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经常遭棒打的坝场在诉苦声中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经常遭马啃的木栏在怨曲里物色复仇
凭着对黑暗物质神秘的力量
召唤神奇的原始魔力
策马驰骋在广阔无垠的云涛间
为迷路的孩子指引坚强的方向
为久远无望的等待灭绝希冀的火种
黑鹰的泪在苍蓝之湖淹没
少女芳香的体温令人陶醉
发光的宝剑投河自尽
晃荡在黄昏的秋千载着欢声笑语
古巴比伦王朝墓碑的复兴指日可待
先贤们造册在功劳薄上的内容亟待评估
飞蛾扑火的壮举举世瞩目
勾魂的妖女亭亭玉立
一种幽雅的美模糊了记忆
模糊了战火中的青春
空气在此刻处变不惊
“无论你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寂寞和解愁,
你都是我手心里的一个宝,这就是你的宿命。”
而你的余音缭绕在我的身边已有一千零一夜
我沉浸于对你的怀念也刚好是爱你的每一秒
注释三十五:
①泡水酒,彝人喜饮酒,凡婚丧大事、逢年过节、探视亲朋,乃至赔礼道歉,献血结盟.皆以酒为礼;迎宾待客也不可无酒。因此彝人家家有酒,户户会酿酒。特别流行的是一种泡水酒,这种酒的酿制方法并不复杂。酿制时,取玉米或高粱25~50斤,加少许荞子,炒熟磨烂,再加水蒸熟,然后倒出,待温度适当时加酒糟搅拌,置木桶中,酒便慢慢酿出,随饮随舀,可继续加适量冷水。这种酒,醇而不烈,甘美爽口,男女老少皆可饮用。
②“克智”是彝族民间的口头论辩传统,长期盛行在川、滇大小凉山彝族地区的婚丧嫁娶和送灵仪式活动中。“克智”是彝语的音译,“克”义为口、嘴巴;“智”义为移动、搬迁、退让;“克智”即一种“口之为”言达的言语行为的综合表述。“克智”作为口头论辩活动,既是一种言语行为,一种对话艺术,也是人们讲述传统、探求知识、明辨事理、叙述历史的一种口头交流和传播方式。彝族的“尔比”又称“尔比尔吉”, 相当于汉语的格言、谚语和警句。它是人们认识自然、改造自然以及适应社会的知识和经验的总结。它把深邃的思想浓缩在凝练、简洁的词句中, 它以五言、七言的双句对偶格式为基本形式, 结构紧凑, 讲究押韵、对仗, 音调和谐, 节奏明快, 抑扬有致。
③传说南诏王皮逻阁建松明楼,诱骗其他五诏即蒙巂诏王,越析诏王,浪穹沼王,邓赕诏王,施浪诏王至松明楼祭祖,后举火焚之,遂并五诏,统一江山。
三十五
雕刻在岩面上的怒风行迹可疑
生命在轮回途中颠覆真理的宣言
极速制止兵马俑在地穴里破碎的景观
押礼者受到姑娘泼洒盆水的隆迎
酒色微香的泡水酒①被抽筋的喉咙咕噜饮尽
摔跤手勇猛智慧的风采得到武士般的起敬
婚礼上灵魂神圣的诗语——“克智尔比”②
扣紧时代的脉搏,焕发出苍翠的生机
古老而年轻的东方预示着未来的变数
峨眉山金顶五彩的佛光普照虔诚的信徒
针对每一个凄怨、无奈、愤怒和受气的魂魄
从南诏王设计陷害王命的松明楼③
烧死其它五诏的统领一统江山
接受众僧侣盛大的超度
“世界应该只有一个王来领受众生的崇拜
神灵的咨询,魔鬼的拷问
应该只有一个王来规定
天衣无缝的铁律,发号淫威主宰人间的命运
但我不是王,在我的心目中也没有王的概念。”
三十六
冰雹亲吻庄稼笑吟吟,飞龙降下灾难乐欢欢
火把照耀黑夜的黎明,青蛙亲抱飞天的虚荣
梦的耕耘者被故意刁难,亡命徒得到爱的启迪
草原上太阳的国家银角犁地,悬崖上的鼓手击奏的碎砾如雨纷纷坠落
“无风也起风”
不周之山爬在喜玛拉雅山的山口,污水循着倒流
没有雄心的丧犬如黑猩猩样裂嘴吞食
没有甘心的风婆找寻肆虐瘟疫的大地
“我要唤醒所有灵魂的复苏,我不会只崇拜于一个伟大的神
不管魔的诱惑多么强大,凡间的呼声多么强大,我只会沿着我造的路走下去。”
大凉山醒来的坚硬骨骼有松动的现象
小凉山发现的诗歌种子有漫延的取向
“天出血,核裂变。天出血,核裂变。”
老鹰在引导群鹰高歌,虎王在引领群虎咆哮
而鹰之羽盖住了大、小凉山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