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当时光的影像,沿着春风的罅隙,映出夕照的余光,穿越斑驳的岁月,多年之后,童年的记忆,早已经蒙上了轻纱,罩上了薄雾,唯有宋朝诗人周墩颐的《爱莲说》,它以莲花为象征,播种在人们灵魂深处那高贵、纯洁的品质,永远铭记于心。
二〇二三年初秋,参加禄丰市文联组织的采风活动,当我在禄丰市和平镇大路溪社区杨柳河村,秋雨绵绵,凝视着村头那一池仙风道骨般的荷叶与荷花,总会让他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尤其是在这初秋雾霭朦胧的秋雨氤氲中,朵朵荷花在片片大若华盖的叶子映衬下,宛如一个个在瑶池中翩翩起舞、楚楚动人的仙子,不由想起周墩颐老夫子的《爱莲说》。
不仅周老夫子对荷情有独钟,就是《诗经》都有“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之说;《洛神赋》有“灼若芙蕖出绿波”的佳句。
明代医药学家、博物学家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载:荷花、莲须、莲房、莲子、莲子心、荷叶、荷梗、藕、藕节等均可药用。所以,就有了‘一莲出九药,浑身都是宝’之说。它虽有何仙姑的长相,却不矫情,不做作,温柔与朴实;荷花它娇艳而不做作,它的美是天然自然的美;荷梗与根茎都是空的,所以它又是谦虚谨慎、虚怀若谷的象征。
朱自清《荷塘月色》,文中诗一样的语言惊艳华丽,画一般的场景唯美灵动。徜徉其中,那种如饮甘霖,如沐春风的感觉,往往让人们胸中平添一池无尘的莲香,随着岁月的陈酿,这种莲香变得愈发甘醇清冽,静谧安详,成了它安放灵魂的地方。
不仅文人墨客对荷不惜赞美之词,在民间,从汉代民歌就有“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歌词,到敦煌壁画荷叶阮里的描绘;更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西湖风光……
不论文人墨客笔下或下里巴人的俗语中,在留世的诗词歌赋里,对荷高贵的品质与高雅的气质不吝赞美之词,怜爱赞赏有加。
冬天,人们把莲藕地种植于水田,春日,嫩绿的荷叶渐渐地浮出水面,到一把把绿色的小伞撑起来,一支支芳蕊顽强地向上生长;经过岁月的洗礼,生命的抗争,环境的熏陶,它们终于长得亭亭玉立,开始显露出妩媚的面庞和婀娜的身姿;夏暮初秋,酝酿多时的荷花终于绽放,孕育出生命的种子,然后枯萎潜伏,迎接再一次生命的轮回。
荷的一生,从生命的孕育到枝茂叶盛,到开花结果,一年一个轮回。不张扬、高调,它带给人们的是永远的荷香,赏心悦目的温婉,生生不息的坚强。
据一同采风的禄丰市文联普晶晶主席说,和平镇历年来都是市文联的扶贫攻坚对口单位。
多年来,无论文联领导班子如何调整,市文联一如既往地参与和平镇的扶贫攻坚工作。毕增堂副主席、李绍全副主席、山卫仙副主席,一级主任科员黄永华主任等,一茬又一茬领导,到和平镇驻村入户,为和平镇脱贫攻坚,新农村建设,献计献策,发挥了积极作用。
悄悄地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着杨柳河村前这池娇艳欲滴的荷花,我想,禄丰文联人不就像徐志摩这几句诗一样吗?它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它平时含蓄,谦逊,不张扬,绽放花开繁盛之时,不娇艳,俗媚。但它始终保持着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独特个性,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份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