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诗人（组诗）
作者吉日莫铁2005-10-26
原出处：本网发布
一只战败的豹子
经过那一场激烈的卫冕之战后
伤痕累累地 它离开了故地
沿着一条以前的战败者的路
走去
路的尽头---
坟场
却远远地闭起了门
于是它选择了一块大岩石
狠狠地撞了上去
2004/12/7成都武候祠
静像
一只鹰
望着这片空渺的苍穹
眼眶里充满展翅的热情
双脚
却被紧紧地缚在
一根刻着Made in U S 的废铁栅上
远处
一曲巫歌正在响起
那是牧童手里的录音机里
传出的eh……
武侯祠
2004年月1月21日
2004年月1月21日
酋长和诗人
---祝恩师罗庆春载誉归来
抓起一把
洒在印第安保留地
上空的阳光
轻轻地搁在友人胸前的香包里
酋长说：朋友，祝您
岁岁平安
平安岁岁
捧起一手
密西西比
上游的水
轻轻倒进自己胸前的香包里
诗人说：朋友，愿我们友谊
从此
向奔流不息的密西西比
永永远远
源远流长
一张古铜色的手
迎接
另一张古铜色的手
美洲大陆的印第安保留地
和华夏大陆的西南高地
以母语的方式
开始---
肉体接触
香包里的太阳历啊
催生了两个古老民族
久远的记忆
它们
巫光粼粼
粼粼巫光
落入口中
嘴作记忆的翻开
凭藉
彼此的母语
做陌生的交流
落入手中
酋长和诗人
子夜无眠
惟有交流在手中延续
当太阳升起时
一颗古铜色的心
目送
另一颗古铜色的心
诗人捏紧酋长送来的香包
迈步向着东方
勇敢地走去
步履轻盈
又步履轻盈
武侯子夜，2005/6/5。
向阳山释怀
题记：我相信爷爷的那句话：“神仙都住在山里”。于是，在一个没有云雾的夏日，我登上向阳山。
艳阳中天 葳蕤清凉
风
风
把汹涌连绵的峰涛
向着东
吹去
一浪接过一浪
就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荡漾着一双黑色眼睛
正在聆听
一位英雄
策马飞扬若干年后
留下的余音
凌晨2：56，2005-4-15
披毡（组诗）
在山岗
当羊群没入森林
当猪丑陷于荆棘
天地之间
你是牧童
最幽静的枕垫
在场坝
无论有没有月亮
在荞秆堆里
裹起来
你是情人
幽会最秘密的地方
在火葬地
在黑白交织的送葬队伍里
人们最倚重的着装
是你
在毕莫的身上
最显眼的质地
是你
裹住逝者
最外的一层
还是你
凌晨2：00，2005-4-15
凌晨2：00，2005-4-15
披毡（外一首）
变 天
裹个圈儿
里边坐作一个彝人
抬头望去
顶上有个天
他想让天多大就可以多大
14：44分， 2005-03-17武侯祠
僬侥
云 从山岚的狭隘中
逃出
远远地把森林抛在了后头
用手轻轻拂开云层
前方
有一茅小草屋
下面坐着一个
小老人
左手拿着扇子
右手拿着卷帙
我本来站的很远
看上去却很近
注：僬侥指古代传说中的矮人。
凌晨1：53，2005年4月15
我的左手
我最高兴的是
我有有这样一只左手
上面有很多脚印
起点在远古
终点在未来
我最伤心的
也正是这只左手
五根指头
舒展开来
用的时间
却是
几千年
凌晨4：32，2005-4-15
一个幻觉
清晨
从人声喧阗的火葬地中
醒来
把自己燃成
一片轻烟
沿着《指路经》的线索
正欲飘向遥远
天上飞来了一只大鸟
死死地咬住了它
人们都很害怕
唯有烈火中的逝者
镇定
安静
清晨7：25分，2005-4-18
清晨7：25分，2005-4-18
山寨的清晨
闻着松柴的香味醒来
窝桩上
木瓢 美丽的舞蹈
烈焰灼烧
一个女人宣告---
山寨的清晨正迎面走来
起身走下石坎
远处炊烟淼淼
牧羊犬冰冷地呼叫
晨曦正慢慢驶来
吸一口清晨的风
呼出充满
露的味道
踏入荞麦地
有鸡在埂上奔跑
还有小鸡惊慌落队的喧闹
一群男人和女人正扛起锄
对着土地---
刨根问底
20多年前
也是清晨
一个老女人从另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体里
拖出一个生命
血腥的来临
主食外衣的包裹
一次生命最初的
哭泣
20多年前
也是清晨
石坎下牧羊犬狠狠的一咬
然后遁入山林愤恨
20多年前
也是清晨
纵火荞麦地而被父亲用石头追打
躲在祖母身后战抖的
恐惧
20多年前
也是清晨
跟随父母离开山寨
我的眼泪告别祖母的眼泪
20多年后
站在熟悉的山寨
祖母不在、祖房不在
惟有记忆
轻轻地
向后翻转山寨的清晨
等待---
旭日东升
2005年6月17日
曾经的家门
当曾经的家门
与脚步相遇时
一眸清晰的眼神从门槛滑去
依然的木质---
熟悉的家
闭目中
门内
桃花正香、八哥儿正啼、父亲正唱
祖母讲着‘熊家波’和‘紫紫列扎’
绘声绘色
孩子们
阵阵余慌
门外泉水轻淌、辇山狗欢叫、读书人喧声朗朗
有问酒者
熟悉而恼人的叩门声
铛铛、铛铛......
当曾经的家门
远离脚步时
一丝稀疏的心情从门槛流来
依然的大质---
陌生的家
张眼间
门内桃花已谢、八哥已死、父亲默然
孩子们的阵阵余慌
被一幅墙上的祖母画像
淡忘
门外泉水业涸、辇山狗早已走、读书人早离
唯
问酒者
风雨无阻
一如既往
回望曾经的家门
夕阳落在门板上
拉地很长很长
却被脚步一点点地
一点点地
斩断如麻
3：41，2005/7/4冕宁北山坝
抒情鸟
抒情鸟呵！
诡异的幽灵
不是因为你
谁会相信
一湖水面无波、月影轻盈的夜
也会冒出一条鸟声鼎沸的
街
不死鸟呵！
你这喉部哽咽的辅音
不是因为你
有人还会坚信在这个年代里
并不是所有人身上流的血都是白色的
鸣唱啊 抑或低回 抑或高飞
轻轻抚过月起的湖畔
在穿行于森林和峡谷间
赶夜人的脸上
落成了一行行的泪滴
悄悄吹过入睡的都市
于子夜十分
在有心人嘴边
以弱音落下
又以强音响起
抒情鸟呵！
诡异的幽灵
诡异的幽灵
我扰梦的钟
日薄西山 某月某日2004
注：彝族对这种鸟有一个民间故事：从前有一个父母俱亡的小女孩，和祖母相依为命。一日，其祖母去“锅盖梁”（地名，现在为西昌县西乡区所在地）赶场，从此失踪不归。小孩子终日郁郁不乐，不停地说着：“我爱我的奶奶哪，我奶奶去锅盖梁赶场去了呀。”后来小孩便化为这种小鸟，仍然不停地叫着惦念祖母的这两句话
纪觉
半梦半醒时
我产生了这样两种幻觉
其一是很多头
拖地的黑发
向我飘来
我看见
魑魅魍魉们
随着暗光
裸体运动
其二是很能多根
人形的器官
离我而去
我看见
妖魔鬼怪们
努力相互鞭挞
我很恐惧
于是拼命醒来
醒来后
我开始有了初恋的感觉
5：21于冕宁北山坝2005/7/4
位移
---子夜，我半梦半醒
双腿 明明是搁在床上的
无论左侧身还是右侧身
一旦睡去
定会发生位移
纵然双腿一直尝试着---
抵挡
对面 一堵薄薄的齐腰的
墙
越来越来近
从高处坠落的诱惑
不是来自好奇
而是身后一股鬼力
当心悸催生了清醒时
深夜留下了
一个失眠者通宵达旦的
恐慌
15：54于武候祠，2005-5-14
葫芦笙
吉日莫铁
以动听的名义
我们如约面而至
捆绑 从腰间开始
火灾的结局
我们---人工合成
当气流做管型运动时
天音 死而复生
五声合鸣
我们的身外
于是溢满了听众的泪
2005-7-15
矛盾
---这一年我正在读自费的研一
今天下午 接到了家里的一个电话
妻子说 回来一趟
不然
单位就不发工资了
可我说 从县里出来读书 不容易
妻子说 他们是认真的
我又问 可以推迟一段时间吗？
比如 五一节
妻子只说 他们是认真的
沉思片刻 我说
我考虑考虑
妻子也只说 他们是认真的
然后 电话就断了
胚胎
吹入了一口气
于是
塘火边
一颗种子
在女人腹中发了芽
当新枝落地时
女人把它扔向了
崖底
不久 那里走出来一个
我的祖先
2004，11，17．中午14：1
天体（组诗二首）
太阳、地球和月亮
太阳大 地球小
地球绕着太阳转
地球转多远
我就转多远
地球大 月亮小
月亮绕着地球转
月亮怎么转
都绕着我在转
凌晨4：01，2005-4-22
地球的耳语
我生来就在天上
收眼着太阳
俯瞰着月亮
大气是我的衣裳
我生来就在天上
陆地作高冠
里边藏着海洋
我会刮风还会下雨
就像我的主人会快乐也会
忧伤
凌晨5：00，2005-4-22
凌晨5：00，2005-4-22
解 雨
（这一夜，我很孤独）
今晚，从雨中走来。
我看见雨花在大地上盛开。
在光的倒影里，把人的影子斑驳成了无数陆离的碎片。
雨竞有如此之大的力气，
我始料未及。
仰天，
雨柱直泻，
从我的眼眶倾入。
既使是我最最隐蔽的思绪，
也难逃一劫。
于是我拼命地奔跑，生怕再迟一刻，
它将窥掘我仅存的PRIVACY。
毕竟PRIVACY， 在这年代已经是个很严肃的词汇了。
越想越可怕，越可怕我就越发跑得快。
巡视四处避雨的栖所，
我很幸运地找到了一棵足以让我躲过场‘该死的雨’的树。
正欲迈脚，
忽然间（惊讶），
一股冲动上涌―――倾诉吧。
是啊！来到这城市这么久，
不就一直都想找个可以倾诉心语的对象吗？
雨多好，不会嫌弃你的唠叨，也不会漏泻你的秘密。
要知道那浮动在它身上的属于你的记忆，
只有你才能解密啊！
它虽冰凉，却能宁静你的浮躁。
它诚无语，却愿聆听你痛楚。
梳理你的繁绪，抚愈你的
死
疾
疾
无论是爱情的、亲情的还是友情的。
想着想着，我突然担心了起来，生怕这场雨会停。
随即我合十，仰天祈求： 雨呀，来吧！ 大一些，再大一些！
我已经，好久没在你的怀抱里撒娇了。
雨呀！大一些，再大一些！
我想吸尽你和关于你的每一滴
我想捧住那对硕乳
尽情酣吮
就像一个饥喝的婴儿
这样你才能渗透到我的一根毛细血管
甚至细胞
我爱你
爱得这般疾迷
你知道吗？我现在才发现我或者像我一样的人
其实虔诚地 涕泗滂沱地 等待你
不知过了多少年 多少年！
雨停了，
我通体淋漓，
望着一环路上的街灯。
我忽然想起：
今晚，从雨中走来，我看雨花在大地上盛开
2004年3月20日凌晨于武侯祠
2004年3月20日凌晨于武侯祠
我拿什么和你连在一起
风和雨相连
因为云把它们连在一起
山和海相连
因为有江河把它们连在一起
母亲啊
脐带脱落后 我拿什么和你连在一起？
不会是心
因为它飘渺的 像云
不会是名
它仅仅解释的是表意
让我来回答你吧
回答你
且用下面的这么一句：
走出的是陆地 走不出的是海洋
走出的是海洋 走不出的是天空
走出的是天空 走不出的是宇宙
走出的是宇宙 走不出的是
我的身体
9：27于武侯祠，2005-4-18。
照片
翻开童年
那是一张仅存的黑白照片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妹妹
和我
爸爸的表情属于严肃
妈妈的表情属于幸福
哥哥的表情属于腼腆
姐姐的表情属于可爱
妹妹的表情属于---
刚刚哭过
我的表情属于---
用柳条抽打着我的爸爸
七十年代未的记忆
萌蘖的是
童年的花
葱绿、清凉
翻开少年
那是一张人工着色的照片
照片里没有了哥哥
十六岁，他去西北
参军
爸爸的表情属于光荣
妈妈的表情属于牵挂
姐姐的表情属于美丽
妹妹的表情属于听话
我的表情属于---
侥幸逃脱我爸的鞭挞
八十年代未的记忆
初显的是
少年的花
明亮、阳光
翻开青年
那是一张彩色的照片
照片里没有了哥哥
他结了婚
离开了这个家
照片里也没有了姐姐
那年她去了远方
上学
爸爸的表情属于疲惫
妈妈的表情属于叮咛
妹妹的表情属于
接到录取通知书
我的表情属于
辩论关于考大学重不重要的问题时
胜了爸爸
九十年代的记忆
绽放的是
青年的花
艳丽、芳香
翻开中年
那是一张数码照片
照片里没有哥哥、姐姐和妹妹
姐姐、妹妹
她们都先后结婚
离开了这个家
不过却多了两个人
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
爸爸的表情属于感叹
妈妈的表情属于唠叨
妻子的表情属于
我惹气了她后对她所说的
甜言蜜语
儿子的表情属于我童年的模样
我的表情属于
另一所大学的
录取通知书
千禧年的记忆
开来的是
中年的花
成熟、泛红
翻开老年
那是一张尚未拍出的DV片
我希望照片里
有我的爸爸和妈妈
有我的哥哥和他的家人
有我的姐姐和她的家人
有我的妹妹和她的家人
还有我的家人
我希望我们的表情
属于
开开心心
庸人与雅士
雅士揶揄道：
“庸人，我不愿与你同流，国为你俗不可耐，除了吃喝。”
庸人莞尔一笑：
“是啊！只是在茅厕里，我们排泄物正在合污。”
2005-7-13
散文：
雪中的婚礼
吉日莫铁
姐姐的婚礼定在隆冬的一个日子里。我是姐姐婚期的前夜才赶回家的，因为大雪封山，所有通往山里的车都停止了运营。所幸的是，我遇见了几位来‘赶场’的村里人。他们也正准备往回赶。于是，咱们就这样结伴上了路。雪停了，只是地上铺的很厚。极目四野，天地间银装素裹，皑皑一片。一路上没有风。我们都又少有说话，要不是野鸡时不时呼呼而出的声响，可还真有种梦游‘瑶池’的宁静呢！隆冬的山野煞是美丽，不过我却没有太多地留意。心里一直想尽快赶回家。
大约走了7个多小时的雪路，我终于到达了家门口。一进篱门就撞上了我的小表哥。他‘啊呗’一声便冲回了我家。接着妈妈走了出来，取下我的行李。妈说屋里人挤，叫小表哥带我去厨房吃饭。
在厨房里，小表哥一边给我盛饭，一边告诉我：“上个月‘未来姐夫’家来提亲。请了一个沙马家的人做媒。哈哈。结果喝得大醉，在门槛上摔了两跤。”我禁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我问他：“‘伍然木’（1）时猪脾咋样？胆汁好不？”。小表哥仰起头应道：“不该问的你要问。好啊！猪脾的边缘无缺口、无反叠、面光滑，胆汁呢饱满呈黄色而且还大”（2）。“哎，你知道聘礼金咋说不？”他说：“一万块，前几天送过来的。这可是咱们这里最高的哦。你妈说你学费明年暂时有着落了。你高兴不？”。“有什么高兴的”，我低声回了一句。
这时妈妈进来了。妈说：“你去给亲戚打个招呼，然后去看看你姐吧。”我‘哦’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堂屋里坐满左邻右舍及我家的亲戚们。闹婚已经开始。‘呜呜’地“硕确” （3）刚歇下，这边又开始了“赛歌”（4）。看着这群“赛歌”的男人女人们面色憔悴、声沙音哑的样子。我想他们至少也唱了几宿了吧。我一边给亲朋敬酒，一边往里走想看看姐姐。
这时屋外传来小表哥‘来呀，敢不’的尖叫声。我知道他一定又是向别人挑战摔跤了。在屋里跋涉了近二十多分钟后，我终于来到了姐姐的闺房前。里边也坐着好些女的在帮姐姐梳理头发。有亲戚还有她的伙伴。姐姐看见我后问我：“什么时候到的？”我说：“刚一会儿。”。接下来便没有了话说。只是当我抬头瞟过她眼睛时，发现里边酸酸的。而且我也觉得酸酸的。
我回到了堂屋。此时堂屋里又变成了“克哲”的海洋。我选了一个正合我身子的地方坐了下来。听着“克哲”喝着喝。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清晨我被小表哥惊醒。他嗖地从裤兜里拿出二佰块钱来。“这是阿紫（我姐姐）给你的。她说好好读书，以后再多给一些。我也得了一佰，呵呵！”。 “姐姐要走了”，自言自语着想爬起了，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天啦！我发烧了。我竟然在这时候发烧！
姐姐走了。她去的地方离我们这里很远。我是从床边那扇小玻璃窗里看见送亲的队伍慢慢地消失在我昨晚来时的雪路上。
不久，雪又下了起来。人们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只有妈妈一直还伫立在篱门旁，目送着雪地里那一串逐渐远去的足迹。手不断地在脸上擦来擦去。
2005-3-31
注：
1 、定婚
2 、彝族人视‘猪脾的边缘无缺口、无反叠、面光滑，胆汁呢饱满呈黄色而且大’为吉。
3 、双方男女相互嬉戏。
4 、赛歌：彝语称阿司牛作或者叫洪。阿司牛作的歌分为“呷井、呷哈”两种，“呷井”歌为赞颂名山名人，自然地理，天文等有名的自然物为主。“呷哈”的歌以人类历史、家支谱系、动植物的来源、历史典故等）
顺史而行
---我以为今世才是彝族人之世
用眼神作步履
在时空中顺行
有人看见
一群亡命的叟人
披毡，驱羊，从西北高原走来
耆老一步十回
目送洮河冰冷地离开
殷人因为血胤不合而驱逐了他们
在南方---荆楚
他们以黑陶换来暂时的憩所
然后沿南而下
古滇国是一个让他们撕心裂肺的
久违
那时千千万万个耆老下脆着
惟，一个大鬼主举目苍茫大地
中古
以宿命引诱
要他们再次上路
从魏朝出发，过晋朝，
来到蜀南高原的山林和河谷
有人看见
一群亡命的叟人狩猎、着皮、、卧穴
在那片多霜??院土地上
膜拜三锅石和森林
南诏国，沧桑200余年，惟一镌刻在今?州人的记忆中不过是
父子连名：
细奴逻---逻盛炎---皮逻阁---阁罗凤---风伽异---异牟寻---寻阁劝---劝利晟---劝利---丰裕---酋龙。。。。。。
近古
让改土归流
他们沦入奴役
有人看见
一群叟人正在：变成汉人
民初
赐战争只为
生灵涂炭
有人看见
一群叟人在洮河畔死去
惟新中国之今天
凭平等、团结、繁荣、昌盛说话
有人看见
一群叟人大吼：仙人啊！今朝我们只想不醉不归。
此伏彼起
电话是失眠的灯
艳照着醉鬼的心房
无序的水分子在热气中蒸发
久而久之
灯前有一层雾
慢慢地，慢慢地笼罩起光亮
直至暗藏
紧接着
残月悄然亮起一道苍白的弧光
2005-10-5 凌晨2：10
醉话莫听
既然醉了
有什么理由
当真
我所说的话
对于世俗，你不必言听计从
因为‘穷尽心声’是人类一直在捏造假象
恰如在洒巴里
你别想企望---
一个坦胸露乳的、烂醉如泥的荡妇会把乳房放在桌上来让你欣赏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
酒醉心明白
可那是对你才情的栽赃
只需想想从前
我对你怎样
你不是贱人
最多我是
醉话莫听
看看这
能不能商量
2005-10-5凌晨2：22
我不是诗人
我不是诗人
只想借诗
脱离自己
我不是诗人
只会凭诗
暗藏个性
我不是诗人
所以成了写诗的人
2005-10-5凌晨2：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