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于困难
作者 吉克阿嘉莫 2016-01-30
原出处:彝族人网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拯救世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条件创造未来,但是为苦难的世界担当心不在焉痛苦,却应该是一个作家的精神追求。我写苦难,就是因为希望苦难的现实能够得到改变。虽然现在我没有办法找到改变的道路!”
 
  这些天来,萧红的这段话时常在耳畔响起。我经常思绪漂忽不定,思绪会随着音乐飘得很远很远。即使作为一个思想较为传统的彝族女子我无法接受萧红的做法,但从文学的角度我深深被这位女作家吸引着。
 
  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我更希望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希望萧红接二连三的爱情悲剧只是迫于时代动荡的产物。我宁愿相信,萧红和表哥只是亲情并没有爱情;我宁愿相信,姓汪的没有回来是因为遇上战乱死于日军的枪口;我宁愿相信,姓汪的孩子在被领养的那个家里过的很好;我宁愿相信,萧军和其他女人仅仅只是暧昧而已;我宁愿相信,端木丢下即将临盆的萧红是在到处为她寻找医院和药材……
 
  我竟然希望影片只是误解了这群战乱中的男女,这些让我看着恨的咬牙切齿的男人们,只是导演为了剧情需要刻画出来的人物形象。可是那时的他们究竟是谁辜负了谁?究竟是谁可恨,谁可怜?已经无从得知,反而让我觉得可悲可泣……
 
  正如萧红所说的,“或许在绝望的时候,有人帮助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他们太需要有人和自己一起共度难关。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他们急切的需要在对方身上寻求温暖……
 
  究竟是时代造就了他们的性格,还是他们的性格成全了那个时代?
 
  我不知道,要是我在那个时代,我又能怎么做呢?是像时代妥协,还是守护着自己所为的“贞洁”?或许,原本我们就不是一类人,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自由、追求用尽全力的爱是我此生无法习得的东西。在那个时代,面对那样的背景,萧红能够做到做自己,而身在现代的我还是太过于看中别人眼中的自己,渐渐的变成了一个被人塑造起来的人。
 
  喜欢信马由缰的写写停停,萧红曾说过,“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作家,就有各式各样的写作方式。”虽然,目前我还不是一名作家,但我想我也是有这个目标的不是吗?所以,写写画画,只求抒发自己的些许情绪。萧红说,“我写作是因为再也找不到更快乐的事情做。”或许,我的这些写写画画也只是为了排遣自己的心绪而已,不可否认的是写完后,心情总是能舒畅很多,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的身后是不是有读者。
 
  我喜欢去描写苦难,想用自己笔触将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呈现出来,虽然这并不能改变苦难的现状。这一点,我与萧红不谋而合,即使这个大文豪甩我好几条街,但我不也正在努力呢吗!
 
  我写苦难不是为了赚取读者的眼泪,也不是为了让读者去同情苦难者,更无从谈及去心疼这个苦难的记录者!但与我而言,作为苦难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我有记录下苦难的必要,说不定哪天这些苦难都不再是苦难的时候,这些字字句句的苦难将是我们每一个苦难者的财富。
 
  我之于苦难并存,做一个苦难的参与者和记录者,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虽然我知道或许这并不能改变苦难的现状。
 
发布: 阿着地 编辑: 阿着地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