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云起 阴阳故事
安宁河畔顺风顺水,耷鲁嘎基(磨盘)山路曲折颠簸,穿经磨盘、煤炭沟隧道,缓缓滑至金河谷低 ,攀爬而上,小高山就在茫茫云海中。海拔三千多米的云山里,松林茂密,氧分十足,由来空自性灵。
坐看远方,巍峨群山,在连绵起伏。广袤大地上空,云起云落、云卷云舒,刹时诗意。若幻若影中,历史片断却历历目现。
俄诺则俄雪山脚下,祖上游弋南方丝绸之路的小相岭内外,茶马古道是我根深蒂固的情结,注定茶马古道上的小高山,也与我会发生一些故事。
二十年前,缘于一个伙伴阴阳结合的完婚故事。一踏此地,就迷恋上了,在小高山的静谧。往后,也因这样那样,路过一次,静思一次,快意着来来往往的日子。
山高、坡陡、谷深、盆地居中,神奇传说与美丽故事,快意着这方土地的生灵。
蓝蓝天空下,纳日人牧羊女,扬起牧鞭,放歌山野,羊群沐浴山水间。忽一日,见羊群争饮盐井流出的咸水,才知羊喜欢喝盐水,而这种盐味也是人类饮食所必需品,盐源地名有此而来。
秘境泸沽湖源于一个凄美爱情故事。很久以前,得道成仙的一对少年情侣,同乘神马游离高原时,发现这里风光旖旎、奇异,沉迷于中,男耕女织,居家下来。善良、美丽姑娘,怜悯当地穷人,不避男女之嫌,伸手帮助。情郎醋意争吵,几番后,情郎独骑神马飞天而去,神马升空刹那间,马蹄在高原踏出一个大坑。万万想不到,青年无法回到人间,少女也因无神马而上天。少女悲痛欲绝,泪水长流,流满了马蹄坑,便形成了今天的泸沽湖。
传说公母山上,原本寸草不生,平地一片。一日,观音路经,莲花花瓣、仙宝掉落,天塌地陷,形成幽谷,谷中生出奇石,一阴一阳,阳石生长不息,阴石日张夜合。某日大雨,一乞丐入阴石内避雨,岂料大雨连连,入夜不停,乞丐就地宿眠,而天心最慈,不忍闭合阴石而伤命,此后阴石再不闭合,而阴阳一体,阳石也不再生长。
据一些文化学者和彝族智者的德古介绍,居住盐源的大多数彝族是随牧而迁。从家谱中看出,居住觉克瓦屋山下的诺尔家,在那里定居已有八九代,二百年左右的历史,估计在清道光年间就到了此地。而一部分盐源彝族人则说,他们的祖上因枪指挥人,犯了作风问题迁居此地。盐源彝族人,在重大活动中,固守传统,用彝语流畅表达和一展歌喉是不争的事实,它们不注意彝族阴阳忌讳也是常态,不管怎么说,睿智的它们喜悦着阴阳文化。
《黄帝内经》:人生有形,不离阴阳。阴阳相合,万物生长,在天形成风、云、雷、雨各种自然气象,在地形成河海、山川等大地形体,在方位则是东、西、南、北四方,在气候则为春、夏、秋、冬四季。
阴阳使世界缤纷,二十年后的今天,似乎有些沉闷,一个阿妈(婆婆)化着一缕青烟飘逸而去,延续着阴阳两隔。
浮华功名烟雨间。身后远远着秘境香格里拉中的木里王国和泸沽湖,穿越车莫觉坝(盐源大坝子)的时空一路向北,小高山依然在云里雾里,咆哮的雅砻江,向着茫茫大海奔涌而去,神灵皈依、疲倦荡无。
云起之处、仙归之乡,成了今天这个地域的名片,意境的确不错。可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阴阳故事,我们艳阳天去,阴雨天归来,日子依然如故着。
(2015年10月1日 书于牦牛山下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