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母语文学是彝族语言的艺术,也是彝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和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当代彝族文化工作者在研究彝族文化时,常常将研究的重点放在其他传统文化领域,忽视母语文学在彝族文化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导致对母语文学在彝族文化发展中作用的研究弱化,使只有近三十年历史的当代彝族母语文学成为名符其实的新名词新概念。实际上,在以往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彝族文学的客观存在是以母语的方式记录或传承在中国彝族文学史里的,并在彝族文化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这样说,中国彝族文化实际上是以母语文化为基础的,因此,研究彝族文化,首先必须研究彝族母语文化。但是,当代彝族母语文学在进入彝族文学时,就象一个来到文学殿堂,但从来都没有背景没有根基历史的“灰姑娘”一样,让众多的文化人在心理上有意无意地疏远它,这使人的心灵产生出阵阵的疼痛,还有一些酸楚,就好象在中国彝族文学历史中最珍贵的一个章节,也是最不能忘怀的一段精彩的历史被人为地丢掉一样地痛。这是彝学及其文化研究的一大悲哀。
彝族母语文学各种体裁的艺术门类是彝族文化乃至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在我们彝学界乃至中华彝学是取得了共识的,但在彝族母语文学创作实践中,除州、省、国家级作协按照民族文化范畴领域或彝族文学大语境下开展了有关文学活动外,在记忆中还没有过以母语文学为中心的系统性文学学术活动,从中可窥探出我们的彝学界乃至本民族民众对自己的母语文学遗产的保护、创新和发展没有表现出其应有的关注和尊重。目前主要表现在彝族母语文学作家诗人创作的作品(当然也包括了民族学方面的各种著作)出版难、卖书难,创作的作品精品难于面世,致当前彝族母语文学作家陷入“创作—发表—再创作—再发表”的简单的程序循环之中,作品与理论、创作与评论相互脱节,呈现出文学理论与实际作品的发展相互不适应,作品质量难于提高和创新的尴尬境地。
一个民族的文学是伴随着这个民族的社会历史进程产生和不断发展的。因此,文学是由这个民族的历史兴衰和这个民族历史写就的一部民族史。中国彝族文学(我这里说的彝族文学包括用彝汉双语创作的文学作品)是我们对本民族各类体裁文学的总称,而彝族母语文学是指运用彝族语言和文字搜集、整理的包括神话、史诗、传说、故事、歌谣、尔比等在内的民间文学和1980年以来运用规范彝文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等作家文学。彝族母语文学是彝族文化的精华,是彝族厚重文化的真正体现者,记载了彝族历史的兴衰和彝族史。因此,研究、开发、利用彝族母语及其文化资源离不开彝族母语文学的创作和研究。离开彝族母语文学单纯去研究彝族文化,其研究的成果或观点是惨淡的,也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彝族文学为彝族文化的发展和民族的进步、发展作出了突出的不可替代的重要贡献。实际上,彝族母语文学史诗作品《勒俄特依》塑造的支格阿鲁形象已成为全民族英雄的象征;描绘的史拉俄特时代成为彝族母语氏族社会过度到父系氏族社会的标志。一部《阿诗玛》造就了云南石林的旅游品牌,一部《达吉和她的父亲》让外民族了解到了勤劳善良的彝人;一部《妈妈的女儿》体现了千年彝族妇女悲惨的婚姻枷锁境遇,塑造的“女儿”形象成为当代彝族母语文学类似作品无法塑造的彝族妇女典型形象,成为奴隶社会彝族一代劳动妇女悲惨生活的形象代表;流传的毕阿史拉则故事成为研究彝族毕摩文化的重要史料,也成为彝族文化的重要标志性的人物之一;彝族几部母语文学作品荣获国家级民族文学骏马奖,以及玛查.德请、俄尼牧萨斯加创作的三十集电视连续剧本《支格阿尔》等作品和云、贵、川、广西出版的古典文献,或由古彝文字或用汉文或由规范彝文集中或选取某一侧面体现和反映了彝族毕摩经书及其文化内涵属性,展示了彝族母语的精神特色和彝人灿烂的文化以及民族精神内涵和灵魂。
中国彝族文学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前主要是以古老彝文传承者毕摩的经书和口头传承的民间文学形式为外族所关注的零散性的文学断章。虽然云南、贵州等省有部分用汉语文创作的彝族作家文学作品面世,但是,彝族文学的真正兴起,分别以20世纪30年代以李乔的短篇小说《未完成的斗争》和80年代初期阿蕾的母语短篇小说《根与花》为标志,掀开了彝族汉文作家文学和母语作家文学的新纪元。李乔和阿蕾也分别成为拉开彝族汉语和母语小说创作序幕的人,填补了彝民族没有自己小说作品出版和发表的历史空白。贵州彝族作家苏晓星的《良心中伤》是彝族文学史上最早的汉语中篇小说作品,彝族第一部母语中篇小说和母语散文集是时长日黑创作的《阿各么那个人》《养花魂一献给我勤劳善良的彝人》;彝族汉语长篇小说以李乔的《欢笑的金沙江》、马德清的《诺日河》为代表,彝族母语长篇小说以贾瓦盘加的《火魂》为代表,它也是目前中国彝族文学史上第一部母语长篇小说。诗歌是中国彝族文学史上成就最大的文学门类。吴琪拉达的《奴隶解放之歌》、吉狄马加的《初恋的歌》《一个彝人的梦想》、倮伍拉且的《绕血的云》、俄尼·牧莎斯加的《部落与情人》《高原上的土豆》,以及彝族母语诗人罗庆春创作的母语散文诗《虎迹》《冬天的河流》等作品共同组成了当代中国四川彝族母语、汉语诗歌和散文最为壮观的文学成就。
一个没有自己民族文学的民族,是不可能成为世界先进民族的。一个没有自己母语文学的民族,这个民族的文化是断裂的,其文学是残缺的。彝族母语文学经过几代人的探索,特别是从1980年以来,彝族当代母语文学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昔日的文学沙漠中走出并且拥有了今天集小说、散文、诗歌、文学理论、文学评论等为一体的、自我体系建构齐全的文学多元化的母语作家群。这是难能可贵的。尤其对彝族来说,更为可贵。
由于彝民族居住分散,地跨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等省区,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加之彝族六大方言之间语言难以交流,文字难以统一,特别是四川彝族地区民主改革前交通闭塞和自身强烈的避外意识,使云南、贵州等彝族地区或周边其它地区的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很难进入四川彝族地区。因此,四川彝族地区与云南、贵州等彝区相比,其社会具有特殊性。特别是凉山一直处于黑暗的奴隶社会,彝族普通民众没有学习本族语言文字的自由和权利,文学与艺术发育程度不高,发展进程缓慢,某些领域还处于空白状态。因此,与云南、贵州等地一样,四川彝区解放前只有自己的母语口传民间文学,母语作家文学长期处于空白的状态,从而,彝族母语及其文化研究者便仅从彝学范畴只对彝族母语民间文学进行简单的探讨,从来还没有从文学艺术范畴对彝族母语及其文化进行系统研究,这是彝族母语及其文化领域里的悲哀。
实际上,解放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随着四川《彝文规范方案》的推行,《凉山文学》《凉山日报》等报刊的创刊而产生和发展。彝族母语作家、诗人及其文化工作者运用本民族的母语创作发表了一批真实反映彝民族社会生活,符合彝民族审美情趣、风俗习惯的彝族汉语作家文学无法触及、无法体现的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等形成自我体系的全新的真正意义上的彝族文学及其文化作品,填补了彝民族只有民间口头文学和运用汉文创作的彝族文学及其文化作品的历史空白。这是彝族文学及其文化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喜事盛亊,也是彝族文化历史发展进程中重要的光辉的一页。
我们可以这样说,虽然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区目前都继续传承和使用古老的古彝文,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极大的贡献,特别是云南省《彝文规范方案》的试行推行,为继承和弘扬彝族古老文化起着积极的作用。但是,其已在省内推行的《方案》与四川的《方案》相比,收效甚微,没有成为彝族母语作家文学及其文化的载体和工具。所以,四川《彝文规范方案》的施行,是当代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兴起的真正标志,也是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发展呈多样化发展的重要象征,翻开了彝族文化发展史上的新篇章和新纪元。这是彝族的荣幸,也是彝族的骄傲和自豪。但是,发展中国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仅仅依靠四川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的创作和研究,是不能代表中国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的发展和繁荣的。因此,要发展中国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首先,中国彝族语言文字的使用必须统一。
彝族母语是彝族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体现彝民族精神的重要表现形式。没有统一使用母语的环境,母语文学的不断发展无从谈起,中国彝族文化的发展更是一句空话。因此,一个没有统一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民族,这个民族的文学及其文化的群众基础和社会基础必然会受到严重的动摇,这个民族特有的精神必将受到一定程度的疑问。为改变目前四省区彝族母语使用各自为阵,发展不平衡,难以实现本民族族群内部思想感情交流,给外民族造成彝民族语言发展不和谐的四分五裂的问题和局面,四省区有关部门本着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原则成立了规范、完善、统一彝文工作领导小组,在2005年5月20日在成都召开的规范、完善彝文规范方案工作座谈会上,彝学专家对统一彝语文工作的指导思想,原则、方法等达成了共识。我们相信,中国彝族文字的统一将指日可待,母语及其文化工作的春天必将来临。到那时,中国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将以崭新的精神姿态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彝族母语文学是彝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和重要的体现工具。因此,四川当代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的产生和发展,为中国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榜样,也标志着中国彝族已经跻身于先进民族和文化大民族的行列。经过几代彝族母语文学作家、诗人和文化工作者的不懈努力,四川当代彝族母语文学及其文化已经走向全国,并在全国55个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研究中享有较高的声誉,展示了中国彝族博大精深的文化,体现了彝民族爱国、自信、自强的民族精神和彝人特有的文化世界,改变了解放前外民族对彝人歧视的目光和耻笑的心理。
纵观四川彝族当代母语文学发展的历程,其主要成就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培养、造就了一支老中青相结合的以中青年作家为主要力量的作家群。标志着彝族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本民族作家、诗人及其文化人。这是彝民族文化觉醒和发展的标志,也是彝族作家文学及其文化兴起和繁荣的重要标志。
据统计,目前凉山州参加州级以上作家协会的作家、诗人有210人,其中,中国作协会员7人(3人可用彝汉双语创作)、省作协会员44人(5人可用彝汉双语刨作),州作协会员155人(30人左右可用彝汉双语进行创作),还有加入各类学术团体的彝学专家、学者共同组成了一支较强的文化力量。这些作家协会会员和专家学者中大部分的文学创作和文化研究均是先从彝族母语文学创作和文化研究起步后步入作家和文化人行列的。阿蕾的短篇小说《根与花》就是首先运用彝族母语创作发表后,经过作家精心布局和构思创作后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优秀文学奖的。因此,可以这样说,这篇作品的发表和获奖,为彝族母语文学的繁荣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彝族母语文学作家和文化人群体在不断创作和研究的过程中形成了三个不同层面,呈现了三种不同风格的作家队伍。
继承传统。以阿鲁斯基等为代表的作家、诗人和文化人借用彝民族古典民间文学的表现手法,继承、发扬彝族传统克智、尔比的语言表达方式,搜集、整理、创作出版(发表)了一批富有彝族语言艺术特色的作品。他们创作的作品,主要以韵文作品为主,主要反映解放后彝族人民对党、对新中国纯朴的爱和真挚的思想情感。
阿鲁斯基是第一个拉开彝族母语文学序幕的开创者之一。1980年《凉山文艺》(现更名为《凉山文学》)创刊时,他一人承担了编、审、校、发等工作,为发展彝族母语文学付出了自己艰辛的汗水。由于他立足凉山,深入凉山的乡村小镇,搜集了丰富的民间诗歌素材,所以,他创作的作品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民族风格,这充分地表现在他继承旧体诗(尔比、克智)的传统,彝族风味浓厚,意境开阔,音乐感强,读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亲切悦耳,所以深受彝族读者的热烈欢迎。
他创作并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克智》诗集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克智诗是说话双方先运用大量的比兴句逐一表达,然后通过这些比兴句说明说者的主题即句末的两句为诗眼的一种诗体。例如:“小伙子莫牢骚/牢骚的小伙子/禁防遭敌枪弹/姑娘莫牢骚/牢骚的姑娘/禁防无亲家/……/牢骚的土地不长苗/吵闹的夫妻不长久/吵闹的子孙不发达。” 这节克智诗(选自阿鲁斯基、阿鲁金乐《彝族克智翻译》(2000年7月内部印刷发行),通过说话者丰富的联想、强烈的思想感情、快速清新的语言,触景生情后用韵文式的诗歌抒发说者的思想感情,阐明说者表达的思想内容,即“吵闹的夫妻不长久,吵闹的子孙不发达”的诗眼。由于该诗歌字数相等,声韵和弦,平仄相间,读起来似山泉叮咚,听起来似甘露润心房,所以在听者和说者之间的感情上容易产生强烈的共鸣。因此,阿鲁斯基的克智诗深受彝族读者的深爱。
弘扬发展。以马海汉呷惹等为代表的作家、诗人和文化人在继承和发扬彝族传统文化表达手法的基础上,借鉴汉民族的新艺术表现手法,植根于彝民族特有的生活土壤中,通过丰富的生活积累,熟练的语言运用,多维度反映彝民族生话,体现社会内容,提炼思想主题,抒发思想感情,展示文化责任,表现民族精神。
马海汉呷惹创作的小说《路,撒满泪》《雾》等作品从多角度多侧面反映了彝民族生活,他的作品注重借鉴外民族优秀的创作方法于彝民族传统的表达手法之中,所以,作品给人一种清新明快的生活气息,被读者誉为“彝族母语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散文作品《嫉妒》深刻剖析鞭挞了现实生活中彝民族一些嫉妒心理,是彝族母语文学史上第一部剖析人物心理活动的优秀散文作品。
拓展创新。以阿蕾、贾瓦盘加、罗庆春、时长日黑等为代表的作家诗人和文化人植根于彝民族文化历史的内涵,自觉接受国内外优秀文艺思潮和各种文学文化流派的熏陶,建构新时期彝族母语及其文化的多元化,铸就彝族母语的生命历史和文化骨架,体现了彝民族的新文化特色。因此,他们创作的小说、诗歌及研究的文化内容广阔,思想深刻,艺术新颖,观点明确,针对性和艺术感染力强。他们是彝族当代母语文学及其文化研究取得重要成绩的作家群。可以这样说,在母语文学领域,他们代表了彝族当代母语文学创作和研究的成就。
罗庆春是彝族当代母语诗歌的开拓者和探索者。他的彝族当代母语诗集《冬天的河流》《虎迹》文化视角广阔,艺术思维时空跨度大,历史文化渊源厚实。从远古彝族文化记忆中的图腾崇拜到现代彝族文化的逐步变迁,再到当代及未来彝族历史文化、彝族精神类型等文化命题都有所触及。因此完成了多元化思维、文化历史精神在彝族当代母语文学创作实践中的诗意凝合的语言创新和表意体系的变形,为彝族当代母语诗歌的繁荣发展作出了创造性的贡献。贾瓦盘加的小说集《情系山寨》、长篇小说《火魂》等作品不仅深切体悟本民族生存的艰辛和对生命的执著,也深知古老民族对人生理想的追求,折射出彝族社会结构与文化观念等的演变进程,塑造了具有代表性的一批彝族当代“新青年”和“半文化人”的人物形象。
时长日黑创作的小说集《山魂》、散文集《养花魂——献给我勤劳善良的彝人》以彝族山地文化传统的接续与变构,彝族新型生存方式的追问和探寻,以彝族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通过对人物及其情感的描写和抒发,对彝民族的生存观念、价值取向及人生理想等层面对当代彝民族社会结构与文化观念进行反思和变革,将自己的文学创作重心放在对当代彝民族社会复杂现实的思考和社会矛盾的揭示,以及新的精神生存条件下建构新的价值体系、新的人生图式,寻求新的精神支柱和灵魂的依托,体现了其在当代中华民族文化语境下的当代彝民族新文化的再创造再升华。
第二,创作、出版了一批思想性强,艺术性高的小说、散文、诗歌和文学理论作品集,并获得国家、省级优秀作品奖,为丰发展富彝族文学艺术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通过20多年的辛勤探索和创作,彝族当代母语文学的作家、诗人运用自己本民族的语言文字创作出版(发表)了一批思想性强,艺术性高的小说、散文、诗歌和文学理论集,这些主要代表作品是:贾瓦盘加的短篇小说集《情系山寨》、长篇
贾瓦盘加获中国民族文学骏马奖的长篇小说《火魂》。
小说《火魂》,时长日黑的短篇小说集《山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阿牛木支的《四川当代彝文文学研究》、罗庆春的散文诗集《虎迹》、米色日杰(李正文)的诗歌《黑皮肤》、时长日黑的小说《山神》等这些获得全国民族文学优秀作品奖、骏
时长日黑获中国民族文学骏马奖的短篇小说集《山魂》。
马奖和四川省少数民族文学作品优秀创作奖的作品为代表。由于这些彝族当代母语文学的作家、诗人都是运用自己本
木帕古体获中国民族文学骏马奖的诗集《鹰魂》。
阿牛木支获中国民族文学骏马奖的文学评论集《当代彝文文学研究》。
民族的语言文字进行文学创作,并且以不同的艺术创作风格,独特的彝族生活感受和艺术审美情趣,深刻而广泛地反映彝民族广阔的社会生活,剖析彝民族的精神和丰富独特的彝族文化历史渊源,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精神风貌,使作品更加贴近了彝民族的现实生活,语言习惯更加符合彝民族特有的审美情趣,为丰富和发展彝民族文化作出重要的贡献。因此,彝族母语文学是真正意义上的彝族作家文学,代表着真正意义上的彝族文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作品标志着四川当代彝族母语文学创作成果已走出四川,走向全国,代表着中国当代彝族母语及其文化的真正兴起和中国彝族文学的真正发展,因此,可以这样说,当代彝族母语文学是彝族母语及其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在彝族母语文化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中发挥着其不可代替的重要的作用。
原载:《凉山文学》汉文版2006年第五期。
文字来源:微信公众号“日黑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