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彝族天文历法是彝族文化的重要部份。彝族文献中存在大量的天文历法知识,包括二十四节气。通过对彝族史诗和经典著作中的天文历法及二十四节气进行梳理、解读和分析,发现彝族天文历法建立在阴阳宇宙观之上,具有阴阳合历的性质。彝族文献中记载的物候、四季和二十四节气是彝族历法中“阳历”性质的表现。二十四节气是彝汉历法的共同特征。
关键词:彝族天文历法;二十四节气;阴阳宇宙观;物候;阴阳合历
中国古代历法多为阴阳合历,二十四节气是其“阳历”特征。汉代太初改历时,落下闳等把二十四节气纳入历法计算,成为后世历法的典范[1]。彝族是中国西南古老的少数民族,文化传统深厚,也具有丰富的天文历法知识[2]。20世纪80年代,陈久金、卢央、刘尧汉等人在彝族发现“十月太阳历”,引起了学者们对彝族天文历法的关注[3]。彝族有丰富的史诗和历史文献,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关于宇宙论、历法、日月运动、物候、季节、二十四节气等的描述。二十四节气作为彝汉历法中的共同特征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关于彝族历法中的二十四节气,目前研究还付之厥如,原因是学者们关于彝族历法的研究,多集中在“十月历/十二月历之争”[4],而把二十四节气在彝族天文历法中的重要性给忽视了。事实上,彝族历法基本上也是阴阳合历,二十四节气是彝族历法中阳历性质的表现,与汉族历法有共同的特征。近年来,“三星堆”文明的发现,表明古蜀文明与彝族文明有很深的渊源,从“三星堆”的青铜器、刻划符号、“太阳历轮”中可以找到证据[5]。探讨彝族天文历法中的二十四节气,有利于认识古代彝汉民族乃至多民族之间的天文学交流。本文的目的是通过梳理彝族文献,揭示二十四节气在彝族的发展过程及其在彝族历法中的作用。
一 彝族文献概述
文学是彝族文化的重要部分,思想内容极其丰富,艺术形式多样。彝族有大量的文献保存在民间,至今还在整理翻译之中。根据目前收集到的彝族文献,同天文历法有关的大致上有下列两个方面的文献。
1. 创世歌谣与史诗
创世歌谣产生于希弭遮和希堵佐时代([6],页125)。就其内容而言,它属于创世史诗的范畴。彝族是保存创世歌谣最为丰富的民族之一。彝族创世歌谣有相当一部分记载于各类彝文典籍之中,一部分由民间世代口耳相传。彝族创世歌谣的话题和内容包括天地的形成、人类的起源、动植物的起源、农业的起源、畜牧的起源、冶金的起源、历法的起源、家庭的起源等等。看彝族创世歌谣,可以体会彝族文化中对时间和历法的重视。创世歌谣有关于天地开辟、天地神创、天地人造等主题,主要存于《西南彝志》《彝族源流》等彝文古籍中。例如,《西南彝志·创世志》中说:“天未产生时,地也不曾生。”“出现了清气,出现了浊气,浊气红殷殷。清气繁荣昌盛上去,升去成为天;浊气降下来,降来成为地。”([7],页11)这些记录了关于宇宙生成、天地形成的思想。天地是清、浊二气变化形成的。
史诗也是彝族保持民族历史记忆的一种方式。彝族史诗的特点,一是数量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四川、云南、贵州彝族地区流行的史诗已经整理翻译出版的就有近50部([6],页132);二是内容广,包括了彝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史诗的传唱,实际上起到了民族教化的作用,是教学的百科全书;三是想象丰富,融天文、地理、人文于一体,形象生动,感染力强,是中华民族文学艺术的瑰宝。
彝族创世史诗最具代表性、最具特色的是《查姆》《勒俄特依》《梅葛》和《阿细的先基》等。这些都包含了一些对天地宇宙观的认识。
2. 彝文天文历法典籍
彝族比较早地建立了民族的历法体系,天文学知识和历法体系记载于彝文的各种典籍之中,包括上述的创世史诗之中。但也有比较集中记录天文历法知识的彝文古籍或典籍中的篇章。比较重要的有《西南彝志》《彝族源流》《宇宙人文论》和《宇宙生化》。
《西南彝志》的彝文名称叫《哎哺啥额》,是“形影精气”的意思。全书26卷,30余万字,记述了从希慕遮到水西安氏116代父子连名谱系彝民的迁徒、历史变迁、部族分支、联姻、祭祖等社会活动的历史,是彝族古代社会的百科全书,包含了大量关于天文历法的内容[8]。
《彝族源流》的彝文名称是“能素恒说”,意思是追溯彝族的根源。是古乌撒部地(今贵州威宁、赫章一带)形成并广为流传的一部著名的彝族历史文献。王继超等人整理的《彝族源流》共有二十六卷,其中“天文志”部分,系统记载了彝族天文学知识与历法系统。还有很多章节与天文历法有关,如第三卷、第五卷、第七卷中有大量的章节涉及天文历法[9]。
《宇宙人文论》也是一部重要的彝族天文历法著作,是天文历法内容最全面最系统化的一部著作。书的彝文名称是《土鲁黎咪》(又作“妥鲁历咪”“突鲁历咪”等),“土鲁”的意思是“宇宙”“天地”等,“黎咪”的意思是“先贤”“哲人”,合起来就是宇宙论和人文论。这本书采用对话体的方式,讨论天地起源、日月运行、阴阳五行八卦的宇宙图式、日月食、年月日的界定、天干地支、二十四方位、二十四节气、大小月、闰年闰月等天文问题,又论天与人关系,不仅从身体是小宇宙的角度讲,而且讲述天文与人类社会伦理道德法律等方面的关系,是一部科学性和哲理性非常强的著作[10]。
与《宇宙人文论》类似的一部彝文著作是《宇宙生化》。《宇宙生化》的彝名是《土鲁窦吉》,论述宇宙的生成、发展和变化的原理。全书35章,内容有很多与《宇宙人文论》类似,包括了“清浊气产生”“叙哎哺根源”“五行富贵根”“论甲干的产生”“论十二地支”“定十二属相”“八卦定八名”“论宇宙四面变八方”“论定年月界”“论日月运行”“论十重天地”等天文宇宙观的内容[11]。
二 阴阳宇宙观与季节变化
彝族文献中很少有关于二十四节气的系统的论述,但是对二十四节气的认识,反映在彝族先民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之中,因而在彝族的创世史诗和诗歌民谣之中有所反映。正像汉族对二十四节气的认识过程一样,也是先有对物候的观察,认识到四季的变化,然后细分为八节、二十四节气,本质上是对回归年的认识。人们把这种认识与物候、农事等关联起来,构成一种类似“月令”的文化,即在一年中固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情,这就是广义的“历法”。
彝族的阴阳宇宙观是认识季节变化的根本。天地万物是从气的阴阳变化而来,季节、物候的变化也是阴阳变化的结果。
彝族创世史诗《查姆》第一章《天地的起源》说:
远古的时候,天地连成一片。下面没有地,上面没有天;分不出黑夜,分不出白天。只有雾露一团团,只有雾露滚滚翻。雾露里有地,雾露里有天;时昏时暗多变幻,时清时浊年复年。([12],页3)
这是认为,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是“雾露”。而这雾露通过阴阳分化,天地、日月星辰、四季就出现了。
《勒俄特依》认为,天地开辟之前是混沌,混沌中发生水色光声的变化,产生天地:
远古的时候,上面没有天,有天不结星;下面没有地,有地不生草;中间无云过,四周未形成,地面不刮风;起云不成云,散又散不了,说黑又不黑,说亮又不亮之时:天的四方黑沉沉,地的四角阴森森。
天地还未分明时,洪水还未消退时,一日反面变,变化极反常,一日正面变,变化似正常。混沌演出水是一,浑水满盈盈是二,水色变金黄是三,星光闪闪亮是四,亮中偶发声是五,发声后一段是六,停后又变是七,变化来势猛是八,下方全毁灭是九,万物全殒尽是十,此为天地变化史。[13]
《阿细的先基》认为天地是由“云彩”分离形成的:
我听人家说:最古的时候,没有天和地。那个时候啊!可有生天的,可有生地的?
聪明的小姑娘呃!怎么没有呢?云彩有两层,云彩有两张。轻云飞上去,就变成了天。重云落下来,就变成了地。([14],页8)
不管是“气”也好,“云彩”也好,“雾露”也好,“混沌”也好,都是通过阴阳分化演变而生出天地万物来。
彝族史诗中还有很多关于物候和季节的描述,也反映了一定的天文历法知识。彝族经常用树来表示四季的变化,有所谓的“树文化”,树被认为是生命的源头、万物的本源、力量的源泉[15]。树的生长和枯荣也代表年月季节的变换。
《梅葛》中说:
怎样来算年?怎样来算月?怎样来算日?房后有棵大松树,一年长一台,松树就是记年的。房前有棵棕榈树,一月发一匹,棕树就是记月的。地边有窝爬根草,一天发一匹,爬根草就是记日的。([16],页97)
《梅葛》中有关于每月物候和农事的记录:
年月日有了,还没有四季。怎样分四季?河边杨柳发芽了,大山梁子松树上,布谷鸟儿声声叫,大山大菁里,李桂泱儿叫起来,春季就到了。河边水田里,蛤蟆叫三声,大山水箐里,青蛙叫三声,夏季就到了,山上山下知了叫,秋季就到了。天心雁兒飞,飞飞地上歇。雁鹅叫三声。冬季就到了。
一年十二个月,月月要生产,正月去背粪,二月砍荞把,三月撤荞子,四月割大麦,五月忙栽秧,六月去薅秧,七月割苦荞,八月割了谷子掰包谷,九月割了甜荞撒大麦,十月粮食装进仓,冬月撒小麦,腊月砍柴忙过年。([16],页97-98)
十二月、物候、气象,还有祭神,在《阿细的先基》中都有表现。文中“十二”这个数字用得特别多,表示一年十二个月。“只种出一棵树,树桠有十二技,开花有十二朵,结果有十二个。”([14],页74)“种子收了十二驮。”还有按月份祭神的诗句:“正月祭大神;二月的时候,要祭密枝神(管牛马牲畜的神);三月的时候,该祭龙神了。四月的时候,要祭山神了。五月的时候,要祭谩神了。六月的时候,火把节来了,六月二十四那一天。七月的时候,要祭祖了;八月的时候, 要祭叶神了,九月的时候,要祭地神了。 十月的时候,要祭石神了。冬月的时候,要祭树神了。腊月的时候,该祭天神了。一年有十二个月,一年有三百六十天。”([14],页77)
从上文梳理可以看出,彝族史诗、叙事诗、歌谣中有相当多的关于天文历法的认识,总体上是阴阳变化的宇宙观,以及由此而造成四季、十二月和物候的变化。
三 阴阳合历与二十四节气
彝族历法是阴阳合历。阴历就是十二月,这个特征在上述史诗中表现尤为明显。但是说“阴阳合历”必须还要有阳历的特征,而且还要有阴历与阳历的协调问题即“置闰”问题。这种复杂的历法问题在史诗中一般不会详细表达,但也有所反映。《查姆》说:“天气冷一回,就是一年罗,年大十三月,年小十二月,月亮圆一回,就是一月罗。月大三十天,月小二十九天;十四、十五月亮圆,十六十七月更明。”([12],页138)这是讲阴历月,“年小”一年十二个月,有闰年时就是“年大”一年十三个月。
二十四节气本质上同物候有关,是“阴阳合历”中的“阳历”特征。史诗中有提到冬夏至、春秋分这些重要的节气,但列出全部名称的还没有找到。《梅葛》中讲二十四节气:“女:撒花人有人,种花人有人,什么节令撒花,什么节令种花?男:惊蛰撒头花,清明撒二花,立夏撒尾花。”([16],页173-176)提到的节气还有:冬至、夏至、九月霜降、寒露、大雪、小雪等。虽然名称不全,但也足以看到二十四节气的影响了。
《西南彝志》《彝族源流》《宇宙人文论》《宇宙生化论》等彝文经典中记有天文历法与二十四节气。
《西南彝志》上说:
一年十二月,太阳行走的,经过七条线,循回的走着。正九两个月,日出于乙方,而入于庚方,月出于甲方,而入于辛方。二八两个月,日出于卯方,而没于酉方,月出于卯方,而入于酉方。日与月相随,同行一轨道,二八月天气,昼夜相等了,即春分秋分。三七两个月,日出于甲方,而入于辛方,月出于乙方,而入于庚方。四六两个月,日出于寅方,而入于戌方,月出于辰方而入于申方。只有五月内,日出于震方,而入于乾方,月出于兑方,而入于坤方。十一月之内,日出于兑方,而入于坤方,月出于震方,而入于坤方。十月与十二月,这两个月内,日出于辰方,而入于申方,月出于寅方,而入于戌方。日月的运转,就是这样的。([7],页425-426)
它不仅说清了一年是12个月,还具体地把12个月太阳和月亮出没的路线说清了。太阳运行7条路线,就产生了四季和二十四节气,这与《周髀算经》中的“七衡六间”模型相当。
《西南彝志》上还记录了彝族历法的置闰方法([7],页434), 据陈久金的考证,是“63年23闰” [15]。 置闰是阴阳合历的特征和必要措施,用以协调阴历和阳历。中国古代在战国时代就发明了19年7闰的办法,叫做“闰周”。后世随着历法的进步,采用越来越准确的闰周。只有阴阳合历才有置闰的必要,由此可见彝族历法也是阴阳合历。
《西南彝志》中涉及天文历法的内容不少,其中并没有直接提到二十四节气的全部名称,但是关于物候与时节有这样的诗句:
树木开花时,就叫春三月。树木花谢了,就叫夏三月。树果成熟了,就叫秋三月。树木枯萎了,就叫冬三月。 ([7],页13-14)
这是把一年分为春夏秋冬四季,每季3个月,以树木的生长阶段作为标志性的物候。
《西南彝志·天文志》又提到“八节”:“一年十二月,八节来分管。立春与春分,立夏与夏分,立秋与秋分,立冬与冬分,这八个节气,与天地之气,互相交织着。”([7],页435) 又提到“七十二气”:“天气与地气,七十二气合。”([7],页402-403) 八节进一步细分就是二十四节气;二十四节气细分就是七十二候。从中可以看出从四季到八节到二十四节气到七十二候的演进过程。
《西南彝志·天文志》最后就明确说出二十四节气的概念:
宇宙起变化,为二十四节。宇宙八卦变,为二十四节。
二十四节气,顺序这样的,一曰壬子癸,二曰丑艮寅,三曰甲卯乙,四曰辰巽巳,五曰丙午丁,六曰未坤申,七曰庚酉辛,八曰戌乾亥,是这样说的。([7],页435-437)
从这些经典文献中可以看到,彝族先民对春、夏、秋、冬四季,对物候、对二十四节气,有一个认识过程。二十四节气正是彝族“阴阳合历”历法的“阳历”特征。
四 彝族二十四节气与二十八宿的关联
在中国古代历法中,二十八宿是非常重要的。历法推算的天象都以二十八宿为参照。二十八宿与四季、十二月以及二十四节气有对应的关系,归根到底就是某季、某月或某节气太阳在二十宿中的位置。汉代的《太初历》就给出了二十四节气太阳所在的宿度(表1)[17]。
表1.《太初历》中二十四节气太阳所在二十八宿宿度
彝族也有自己的二十八宿体系。《彝族源流》第七卷共有四章是专门讨论宇宙论和天文历法的,其中《论二十八宿》一章记录了彝族二十八宿的全部名称。一个宿有两个名称,一个正名,另一个用动物命名。例如,角宿,彝文,意为“时首”,彝族对应动物名,意为“金画眉”([9],页631)。
在《宇宙人文论》中,有一幅图叫“宇宙生化总图”[18],其中二十四节气与彝族二十八宿也是对应的。根据图可整理出表2。
表2.《宇宙人文论》中彝族二十四节气与二十八宿的对应
《宇宙人文论》中给出的彝族二十四节气与二十八宿的对应,其对应方式与汉族不同。汉族二十四节气与二十八宿在天空的旋转方向都是从西向东,反映的正是二十四节气太阳在二十八宿的位置。但是彝族二十四节气与二十八宿的对应旋转方向正好相反,因而反映的不是二十四节气太阳所在二十八宿。那究竟为什么呢?一种解释是《宇宙人文论》在这一点上完全是搞反了。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彝族先把二十四节气与十二月对应,然后十二月对应十二地支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十二支又与假设的天体“太岁”相对应[19]。而“太岁”在星空的运转正好是由东向西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彝族二十四节气也是与星象对应的,反映了历法“观象授时”的特点。
五 结论
彝族《梅葛》《查姆》《勒俄特依》《阿细的先基》等史诗中包含了大量关于物候、季节、月份和二十四节气的描述,说明二十四节气已经在彝族先民的生活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在《西南彝志》《彝族源流》《爨文丛刻》《宇宙人文论》《宇宙生化》等彝文经典著作中,关于历法与二十四节气的叙述就更加系统而全面,证明二十四节气也是彝族历法的一部分,是彝族历法中的“阳历”元素。从这些彝文文献可以看到从物候到四季到八节到二十四节气的发展脉络。同时也可以看到,二十四节气与彝族二十八宿是相关联的,说明彝族二十四节气也是建立在星象观测的基础上的。
二十四节气是彝汉历法的共同特征,是农业文明中“月令”文化的表现。二十四节气在彝族天文历法中的应用,从天文历法角度,展示了汉彝民族的文化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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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科学文化评论》2021年1期;文字来源:参考网。
作者简介:杨柳,1987年生,河南人,内蒙古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