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
眺望是视野必要的修正。尤其在春雷响过之后,让眺望的目光尽情高远吧。
会发现在一些飞鸟,甚至一些类似灰的颜色,在或远或近的地方,从容地生动。还会发现一些静物,那么安宁;一些动物,那么恬然。静与动在我们的视野中和谐安放。像收割后熟黄的稻梗和谐于冬天,像深冬后清纯的桃花奔放于枝头。
把窗棂的尘埃拭去,把略带疲惫的眼睛明亮,透过高高矮矮的障碍物,让我们眺望,在更高和更远的地方,辽阔和明朗扑面而来。
倾听
这样的夜晚,让心情像风筝逃离绳绊,缓缓降落于郊野那些生或死的杂草、枝叶从中。
似乎听到薄薄的风筝与杂草、枝叶接触的瞬间,天地挤压和上下颤栗的演变过程发出巨大声响。
然后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贯穿倾听。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这样的夜晚,虽细微却执着,绵绵不断。
等待
迎春的桃花开过了,我在等待更多的李花、杏花开放了。
过冬的叶儿脱落了,我在等待漫山遍野的枯草返青。
小溪、小河沉寂如睡,我在等待干裂的稻田漫过春水。
料峭的风在北和东的方向徘徊,仍然刺骨地冷。我在等待脱掉厚厚的冬衣,等待轻快回到双脚,等待热汗滋遍全身。
季节迭更,会有瞬间停顿。瞬间的等待,目光足足准备了一个冬天的时间!
变化
冬天绕道而过,向更北的方向退去。季节细微的情节告诉我们:这是无法清晰的迭更。
在郊外,不小心就会看到一只又一只恬然的蚂蚁,在枯黄的草根间,欢快地奔走相告。它们交头接耳、互通信息、拱手致意。每一个过客都是熟悉的面容,在春天里像早开的桃花,鲜艳而清新。
枯黄的草根里,不经意会崩出丝丝绿色。在路上,在树旁,在溪水畔,在山坡上,在转身及行走的过程里,瞬间变化我们的目光。
田里的老牛,粗糙的皮肤开始光滑了;泥塘里的鹅鸭,开始欢快了;草坡上的风儿,开始暖和了……
突然发现,被我们忽视了很久的东西一点一点在变化。
我确信,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