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的场坪上燃一堆篝火,男女老幼手拉手围成一圈,随着木叶、月琴和蚊子琴的乐曲声,大家唱着跳着,欢乐的气氛在艳丽的民族服饰的装点下,折射出民族特有的乐观向上的性格和豪迈奔放的激情。这就是云南安宁市禄脿镇秧田冲村常见的一种民族歌舞——跳脚。
禄脿镇的彝族人喜欢跳脚,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跳脚的乐曲声一响,就会自然而然地加入跳脚的行列。跳脚常用木叶、月琴和蚊子琴伴奏。
木叶和月琴吹奏的乐曲富于变化,通常情况下,木叶乐曲轻松悦耳,余音久久不断,给人一种富于情感的思绪;月琴和蚊子琴的乐曲则绵长悠远,又富有阳刚之气,令人激情奋发,轻装上阵的豪情一并涌起。随着乐曲的声声节拍,跳脚的人们就有节奏地变幻着舞步,舞步的姿态不多,甚至还略显单一,但步伐整齐,柔媚中有一种铿锵之力。跳脚的人踏着节拍移动着脚步,围成圈的人就在乐曲中转动起来。篝火越燃越旺,跳脚的人圈也越跳越大,气氛也是越来越浓烈。
跳脚几乎不分时间和地点,节日跳,喜庆的日子跳,高兴的时候跳,走亲串戚要跳,来了客人也要跳。跳脚时,人们还边唱边跳,唱的内容多为彝家的日常生活,男女之间相互爱慕的思恋之情更是歌词的重要内容,如“高山顶上茶花开,阿哥阿妹跳脚来,朵朵茶花红艳艳,左脚越跳越开怀”、“月亮出来了,琴子弹好了,噜哩噜哩噜哩噜,月亮圆又圆,月亮露笑脸,我们大家跳,歌唱丰收年”,歌词简单明了,但唱腔整齐,字句压韵,声声入耳,荡气回肠。在倾诉爱情的歌词中,则多采用明喻、暗喻、隐喻等表现手法,歌词诙谐调皮,让人回味不尽。如“一坵大田四四方,四方中间撒辣秧,好吃不过青辣子,好玩不过亲小哥(小妹)。好玩好玩又来了(唱四句后接唱其他歌词)”、“山对山来崖对崖,算命先生跳脚来,自身八字我不算,算算小哥哪日来”。歌词悠扬动听,同时,青年男女那颗颗青春的心也都尽露无遗。
篝火燃尽,但跳脚的歌声却仍然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