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两次来到弥勒县下高甸村,结识了那里的彝族阿哲人,同时也喜欢上了美丽、朴实的阿哲女。
甜
每次来下高甸村,我都住在一位大妈家。据说,她有一位很出息的儿子,是州里的佼佼者。可在我看来,大妈和村里的其他妇女一样,每天起早贪黑地操劳家务,喂4头大肥猪、煮饭……除此以外,还要招待亲戚、接待远方不“相识”的客人。一次,我忍不住问大妈:“您不想到儿子那里享享清福?”“儿子他们工作太忙,再说,我也闲不习惯。”“象这样每次都来你家,你烦不烦?”她却说:“只要你们在得惯就好。”
一次,大妈拿出她珍藏的影集,从她和儿子一家去泰国、北京旅游时的照片上,我看到她微笑的脸上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一次,她表示想跟我们一起上昆明玩,可就在我们要离开之际,她却改变了主意,“这会影响你们的工作,等到下次再说吧。”还特意为我们装了两瓶她自己酿造的甜白酒。那天虽说天气很冷,但捂着还散发着余热的甜白酒,心里暖暖的。
真
离开下高甸村前的晚上,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月夜,我们和村里的妇女们相约在公房一起联欢。那天,她们特意穿着只有在婚丧嫁娶之日、逢年过节之时的盛装。当“达体舞”(凉山彝族的舞蹈)乐曲响起时,她们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她们就掌握了舞步的要领,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大家兴高采烈地跳了一圈又一圈,拉起的手久久不愿放下……
接着,亢奋的三弦旋律响起,一股热情一下子包围着我,使我情不自禁地加入到她们的队伍之中。她们身上缀满的饰品,随着那种热情奔放的舞步,左摇右摆,煞是好看。随后,几个穿着盛装的阿哲女唱起了山歌,声音像山涧淙淙的溪流。尽管我听不懂,但那歌声激起我心中不尽的活力,看着她们灿烂般的笑脸,拍着手的样子,那么天真、那么可爱,我仿佛回到了纯真无暇的童年。有很长时间,我一直沉迷于她们那泉水叮咚般的歌声和那率真的微笑……
美
在下高甸村,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利民坝塘(据说,村子有史以来都严重缺水,随着政府兴建坝塘和水窖以后,改善了村民们人畜饮水问题。因而得名),站在那里,青山、蓝天倒映在水塘里,好一幅美妙绝伦的山水画。每走到这里,我都能看见她们匆匆忙忙的身影:有的洗衣服、有的挑水、有的背着一大捆猪草;牛、羊也在水塘边喝水,狗也紧跟着主人一路小跑着……她们来来回回走着,与我相视一笑,仿佛多年熟识的亲友。她们不停地与我打招呼“又来了,哪天来的,来家里坐……”然后都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巧
我第二次来下高甸村时,一位大嫂特意要为我缝制一套彝族阿哲服装,还请我到她家试穿了衣服。一想到我下次去就可拥有这样漂亮的服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阿哲女子服饰上的每一件装饰物都是一个精美的工艺品。阿哲女自幼就学习刺绣、挑花, 这是她们在农事耕作之余的重要家务劳动和生活内容。过去,一位姑娘针线活是否做得好,就是她能否成为一个好媳妇、好母亲的标准,而一位心灵手巧的姑娘也就自然成了小伙子们追求的对象。
她们撷取大自然的景物为素材,多以几何纹或动植物变形纹组成各种风格质朴、精美的图案,看上去似一幅油画,有日月山川、飞禽走兽、花鸟虫鱼……还有美丽的神话故事、爱情故事等。在她们的心中,生活永远绚丽多彩,充满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