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贵州,很多人都说我最疯狂,最激动。
是的,我是很激动,因为我带着一种情怀。我亲自论证了我之前的许多想象和疑点,我非常相信我们的祖先就从那里迁徙到了大凉山,不管是因为饱尽战殇还是躲避自然非自然的灾难,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几百年以后我们还是相聚了。在许多人接受了这个民族逐渐被局部的,广泛的被同化或者文化语言文字剧烈流失的今天,我却选择了抵抗,我依然竭尽全力保持或去学习我们的文化,甚至血统。我越来越感受到了这些东西对我的重要性,我总感觉自己的灵魂总不属于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而去。在这点上,我知道自己从内心到思想都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坚决,或许叫保守,叫守旧,但是我知道这跟保守和守旧无关。因为我们生活的孤独,因为我们情感和文化归宿的孤独,于是我们的思想也开始孤独。这种孤独可能会让我们做出来的音乐也会很孤独。我不是做MIDI的音乐技术工人,我认为我的目标是创造和挖掘,升华到无限的深邃,技术是为达到这种状态而作为服务的形式存在的,而唱歌就显得更为简单。
这趟贵州之行,时间短暂,行程单一,没有眼花缭乱,富丽堂皇的物质待遇,却让我得到了许多精神上的超度,其实我们一直都心心相印的存在着。我似乎找到了我未来做音乐的方向,我们可能会做流行音乐,不负责任的给整个原本已经很混乱的音乐市场添乱,因为这个市场和环境已经就很混乱了,我们再添下乱也无可厚非,因为我们也要生存,但这个只是一个可能。另外一个绝对的可能,那就是做自己的,民族的,发自灵魂深处的音乐,虔诚的,敬仰的,崇拜的描述我们的祖先,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喜怒哀乐。所以我拒绝拘谨,拒绝为了所谓保护形象而故作沉稳,只有穷尽本真的释放,我们的心才能零距离的接近,我们才能真正体会到彼此的痛苦和悲伤,我才有可能找到一种创作的素材,这就是我去贵州时在同行的队伍里最激动最疯狂的原因,也给我未来两年之内进行一次大规模采风做了一个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