屯兵据点,应是凤氏住所之一(建于明初的现今武定狮山镇旧城村之“旧城”,曾为凤氏住宅所在)。
山头上的隐蔽山洞曾经有帝王栖身
残垣里的建筑史
凤家城堡因为依山而建,全部周长360米,内径南北向118米,东西向102米,整个城堡略呈椭圆形。内部建筑大部分系条石砌墙,布局为坐北向南并呈台阶形的一正四重院。
阿而死后,矣袜子承父业,使罗婺部发展成为“雄冠37部”的地方豪族。传至矣格时,历史的风云变幻把罗婺部落推向了时代的浪尖。
公元1253年,蒙古人在忽必烈的率领下从宁夏、甘肃经四川后分兵3路攻打大理国。蒙古铁骑所到之处无不款服,迅速灭了大理国并平定了大理国的五城、八府、四郡及乌、白蛮37部。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威猛无敌的蒙古大军,矣格率众归附,以表忠心。矣格此举正符合蒙古人笼络各归地顺民族头人以稳定统治,然后挥师东进歼灭南宋,一统全国的政治构想。因此,矣格深得重用与赏识,被任命为罗婺万户侯。不久,蒙古政权又将仁德(今寻甸)和于矢(今贵州普安)并入罗婺部而立为北路,升矣格为北路土官总管。
矣格死后,郡则、安邦先后继任北路土官总管。这时,云南来了一位名垂千古的平章政事——赛典赤。他上任之初便将原来的南、北、中3路及万户、千户、百户等军事性行政组织改变为路、府、州、县4个等级。
这次云南官场上的“地震”自然也波及到在罗婺部当家掌印的北路土官总管安邦。至元十二年(公元1275年),一个崭新的名字——武定路代替了原来略显平庸的北路,罗婺首领安邦幸运地成了首任武定路军民府土官总管。
有传言称凤氏府治迁至武定之前,曾住三台山东南麓克梯村,三台山当为其时所依凭的要地,其后不断经营,元时即具城堡规模。
从凤家城遗址残基可辨,城堡南端原为大门,入内为长方形外院,两侧原来似为马厩等一类用房遗址。从外院上阶径入大门,方为四重内院,大门址两旁现今还各有一倒地石鼓;四重院为台形升高,直至正堂前,每两院间有照壁相隔,中有一台阶一门供进出。
而正堂后墙与左右山墙均用精工规整条石加石灰浆衔砌;墙厚1米;残留山墙最高处为19层条石,高4米。从屋墙内侧原柱位(宽32厘米)来看,正堂格式为五开间七架九梁无楼的彝族古式建筑。此种格式现今还能于武定、禄劝彝区偶尔可见,多为旧时富者建于清时,只是多为三开间,规模远非五开间之大。
“即便是今天,整个屋基遗址上到处可见瓦砾残石,长度尚完整的板瓦长30厘米,边厚3厘米,中部厚1.5厘米。整个城堡结构严密,布局得当,可见当时彝族建筑水平一端。”朱琚元说。
实际上,据武定县本土学者朱宪荣研究,罗婺彝族的建筑居所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光辉的成就。唐宋以来,罗婺统治者就强迫广大奴隶和农民兴建了许多城池、宫殿、楼阁和庙宇。有名的罗婺古城和万德土司衙门、环州土司衙门,造形雄伟,代表了罗婺地区古代建筑的最高水平。
三台山石刻
4任女知府
在中国历史上,从政的女人并不多见,而在云南的历史上,女知府更是凤毛麟角。但自明朝朱元璋时代始,凤氏家族曾陆续出了4位主事的女知府。
商胜为第一任女知府,本为弄积兄法叔之妻。无奈法叔先于其父安慈谢世,于是弄积才继承了武定路军民府土官总管一职。按照彝族当时转房习俗,法叔去世后,商胜转嫁弄积,并生子海积。
正巧弄积死时海积年仅10岁左右,尚不满继承土官职位的年龄。按照当时云南众多彝族土官的惯例,如酋长无继嗣,则立妻女为酋长。
商胜无疑是有政治眼光的。明洪武元年(1368年)元朝势力退回蒙古草原。当时盘踞在云南的割据势力主要有元梁王和土酋段氏。梁王以昆明为其统治中心,仍奉元朝正朔,服从退据蒙古沙漠地区的元朝残余势力的命令。土酋段氏则控制着大理一带,虽然直属北元政府管辖,但处于半独立状态,与梁王政权之间不时发生武装冲突。
明建国之初,百废待兴,朱元璋欲以和平方式解决云南问题,曾多次派使者前往谈判,均被杀害,遂决定用武力统一云南。
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朱元璋遣傅友德、兰玉、沐英率30万大军征讨云南元梁王残余势力。明朝军队攻打云南之时,商胜如其先祖英明地选择了归附,交出元朝授予的金牌印信,运米千石赈济大军,招谕安抚所辖罗婺子民,遣人贡马向朝廷表示忠诚。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商胜的一系列举动打动了明朝天庭,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明朝改武定路为军民府。明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授商胜武定军民府土官知府、中顺大夫。
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商胜之子海积接任土知府,1399年,商胜病故。根据史书记载,商胜是一位“善于扶蛮,质直宽恤,夷民安业,地方宁谧”和“胜虽女流,然质直兹爱,夷民安之”的贤主。
第二任女知府是商胜的儿媳。海积长大后继承土知府一职,洪武三十五年(1402年),海积进京朝觐,永乐元年(1403年)病死于京师会同馆。
鉴于海积之子弄交年幼,海积的正妻萨周继承土知府一职,在位9年。在这9年间,弄交还未继位便去世。萨周病逝后,朝廷让弄交之妻商智继承知府一职,在位14年。
清朝乾隆年间,禄劝知事檀萃在其著作《凤氏本末》里,将凤氏家族的历任女知府统称为“蛮婆”,但对于女知府的政绩,字里行间仍不乏褒扬肯定之词。
实际上,女知府能站稳脚跟,也跟明朝驻守官员的支持分不开。黔国公沐晟镇守云南40余年,尽力安抚云南各族土长,“土民悦服,边境安宁”。他奏请商智袭武定土知府,即是他安抚土长之举动之一。
三台山石刻造型神秘
凤氏的衰落
史料记载,明嘉靖45年,经过一个月大火的燃烧,作为凤氏统治中心的凤家城变成一片废墟,是谁点的火?
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阿英继任武定土官知府,带着凤氏走向鼎盛。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阿英被明朝中央王朝赐姓凤,改名凤英,后又升授中宪大夫。从此,凤氏正式改称汉姓。
凤英时期,曾先后率军随明朝军队征讨竹子箐梁王山寻甸土官反叛、贵州普安土长之乱和师宗土民阿本等叛乱。因征战有功,先后被授予亚中大夫、云南布政司右参政,赐尽忠报国金带一具等。
此时的凤氏,可谓发展到了权势的巅峰。凤英也春风得意,在征战梁王山寻甸土官反叛胜利归来后,“偕宾佐泛舟掌鸠河,勒功石壁”,在石崖上刻下了凤氏的世系及凤英本人的事迹。
今天,这块石刻碑位于距离凤家城约30公里外的掌鸠河畔,但彝文碑的大部分已经损毁。
在当地,彝文碑又叫錾字崖彝文摩崖石刻。彝文碑说了些什么,当地民间传说颇多,最为离奇的要数此彝文记载了凤氏藏宝之地。众说纷纭引来国内外大批研究彝族历史、文化的学者的注意,最后终于破译出碑文记述了罗婺部世袭首领凤氏土司世袭14代及其间的兴盛史。涉及到宗教、政治、军事、地理、经济等史料。
朱琚元说,这些记述,也如一般彝族普牒,以父系为正宗,母系能力、作用再大,皆属旁系,普牒不予录叙。故这些碑文记载的只有父系一脉的故事,没有4任女知府的生平。
俗话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凤英时期是凤氏发展的巅峰之际,也是凤氏统治由盛而衰的转折之时。明正德六年(公元1511年)凤英在盛名中死去,家业先后传给了凤朝明、凤昭、瞿氏(凤昭母)、索林(凤昭妻)。
这时的武定罗婺栖息之地,随着明代卫所屯田制度的推行及大量汉族移民的纷至沓来,社会经济和文化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然而,凤氏农奴制的统治严重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矛盾逐渐尖锐,凤氏的统治已经走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地。
凤昭袭职时,其叔父凤朝文叛乱,也是凤氏家族内部出现严重分歧的开始。
明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明朝利用武定凤氏的内乱对武定实施改土归流,从此,凤氏对罗婺子民的统治宣告结束,逐渐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对于长期盘踞于此、叱咤风云的凤氏来说,他们并不甘心就此沦落为政治舞台上的配角。改土归流后,凤氏先后掀起了五次大规模的反抗。
此时凤家城的优势显现,凤朝文、凤继祖、凤阿克、凤阿歹相继反明,每次官兵围剿,均曾凭三台山之险进行短暂抗衡。
据禄劝县文物管理所的文献记载,1986年曾在凤家城遗址挖出了木炭,城址有明显的焚烧痕迹。但是,这把传说中烧了整整一个月的大火是何人所放,至今还是一个谜。
朱琚元的观点是,凤家城遗址的结局应该是这样:万历年间明王朝对凤氏土司实行改土设流,凤氏势力衰落,最后于万历年末、天启年初剿灭凤阿歹之乱的同时,三台山凤家城堡亦被彻底捣毁。
改土归流后,罗婺子民远离故土,移居双柏、楚雄、禄丰、南华等地。有一种说法是,在今天的禄劝、武定,如果遇见“胡”姓的彝族人,大可判其为凤氏后代。因为当年逃窜后的凤氏,为躲避朝廷追杀,被人问姓名时,一般会摇摇手中的酒葫芦,告诉别人姓“葫(胡)”。曾经显赫一时的凤氏家族由此破落。只有凤氏后裔凤拔一支逃到大黑山,以“慕连那氏土司”身份续写凤氏历史。
(本文参考文献《彝族文化研究文萃》,朱琚元著;《千年土司府——武定》,段红云著;《凤氏本末笺证》,何耀华著;《罗婺历史与文化》,朱宪荣著。)
凤家城遗址选择在天险之上修建
记者眼:历史已远唯留回味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探寻,或许我对彝族罗婺部的历史至今都一知半解。
凤氏土司势力已绝迹数百年,一路触摸着历史的印迹,从遗址入口处缓缓走向城堡中心,站在一米厚的城墙上,尽管周围只余荒芜,却仍有一种立在高处的安全感。
耳边是禄劝县文物管理所所长李芹芬详细的解说,我的思绪也已穿越,回到了当年凤家城堡的风光岁月。
那时,凤家的当家人凤阿英得中原王朝的赏识,被赐凤姓,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几乎具备了一个首领的所有优点,巩固修筑更为规模宏大的凤家城堡,在此地以屯兵预防凤氏家族将来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同时,他也爱护府下管理的子民,政务上也是兢兢业业,没有放松过。对于中原文化的“四礼正家,一经教子”也十分推崇,而这些都领航着罗婺文化的发展和传承。
史书赞他:“开辟田野,教民稼穑;历练武勇,弓马娴习;当道交荐,故所至有功。”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不难想象当年生活在山上的人,他们的生活是如何繁美而幸福!
遗憾的是,翻遍史料,都无法还原凤家城堡的生活原貌,更无法知晓凤家城堡是如何毁于火灾的。
历史已远,留下的是无尽的回味。我们只希望将来的凤家城遗址,能成为激励后人奋进的一个文化符号,在缅怀先人之际能更多踌躇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