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3日,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南华县公安局在楚雄州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经过72小时的连续奋战,侦破了一起特大杀人案。
水窖惊现腐尸
2007年9月30日傍晚,家住一街乡一街集镇的王某某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到自家的地里干活,当他到达地里准备干活时,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王某以为是自家地里被人丢了死猫、死狗或死猪,便四处寻找,找着找着,他发现臭味是从自家地里很长时间没有使用的烟水配套水窖中发出的,当他打开水窖盖子时, “啊”的一声,被水窖里的情景惊呆了,水窖里浮起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他被吓得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向一街派出所报案。接到王某的报案后,一街派出所民警立即赶赴现场,确定了王某家的水窖中有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案情重大,在保护好现场的同时,立即向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报告。
勘查初拨疑云
接到报案后,南华县公安局主要领导及分管刑侦工作的领导,带领刑侦大队民警连夜赶赴案发地,州公安局刑侦支队领导及办案民警也于当晚赶到。10月1日早,州、县两级警方到达现场勘查。现场位于南华县一街乡一街村委会某村,距离一街集镇约1公里的一街公路下方王某家地里的烟水配套水窖内。经勘查,死者为青年男性,尸体高度腐败,腹部、颈部有明显锐器伤,死因为失血性休克死亡,属他杀,现场为抛尸现场。经过案情分析,南华县公局迅即抽调30余名民警组成“10・01”特大杀人案专案组,负责侦破此案。
由于尸体高度腐败,不能辨认其生前面目,且现场为抛尸现场,因此,确定尸源十分困难。专案组民警仔细勘查,发现死者手臂上刺有一个“忍”字,警方根据这一特征,兵分几路,在周围村庄和乡镇开展调查走访,调查重点围绕35岁以下、有纹身、失踪一月以上的男子展开。专案组民警爬山涉水、走村串户,但通过一天的调查走访,案件侦破工作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
10月2日,一条重要线索由派出所民警在查阅档案时反映上来,一街集镇有一名叫张某的男子曾因打架斗殴被公安机关拘留过,手臂上有类似的纹身。专案组民警重点对张某进行查找,查找发现,家住一街集镇的张某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踪影，经进一步核查,家中只有一个哑巴母亲的张某,平时很少在家,专案民警即对张某住处进行检查,发现其住处的地上、床上及被子上有少量血迹,通过对张某住处进行仔细勘查,经刑侦技术民警比对、鉴定,确定死者就是张某,其住处就是杀人第一现场。确定了死者身份,案件侦破有了较大进展。专案民警进一步查明:张某32岁,家住一街乡一街集镇,社会交往较为复杂。
杀人凶手是谁
随着案件侦破工作的进一步深人,一名女子被纳入侦查视线,肖某,24岁,家住一街乡某村委会,长期在一街集镇做鸡生意,因与丈夫感情不和,经常不回家,有人发现其与张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多次留宿张某家。通过外围对肖某的调查,发现其近来行为反常,回到家中深居简出,有好几个街天没有到一街集镇做生意了。肖某种种反常迹象引起了民警的关注,将肖某传唤到派出所,但肖某显得十分镇静,面对民警的讯问,肖在坦然承认与张某的姘居关系后,对其它问题避而不答,对杀害张某一事予以坚决否认。在对肖某讯问的同时,民警经过案情分析,结合对第一、第二现场仔细勘查的结果认为,肖某虽有作案嫌疑,但不具备一人杀死张某并抛尸的条件。专案组民警分析认为,张某被人仇杀的可能性不大,但与有夫之妇肖某长期姘居,因此,情杀的可能性较大,肖某的丈夫王某有重大作案嫌疑,事不宜迟,专案组民警在控制好肖某的同时,立即连夜将王某从某煤矿职工宿舍抓获。
案情真相大白
通过对王某、肖某的讯问，王、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一交代了其杀害张某的犯罪事实。2006年以来,王某发现妻子肖某不仅长期不归家,还一直闹离婚,而且肖某与张某姘居的传言也不时有人在王某面前提起,王某便断定妻子与自己闹离婚与张某有关,便决定教训张某,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妻子与张某通奸的证据,无计可施。2007年6月的一天,王某发现妻子肖某佩戴的钥匙有一匹不是自己家中的,便不动声色地将那匹可疑钥匙偷偷从妻子身上解下。2007年9月13日,妻子肖某又没有回家,王某便从家中出发连夜赶到一街集镇准备捉奸。23时许到达一街集镇张某家临街的房门外,王某在门外听了一会,只听见里面的电视机声音,不能确定肖某是否在里面,便躲在路边的树林里一直盯着。到14日凌晨2点左右,张某家中电视机关了,但一直没见到妻子出来。不甘心的王某便用几个月前从妻子处偷来的钥匙试着去开门,结果门顺利地被打开,房内的情景让他气急败坏,妻子肖某果然和张某睡在一张床上,恼羞成怒的王某此时已不能自控,从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朝熟睡中的张某腹部狠扎下去,由于用力过猛,水果刀被折断,被惊醒的肖某见状起身跑出门外。王某见张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呆了。过了几分钟,肖某回到房内,见张某躺在床上,看来是活不成了,而自己的丈夫却呆呆地站在床边。便顺水推舟,对丈夫王某说:“干脆把他杀死,背出去藏起来。”王某又拿起房内茶几上的一把折叠尖刀,往张某的颈部刺了一刀,待张某死亡后,肖某提议将尸体背到公路边的水窖中藏匿,于是,二人便趁着夜色,将张某的尸体背到附近约一公里的一街公路下,扔进王某家的水窖后,二人又慌忙返回张某家中,用卫生纸擦了地上的血迹,后将刀子、血衣等装入塑料袋丢进一街河后逃回家中。
至此，案件成功告破，水窖腐尸之谜被彻底解开。
作者：普金华，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楚雄彝族自治州南华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原人民警察四级高级警长、一级警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