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幅老照片再现凉山清末民初的历史画卷
云集茶馆的市民
像牲口一样买卖的奴隶
上层贵族妇女
魏司(前排左)会见汉族村镇的团保乡绅
德国摄影家福尔兹·魏司拍于1909年和1913年的7幅照片涉及凉山的内容广泛。《魏司会见汉族村镇的团保乡绅》记录了洋人入凉山时的情景;反映城镇萧条冷清的是《萧条的西昌古城》、《冷清的德昌街头》;记录普通百姓生活的有《云集茶馆的市民》;反映官府与少数民族关系的为《官军用铁链将被掳的彝民紧紧锁住》;定格奴隶社会的奴隶买卖的有《像牲口一样买卖的奴隶》;记录彝族社会的有《上层贵族妇女》。一张张的照片,构成了凉山清末民初的历史画卷,见证了清朝的覆没和民国兴起时的凉山。
解读魏司拍的这些凉山照片,感到近百年前的凉山是那样的苍凉,民不聊生,让人心情沉重。再看当今人民安居乐业,各项事业蒸蒸日上的新凉山,真感叹“一步跨千年”。
着洋装戴眼镜的魏司
近日,我终于看见了福尔兹·魏司在凉山的影像,在位于西昌市胜利南路的大凉山民族风情沙龙看见福尔兹?魏司与当地士绅的合影图片,图片题名为《魏司会见汉族村镇的团保乡绅》,拍摄时间是1909年,虽然是凉山拍摄的,但具体地点不详。
图中魏司着洋装戴眼镜,一付典型的洋人打扮。而周围是几个凉山当地的着长袍马褂的乡绅,乡绅们个个精瘦,虽然看不见脑后,不过估计应该有长辫。魏司与他们站在一个石头堆砌的一户人家的台阶上,这户人家看情形像是一户乡绅人家。旁边有三个贫民,其中两个足穿草鞋,背上背着东西,估计是魏司请的背夫。这张照片可能是魏司自拍的。
法国摄影家方苏雅曾经在1904年深入凉山拍摄过,紧接着这位德国摄影家魏司又进入凉山。
外交官的摄影技术高
1907年,年轻的德国外交官福尔兹·魏司以“大德国钦命驻川正领事”名义被德国驻重庆总领事馆派驻成都,在成都他拿起相机,把目之所及留存在镜头里。1910年,魏司回国成婚。次年9月再次被委任为驻川总领事,他带着新婚妻子由上海经武汉,宜昌乘船至重庆。其间,适逢辛亥革命爆发,清朝政府被推翻。不能在渝履行总领事官职务的魏司于1912年春再度“旅居”蓉城,并先后在成都的义学巷、金马街、西珠寺街居住。在川的5年多时间里,魏司为我们留下了近200多幅弥足珍贵的历史图片,其中有部分是反映凉山的照片。
当时的摄影技术性很强,从魏司的照片上看,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摄影师,构图严谨,用光讲究,层次分明,全手动的德国大片幅相机在他手上得心应手。拍摄内容并不仅仅是猎奇,而更关注普通社会生活,显见其敏锐的观察力。遗憾的是,这次看见的这7张再制作的照片效果非常糟糕,与我曾在成都看见过的原翻拍片相去甚远,估计是后期制作造成的损失。
曾两次进入凉山
从照片所摄时间看,魏司是1909年和1913年两次到凉山,一次是清朝,一次是民国。从路线上看,可以基本确定他到过甘洛田坝的下土司处、西昌城、德昌城。
清末民初时,当鸦片在内地遭到人民的强烈抵制时,地处边远,军阀们不能直接统治的凉山,便成了一个所谓的“阿芙蓉(鸦片)世界”。鸦片对凉山的政治、经济和军事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我翻开《凉山彝族自治州志》看到,魏司第一次进入凉山的1909年,“川边大臣赵尔丰命马边、宁远清军征讨交脚(今昭觉),会师于牛牛坝,择要地屯守”。第二次到凉山前的1911年,张耀堂率彝汉军民数千人起义,提出“反清灭洋”,后被清军镇压,起义失败。可见当时朝代更替,凉山政局十分动荡,且许多凉山人对洋人十分仇视。
在州志中,前后看到与洋人有关的几条内容:1、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法国陆军少校多龙率领探险队,在彝族担保人的带领下,深入凉山考察。2、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英国传教士巴尔克至凉山探险,在美姑枪击彝民,打死三人,彝民阿侯瓦吉、苏呷火石等将巴尔克打死。3、宣统二年(1910年),罗马教庭指派光若翰为主教,设立宁远主教区。天主教主考区派礼州人阚贡三赴昭觉教彝族子弟,编著《彝文汉译》一书。
魏司两次进入凉山仅仅是摄影爱好的拍摄,还是另有目的我们并不清楚,但他用摄影记录了凉山,其孙女也非常友好地沿着他的足迹来到了凉山,并赠送了珍贵的照片给凉山。
(图片由大凉山民族风情沙龙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