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亮的夜晚
出月亮的夜晚走路不要打火把,要是走路打火把嘛月亮会伤心的;谈恋爱的季节播种只能种一颗心,要是种下三心二意嘛以后会伤心的,以后会伤心的。
心和心是时间的眼睛,爱和爱是眼睛的表情,心不要伤心的,爱不要伤心的。
;出月亮的夜晚出门不要一个人,要是出门一个人嘛长路会伤心的;幸福平安过一生嘛路上要有耐心,要是路上没有耐心嘛日子会伤心的,日子会伤心的。
不要嫌我唠唠叨叨的我的歌像念经,谁要是能够听得进去嘛永远不会伤心,一生一世一辈子嘛每个人都不容易,要是人人都想着人人嘛所有人都幸福啦,所有人都幸福啦。
心和心是时间的眼睛,爱和爱是眼睛的表情,天不要伤心的,地不要伤心的,人不要伤心的。
倮倮给自己的总结是:“我的一生都是意外,整个意外构成了我的一辈子,我刻意的几乎都没成,凡是我没刻意的都好像成了正确的选择。”不介意提到山穷水尽的艰辛,更看重柳暗花明的惊喜,倮倮的豁达和开阔,给他打开一扇又一扇窗,让他在导演、制作人、演员、音乐人……的种种角色间自在转换、游刃自如。
2004年11月,上海国际艺术节暨第七届亚洲音乐节举办的中国流行音乐原创金曲征集评选活动颁奖典礼,倮倮上演了精彩的“帽子戏法”,他的作品《出月亮的夜晚》得到金曲奖、最佳作词和最佳作曲三项大奖。另一首作品《香格里拉》获优秀作品奖。而另外三项大奖:最佳编曲奖、最佳演绎奖和最受观众欢迎作品奖,音乐节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空缺。
“意外”成就的艺术人生
1973年“意外”地考进云南省话剧团,成为倮倮人生的分水岭。“文革”后期,各个剧院以团代班,开始招生。云南省的几个剧院,需要分别在知青、中学和小学里各招一批学员,满足剧院里五到十年培养一代人的需要。
招考队伍来到倮倮学校的时候,小学生倮倮正在校办工厂里做粉笔,一只手还因为骨折打着石膏。出身不好的倮倮本来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选拔,恰好当时宣传队有活动不在学校,才让倮倮有了成为“黑马”的机会。倮倮在考场看到了一群说话得体,穿衣、气质都与众不同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倮倮决定以后得和他们一样。
尽管那一年只录取五个小学生,但是带着石膏翻跟斗的倮倮,一路过关斩将,在参加复试的三万小学生里脱颖而出,考取了云南省话剧院。多年后倮倮才知道,是他的歌声《北京地拉那》和《火车向着韶山跑》打动了所有老师和老师们的孩子。在孩子们对家长的要挟下,12岁的倮倮成了“公家人”,每个月工资19元,除此以外还有21元伙食费,当时倮倮***工资是45元,家里等于又多了一个壮劳力的收入。剧团里的样板伙食经常吃不完,就会发苹果、发罐头。过年过节单位聚餐的时候,倮倮去排队把单位的好菜打回来,那时候小院里邻居的夸奖,直到现在都是倮倮的骄傲。
土司家的孩子会唱歌
倮倮的曾祖父曾经是彝族的土司。彝家人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就像倮倮在他的《亲戚朋友》中唱的那样:“很漂亮的姑娘们爱说爱笑,很豪爽的小伙子能喝能唱能跳……倮倮,倮倮,亲戚朋友很多……”
音乐在彝族人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倮倮最早接受的音乐就是***歌谣。奶奶平时唱歌的时间比说话还多,经常会和几位老太太一起聊天,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们聊天时几乎全是在唱,连骂人都是唱出来的,不同情绪的事用不同情绪的曲调来唱,悲伤的情绪就用三拍子的小调音乐,常常互相把对方唱哭。
童年的倮倮当然不能理解老人们唱的是什么,但这种最纯朴的音乐却已在倮倮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种子。以至于多年后的一天,倮倮听到几个老人唱起奶奶当年唱的曲调,明白她们是在感叹自己的青春已经老去的时候,被深深的打动了。也许是受到***影响,从小喜爱音乐的他一直保留着连词带曲一起流出来的习惯,很少单独作曲或填词。
月亮边上的游吟诗人
倮倮的成名作就和月亮有关,1995年《水缸里的月亮》制作完成以后,很偶然地交给中央广播电台的“九四新词新曲大奖赛”,当时离截止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倮倮的制作人只是想让几位评委老师听听他的歌曲做得对不对,没想到一举获得了二等奖。1995年元旦晚会上的获奖作品表演,老歌手们纷纷告诉倮倮该怎么表现,倮倮打定主意言听计从,可他上了台就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干脆就在台上打了个盘腿,反而让审美疲劳的观众们耳目一新,大大地火了一把,后来这个姿势成了倮倮唱歌的专利。
《出月亮的夜晚》因彝族的史诗《梅葛》古歌获得灵感,古歌是老人们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用朴素的生活哲理来劝诫年轻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倮倮喜欢这些长诗里的意境和道理,于是在二十一世纪元年的第一天夜里,独自坐在彝文化的诞生地―――故乡楚雄的山坡上写成了这首歌。倮倮说写这首歌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种客观,用来作为警示自己保持平常心的第三只眼。
听歌成了专职工作
倮倮和民族音乐的结缘同样是一个“意外”,话剧院组织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每个“公家人”都有义务下乡。倮倮16岁的时候带着吉他参加了西双版纳的工作队,但却没有人让工作队的“小张同志”干农活,他就满村满寨地听民歌。两年以后,倮倮从西双版纳回到昆明,已经对民族音乐兴趣浓厚。恰好少数民族民间歌谣收集整理工作队刚刚成立,需要把民间音乐抢救性的整理下来。倮倮参加了工作队,带着一部老式的海鸥牌录音机走遍了云南的角角落落,甚至到缅甸去搜集整理那些散乱的民族民间音乐,工作中倮倮真正感受到了少数民族民间音乐的巨大魅力,他被浩瀚、深厚的少数民族民间音乐给震惊了,这对原本只是想可以自由自在的倮倮来说,无疑又是个意外。倮倮用一年的时间天天听歌儿,每天的时间安排是,白天听歌记录,晚上喝酒。强悍的优秀民族音乐洗脑,让倮倮今天仍然可以听出哪种小调属于哪个民族。
被《时代》盯上的音乐人
业内评论说:“正是倮倮第一个成功地将少数民族音乐元素引入了流行音乐创作,从而影响了中国流行音乐界对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的重视与思考,扩大了流行音乐创作者们的视野,增强了一大批来自不同少数民族地区的民族音乐人的自信心,从而创作出许多取材于他们本民族音乐元素的原创流行音乐。”
1995年,倮倮推出了他的第一张专辑《LOLO摇》,取得了不俗的成绩,那首《水缸里的月亮》,更是征服了众多歌迷,倮倮也因此一举成名。虽然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倮倮的音乐很民族化,但又偏摇滚,并不是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主流音乐。他的民族化的音乐和他的感人肺腑的歌词却彻底地征服了大批听众,把他们带进了倮倮的音乐世界。因此,一直以来倮倮广受国内、外专业音乐人士的赞誉和重视。成为中国流行音乐界第三位接受美国《时代》周刊专题报道的音乐人。
《时代》周刊采访倮倮的记者认真听了倮倮的所有音乐,只问他一个问题,“你的所有乐器都是西方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听到的东西很中国,而且是属于现代中国的。”倮倮回答:“让乐器负载上某种情感的是演奏者、使用者,我身上流淌的是中国血。所以我自然会让任何民族的乐器说中国话。重要的是工具所表达的是什么。”倮倮一直认为,不同国家的人们生活在同一天空下,拿什么来奉献给全人类?当然只能是用自己的东西。从本民族的本体文化出发所进行的创造,才能获得其他民族的尊重和认可。“一个民族真正的生存,在于民族文化影响力、感染力。如果抛开历史的文明,我要欣赏现在的你,你拿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