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古史前图画文字的余留——岩画的发现,遍及到世界五大洲的150余个国家和地区境内。中国的岩画,在世界岩画史的比例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对于世界岩画的研究,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是定为图画说和图画文字说等的分类,图画说是从绘画艺术史开始的角度去进行研究考证的,图画文字说则是从文字史的角度去进行研究定位。本文主要是从史前岩画文字的以下几个方面去进行探讨研究,例如:史前图画文字的文化属系、对有关史前图画文字的考证与识读破译、史前岩画研究的重要意义、考古陶文与古彝文符号的对比研究等,另是对用古彝文考证识读出来的贵州关岭红岩古迹刻画史源的探证。
关键词:史前图画、中国岩画、刻画彝文、文字史源、彝文部首。
史前图画文字是后世文字创造和发展的第一阶段要素,余留岩画理当是图画文字的史源,文字与绘画都是同时产生而并存的文化产物,当图画与文字分家后,绘画才真正的成为审美的一大艺术。图画文字是史前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分属于一定的民族文化区域和民族文化系统,岩画是史前民族文化的又一传播史源书卷。中国岩画是中华民族史前历史书卷中的一大重要历史史实,国家岩画是中华民族文化在夏禹时代的“文化断层”的主要连结史线,它与甲骨文是有着同等的作用和地位的。中国西北地区的史前氐羌民族余留下来的岩画史源,是中国西南彝语支民族的重要“母体文化”源头。
一、史前图画文字的文化属系
根据大量的考古发掘资料证明,世界上的史前文化,基本上是以地理单元而形成不同的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来确定的。各个不同的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据历史传说记载,历史常常都是与史前氏族部落集团的活动区域和活动场所来加以互相联系,这样才形成为不同的史前民族文化区域和民族文化系统的发展规律。史前的图画文字以及它的余留岩画,是史前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属于不同史前民族文化区域和史前民族文化的重要系统之一。
据中国著名史前研究者严文明教授的大量考古资料考证,在其《中国史前文化的统一性与多样性》一文中,他认定了中国史前是一个巨大的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在这个巨大的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下,又分为若干个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即又有若干个民族文化区域和若干个民族文化系统的相互交融后,才组成为我们今天的中华民族文化的强大系统。
对于中华民族的文化源流早在旧石器时期,就分为华北和华南两大文化区域。华北文化区域分为周口店文化系统和匼河文化系统。周口店文化系统为小长梁文化(1000千年)→周口店文化(500千年) →许家窑文化(100千年) →峙谷文化和虎头梁文化(15千年)。匼河文化系统为西侯度文化(2000千年) →兰田文化、匼河文化(500千年) →丁村文化(100—50千年) →下川文化(50—15千年)。华南文化区域分为西南和东南两个文化大区。西南文化区为元谋文化(2000千年)、观音洞文化(500千年)、硝灰洞文化和富村文化(50—15千年)、穿洞文化(50—15千年)。东南文化区,有早期接近中期的和县龙潭洞文化及晚期的东海大贤庄文化(50—15千年)。在其它一些国家的旧石器时期,已有洞穴中的岩画发现。在中国古代洞穴中也曾发现过不少涂抹过的岩画,可能也就是在这一时期内的文化产物了,具体情况有待研究考证。
对于有关中国新石器时期的文化区域,有着很大的发展和变化,可分为旱地农业经济文化区,稻作农业经济文化区和狩猎采集经济文化区等。旱地农业经济文化区包括甘肃、中原、山东、燕辽等4个文化区。稻作农业经济文化区包括江浙、长江中游、闽台、粤桂、云贵等5个文化区。狩猎采集经济文化区包括东北、蒙新、青藏等3个文化区。在这些文化区域中,据古史传说记载,中原文化区曾是黄帝和炎帝为代表的部落集团的重要活动区域之一,以后形成为华夏各族,河南西部王湾三期文化是夏文化的前身,二里头文化为夏代夏族的文化。河南北部和河北南部的先商二期文化,是商文化的前身。渭河流域的客省庄二期文化,为周文化的重要源头。甘肃、青海东北部,也是新石器往后氐羌各族的重要文化区域。山东文化区是太吴少吴两吴部落集团活动的地区;其大汶口——龙山文化是夏代夷人的重要文化基地;是东夷诸族的史前文化中心。长江中游文化区,是三苗部落集团活动的重要地区。江浙、闽台、粤桂文化区,是古越族部落集团的活动区域。云贵文化区,是古夷人和古越族部落集团及古濮族部落集团的重要文化中心活动区。
中国史前民族文化区域,基本可以分为3个文化类型层次。如中原文化区为第一个层次。甘青、燕辽、山东、长江中游、江浙等5个文化区属于第二个层次。第三个层次为福建、台湾、广东、广西、贵州、云南、西藏、内蒙、新疆和黑龙江等地区。
在这三个不同层次的众多民族文化区域里,南北朝时期的郦道元在其所著《水经注》中载有岩画的省区,有新疆、内蒙、宁夏、甘肃、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安徽、湖北、湖南和广西等12个省区。有些省区的岩画未提及,乃是由于鄙氏涉足所见有限。也就是说,早在1300年前,中国现在的各个省区,史前3个不同层次的众多民族文化区域,都有史前图画文字岩画的存在。由于自然和人力的破坏,有的早已不复存在了。就现在发现的20个省区的岩画情况看,除第一个文化层次的区域外,第二、第三个文化层次的省区都有岩画存在。
其后就是在世界各国和地区境内,从现在发现的岩画所分布的国家和地区,便可确定它所属的史前文化区域和史前文化的系统。从各个国家和地区古史传说和各个史前民族的活动地域范围去考证,便基本可以确定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岩画的所属民族文化系统。如在中国,从现在所发现的岩画所在的省区,便可确定它分别所属的史前文化区域和文化系统。从古史的传说中去知道各个史前民族的活动区域,便可基本确定它的民族文化系统。也就是说,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岩画,是史前民族中的哪一个氏族部落集团的文化遗产。比如宁夏、甘肃、内蒙、新疆、西藏等省区的岩画,基本属于史前民族中的氐羌系统的文化遗产;山东的岩画,基本属于史前东夷诸族的文化遗产;江苏、福建、台湾、广东、广西、云南和贵州诸省区的岩画基本属于史前古夷人和古越人等濮人的文化。我们之所以说是基本属于,是就一般情况而言。在具体确定每个国家和地区,以及每个国家和地区内的史前民族文化中的岩画时,必须把史前民族活动地域的交叉、消长,以及迁徙、融合、分化等的情况来作为一大考虑的因素,才能较为准确地确定这一岩画所属的民族是属该部氏族系统的定位依据。
二、对有关史前图画文字的考证识读与破译
自古以来,就有许多如同汉族的甲骨文和一些其他民族的图画文字一样的刻画文字留存于世,史前岩画既然是史前图画文字的余留东西,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语言记录符号的重要工具之一,就应该识读破译,才能使人信服。所谓识读破译,也就是首先要对岩画进行辨识、注音和释义,要让它存活起来,为当今的现实服务。
对岩画进行辨识、注音和释义,就得必须首先要弄清它的史前民族文化属系的定位,还要在史前民族的遗裔中,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使用图画文字的情况及它的时空段代,以及各史前民族文化系统中图画文字的造字方法和用字规律等。史前民族使用过的图画文字是否已经发展成为真正的文字了的考证,它是何种类型的文字等等的叙论划分确定。如同中国著名专家学者方国瑜先生,曾对氐羌遗裔彝语支民族的图画文字的辨识、注音、释义一样,为我们对研究岩画的辨形、注音、释义也做出了基本的原则和方法,特别是他的力作《纳西象形文字谱》,是对中国氐羌民族文化遗产识读破译岩画的一把重要钥匙。
方先生曾把图画文字的构造,推度用意.分为十类。一曰依类象型:以简单笔画描绘事、物、意来表达,粗具形象。随体诘诎,画成其物,不拘笔画之繁简与向背,视而可识。二曰显著特征:形体相似之物,各有具体、突出特征部分,同类字形虽大体相似,但又有不同的区别,使其不至相混。描绘物体之局部,鸟兽取其头部,植物取其花叶果实,形体多相似,以显著特征来区别。三曰变易本形:众字出于一文,或表其德,或表其业,不离本文而存,表不同之意,变易本文形状,或稍变,或扩大,用以所要表示部分。人事字皆从人,事不同则变易字形表达,各有专指,察而见意。四曰标识事态:事属抽象而实指之,惟非具体之物意赅众事,以为表帜,或指方位,或作数名,或表形态。非固定之事物,可指众事物。表形态加于物体;各有具体之事物。五曰附益他文:描绘事物形状为字,而其意不显,则附益他文以补助,或著其事,或著其体,所要表达之意更为明显。字已象形、附益他文来补足,但非会合二字为意,亦非有从属关系,而是有显著表达之意。六曰比类合意:数物相关之事,合数字以取意,事出于字,而非本字之义,合之以见意。亦有合数字构成一事。事涉二文或数字,合以见意,数字表达一事,义意在字里行间之关系。七曰一字数义:事物之义,有其本义,惟引申他义,字形相同,而意义有别,各为一字。八曰一义数字:字形不同,而取意相同,虽具体之事物有别,各有专指,其音义则相同。九曰形声相益:事系于形而衍他义,加同音之字取其声,声之字或兼义,或仅记音,音字或全或省,同音或近音,亦用标音文字。加同音之字,取其声,声之字兼义。十曰依声托事:事、意有难以形象表达,依同音(或近音)之字以假托,假供他字之形为此字之形,亦假借他字之音为此字之音,惟非用他字之义为此字之义。一字众义,有为本义,余为假借义。又形声之字,省其形旁,只写声旁,借声表意。或本意有字,而借他字。
对于研究图画文字的词语和句子,我们可将其归纳为八种方法:1.一个字读一个音,表示一个单词;2.数字组成一个会意字,读一个音,表示一个单词;3.数字组成一个会意字,读几个音.表示一个词组;4.数字组成一个会意字,读几个音,并表示一个短语;5.数字组成一个会意字,读几个音,并表示一个单句;6.几个字合写在一起,近似图形,读好多个音,并表示几个句子;7.有些字只会意,不读音;8.凡象形字,除本意的职能外,均可作同音和近音假借,代表几个词语。图画文字的书写,大体有三种形式:1.以字记忆,启发音读。2.以字代句,帮助音读。3.以字代词,逐词标音。
另是方先生研究的《纳西象形文字谱》中所述的图画文字有十种造字结构,八种表示词语和句子的方法,三种书写的形式,它对我们研究现存的图画文字史源是有一定的科学指导意义的,特别是对中国史前氐羌民族系统的岩画余留研究,确实是有一定的突破和考证意义的,如研究它的形、音、义,对它进行辨形、注音、释义、识读破译,都具有一定的普遍指导意义。
三、对史前岩画研究的重要意义
1、许多国家的考古学家和史学家中的多数研究者,都把人类有文字记载前的历史和史前史的研究全都归到了人类传说史当中去了。对于世界岩画本就是史前各民族图画文字的一大余留问题,是史前民族的一段历史文化书卷。它记载的是人类在这一段历史时期的生产与生活,也是记载了生产能力的发展和生活能力的创新等,以及人们在生产与生活的活动中的相互交流与来往关系等,也就是要研究人类在史前这一段历史时期里的第一手原始资料。如果多数的史前岩画被识读破译了的话,世界包括中国在内的各个国家和地区,其史前史和传说史,都将可能会推到图画文字的产生之前。比如中国,在甲骨文未发现、研究和识读破译前,一般都把夏商两朝的历史视为是史前史和传说史。在甲骨文被发现、研究和识读破译后,那就大不一样了,中国的史前史和传说史就直推到了夏朝。近几十年来,由于刻画陶文的发现和得以研究,许多出土的刻画文字都被初步地得到识读和破译,如此就有了许多刻画译文,在对我国民族文化史和民族刻画文字的研究中确实提供了不可多得的佐证,如此一来,有不少专家学者就有所认为中国的史前史和传说史,将可能会推到夏朝或夏之前。因此,对于中国的岩画,如果通过辨形、注音、释义,最后识读破译再加上推理研究的话,它将有可能会把中国的史前史和传说史的里程直推到中国图画文字的产生之前去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的岩画,它具有与甲骨文等同的重要研究意义。
2、迄今为止,人类发生过的和存在过的各种文化现象,都无不源于人类的物质生产和物质生活,即以一定的物质经济为基础。史前岩画本身的产生、发展和演变,从根本上否定了关于人类文化现象起源的各种奇谈怪论,有许多史实不仅证实了人类的各种文化现象皆源于人类的物质生产和物质生活等类的东西,而且也还反映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过程,对于人类对事物的认识一般都是要从个别到一般,从具体到抽象,从现象到本质的共同规律。史前人类对实物物体认识的共同特征,首先都是要考虑到它的形和影,把实物物体的形和影作为它的庐山真面目,便将形和影写(画)出来,用以作为记录他们对实物物体的认识,最终成为他们语言的符号工具。因此,世界的各大洲及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现存史前岩画,都无不是实物物体的形和影;它们在其发展和演变的过程中,都无不由整体化到局部化,由具体化到抽象化,由图形化到线条化。无怪乎,如意大利克里特岛的岩画与中国广西花山的岩画,均为蛙形,在形体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种惊人的相似之处,绝对不能用所谓文化传播的现象去解释这当中的奇特,而只能是史前人类在一定历史时期,对物的认识上的一致性罢了。据大量的考古资料和民族学资料证实,所谓文化传播,是史前人类在图画文字产生之后,是氏族部落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历史时期),在有限的空间之内(一定的地域),才进行迁徙的,或是部落间相互交往之后的文化交流,才有逐渐发生交融和定性传播的定位现象。
3、史前岩画是史前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岩画又是这种史前文化中的记录符号工具之一,因此,史前岩画是世界人类文明史上的各民族母体文化中的一大重要源头,也是世界现代各族母体文化历史的一大重要主体之一。例如世界地球的表面被水和山地分割成为不同的地域之后,不同的区域就有着不同的地质地貌和气候环境,如此就造成了不同的自然经济资源;史前人类,在母系社会之后,由于血缘关系而形成了各个不同的氏族部落或部落集团。这些氏族部落或部落集团,因受到地理环境、自然经济资源和血缘关系诸多方面的制约之后,从而就形成了各有独自特点的民族文化区域和民族文化系统。作为史前图画文字余留的岩画,也就是这些各有独自特点的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后才成为世界文明史中的各族文化史的渊源,乃至是现代各族的文化传播史源,这些基本史源都是由各自的史前文化发展和演变而来的。因此,作为史前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现存世界岩画余留,它分别都是世界文明史中的母体文化的一大源头之载体,也乃是世界现代各民族母体文化的证明史源。
4、在世界上占有极为重要地位的中国岩画,它就是中华民族母体文化的源头。因此,如果说中华民族的文化,曾在夏禹时代,因中国历史在由公天下而变为家天下的重大转折关头发生过断层现象的话,那么,中国图画文字的余留岩画,则是这种文化断层的连接主线。只不过是要包括图画文字在内的史前岩画,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史前的图画文字在夏朝也被坑掉了的一说,在几千年来的历史长河中,岩石幸存留下了图画文字,就如同甲骨文一样,一直未被发现、研究和识读破译,不知道它在中国文化史上的重要作用究竟有多大。
要说在中国岩画中,西北史前氐羌民族文化系统中的图画文字余留,那就是中国西南现代彝语支民族母体文化的一大源头,对于中国西南现代彝语支民族文字的源头,学术界虽然大有公认中国西南现代的彝语支民族与史前中国西北氐羌民族的史源有关,彝语支是他们中的部分分支南下后与当地民族融合而形成的一大集团部落。然而在涉及到他们的文化包括文字的创造、发展和演变时,往往都是要从汉文化和汉字的那里去寻找源头,从而忽视了史前西北氐羌民族文化的重要性,特别是岩画与他们的文化和文字的历史渊源关系。从对西北史前氐羌民族系统图画文字的余留岩画的考察与对比研究,就文字的创造与发展和演变而言,如果把彝语支民族纳西族的图画文字与贺兰山的岩画刻在一起,并经过复旧处理的话,即使是行家也难从直观上去分出它的真伪。从这种图画文字脱胎而出的线条和形变线条及所构成的文字,氐羌民族中的白兰(狼)人曾使用过它,汉史载之为白兰文;氐羌民族的遗裔彝语支中的彝族先民在汉代便把它作为是夷经的书写文字,汉史汉志载之为爨文,现代称之为古彝文。这种古彝文,可能是彝族先民还在哎哺时代就已经形成了的文字,故在贵州威宁中水的考古发掘中,就有这种彝文文字刻在罐陶上。另是彝语支民族中的纳西族文字,除有大量的图画文字外,尚有相当数量的线条文字传世。我国民族史学家方国瑜先生曾把这种图画文字名之为象形文字,又把线条文字名之为拼音文字。纳西族中就存在着这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字,但在近些年来,有不少学者认为这种文字既的确是西北图画文字演变为彝语支民族文字的一说,同时又是象形文字与拼音文字同时从氐羌图画文字中脱胎而出的理论。
四、考古陶文与古彝文符号文字的对比研究
有众多学者认为,威宁中水发掘出土的刻画符号是个谜,后经不少彝学研究者考证识读出来后就不是什么谜了,而是彝文,根据滇、川、黔、桂彝文字典的识读,可以识读出85%的彝文字符。威宁中水两次发掘出土的陶器中的刻画符号文字,两次共发现刻画符号彝文有51个,其中有7个符号彝文在17件陶器上都有重复出现,如此一来,把反复出现的符号彝文7个除外,实际上也只有不同符号彝文41个。所谓常见刻画符号彝文的陶器种类是罐、瓶、盆等,刻画彝文的部位多在口沿内侧或器表的肩腹部位。有刻画符号文字的陶器在墓中多是紧贴着死者身体的某一部位。陶器上刻画的符号彝文与死者的身份、思想意识究竟是有一种什么关系呢,有的学者认为至今仍是一个难解之谜。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解之谜,本来彝文就是彝文,还有什么难解之谜呢?实际上这些谜及所谓的符号彝文早已被滇、川、黔、桂的彝文专家们识读出来了,我认为也不是什么谜不谜的东西了。这些识读威宁中水刻画符号的彝文专家,他们都是在有关各科研单位及在高校工作的专家教授之类的人物,如王兴友、罗国义是毕节地区专门整理研究彝文古籍的大经师,王继超、王子国、龙正清、陈英、马昌达、黄昌寿等是翻译彝文古籍文献的专家,其余的多数识读者都是彝文古籍历史文献方面的研究员、译审、副译审级别的研究人员,例如王正贤、王仕举、罗正仁、朱文学、李世荣、王秀平等八十余位彝学研究者。他们对威宁中水出土的陶器刻画彝文都各自认真地进行过全面的观察、对比、研究,后认为41个刻画符号完全可以对照今天的彝文释读出来。并且把符号的意思也一起识读出来,他们认为刻画的41个符号彝文是最古老的彝文,现代彝文与之有着发展、继承的关系。毋庸讳言,刻画这些符号彝文的墓主人可能就是古代的彝族先民布摩及摩首与那构布师们所为,但又有学者认为彝族古代实行的是火葬,从未有过土葬的遗迹。那么请问吐西吐斗、那西那仇的葬俗该怎么解释?其实彝族自古就有(白死土葬,黑死火葬)的习俗传承,作为学者应该调查研究后再作叙论。笔者现将把以上专家对威宁中水彝文识读的注音解读列表如下,以供所有热心符号研究的专家学者们共同参与研究。
远在彝族六祖之前,即汉史的夏啟以前,彝族先民便已有了自己的文字。到了六祖即夏啟时代,及于素汉,这种彝文文字已经大大地向前发展了,并已经被彝族先民们广泛地用来记录各种动植物的名称及刻划在物体上了。现有不少文献记载,他们把文字写在竹筒和岩石上,刻划在陶器上,最后还编著成“夷(彝)经”。贵州关岭的红岩古迹,就是在这一历史时期内的遗物产品。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字和文化,都始于原始社会的吭唷嗬,而兴于文明社会后期的神权合一的巫视之中。这是人类文字文化发展的一大普遍规律。古彝文的产生和发展也不例外,正因为如此,摩尔艮为文明社会与野蛮社会的分野,即是“这一阶段(指文明社会)始于标音字母使用和文献记载的出现”,“刻在骨头上的象形文字可视为与标音字相等的标志”。恩格斯也把“铁的广泛冶炼与文字的发明划分为一个民族的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的标志”。诚然,文字的发展,文献的记载与铁的冶炼和广泛使用是一个民族的野蛮时代与文明社会的分野,是划分一个民族野蛮时代和文明社会的标志,但并不等于说,一个民族只有在文明社会里才突然有文字和冶炼的技术。任何一个民族,在野蛮社会,特别是在野蛮社会的晚期,就已经有了原始的文字,就已经有了刍型的冶炼技术。事实上,只有在野蛮社会里,因为生产、生活的需要和实践,从而才能有产生文字的机会,有了文字就发明了冶炼技术,这个民族的社会才以文字和冶炼技术的标准为标志而进入到了文明的社会。彝族的古代先民,也不例外。在彝族的古典文献的记载中,就有很多这一历史时期的文字发明与创造文字的记载叙述,就有很多这一历史时期金属冶炼和使用的记载传承。这种记载的资料价值,并不亚于殷墟的兽骨和龟壳上的小辞等类似的产物。
自古有彝文文献记载,彝族先民在右非非至道娄娄的浸长时代,就逐渐知道从月绕日来定月的理论,以鸿雍的来去而定日,以星云的出没而定时。这便是所谓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时代。在此基础上,先人们便记载了十二棵树来纪年,摆十二块石头来纪月。发展成为所谓的实物文字。实物文字是图画文字的产业基础。之后,人们便画六种家禽家畜和六种野生动物,即牛、羊、马、鸡、狗、猪和鼠、虎、兔、龙、蛇、猴的形象,分一年为十二个月,家禽家畜形六个月,野生动物形六个月。这便是十二生肖的出现,也是图画文字的产生。图画文字产生后,人们在纪年树上刻年形,在纪月石上刻月形。君长若是不知年,便到纪年树上看,臣民若是不知月,便到纪月石上看。从图画文字的产生到刻年形日形为止,这便是彝族原始文字即象形文字的产生阶段。从右非非至道娄娄,约在八千年至六千年这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彝族的先民,约在八千至六千年前,就逐渐由实物文字的发展转换到了创造图画文字的时代,最后在图画文字的基础上,又创造了用以表达一定思想的象形文字形意。之后,便是武洛撮至笃慕俄时代的阶段了。武洛撮至笃慕俄时代,这种象形文字又逐渐演变和发展,最后创造出指事、会意和形声的书写文字,并在用字规律上有转注和假借,武洛撮至笃慕俄时代,约在五千年至四千年前。笃慕俄之后,至蜀汉火济这一段的时间里了,这种文字如同汉人先民用甲骨文作义辞是一样的道理,后被彝族先民的知识分子布摩书卷广泛地用来记录祭祀和战争绘图等,并写在竹简和岩石上,刻划在陶器上,编成了夷(彝)经,就不足为怪了。红岩古迹上的古文字,就是这一时期彝族先民在岩石上写的一种战争祭祀中的书写文字,这种书写文字至今都还在传承和有所保留,它是彝族布摩用来书写祭祀岩神符画的一种书写体裁,每当要祭祀岩神时,所祭岩神者——布摩都要在岩石上划上一笔。
要说古彝文是谁创造的呢,据彝文文献记载,远古的时候,有一个聪明的姑娘,她叫恒也阿妹丽,彝文她来创,彝文她来写。有一位仙师,他叫鲁娄奏,他用口来讲,恒也阿妹丽,她用手来写,记下三本书,这是记载之一。记载之二说,布其举奢则,他是天上人。他来到人间传知识,心想口来讲。恒也阿妹丽,耳听手来写,写出人影来。记载之三说,智者举奢哲,来到人间传知识。他带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来记事,这个姑娘叫恒也阿妹丽,她的知识很丰富,一切都知道,一切她能记。他用口来讲,她用手来记,记下一切事,天上的知识,传遍了大地。地上的能人,能人有知识,知识再生知识。在天地之间,彝文传下地,君臣要繁荣,离不开知识,人类要发展,离不开知识。祭天要祭地,离不开知识,世上的万物,都离不开知识。有知识者强,无知识者弱。所有的人们,都离不开知识。记载之四说:远古之时呢,地下洪头(人),他打开岩锁,用自己的手,写了三本金黄书。那时的人们艰苦,用石头当墨,用松嵿作笔。到了后来呢,才发明用燕毛做笔,用木叶当纸,就这样记下了日月星辰。记载之五说,天上武奏阿苴,他带着六人到凡间,为人分部落。在天地之间,分出君和臣,君来掌权柄,臣来管祭祀。要祭九十九高山,要祭六十六条河,要祭天上俦芶苴。知识大繁荣,知识渐增多,智者用燕毛作笔,记下天下事。记载之六说,地下万物生,世间有知识。知识传大地,用竹版纪事,用木叶写字,用红泥当墨,用松嵿作笔,记下天下事。
以上这些记载,虽然带有浓厚的神话色彩,但只要把神话的外衣揭去后,凡是研究者都大体可以推断出古彝文的创造时间就是在母权制向父权制过渡的这一时空阶段里,而且这些记载,实际上都是在反映着古彝文已经不是初创的了,而是第一次的整理和发展,有智者们都在大量地用来传播记事写书,这种文字它已经是用来作为传播知识文化的一种重要工具。
另是据有关彝文文献记载传承,说约在六千年前的武洛摄时代,承蒙天上俦芶苴差下一祭司密阿叠者,他来兴祭奠,造文字,立典章,设科律。文化初开,礼仪始备。这时的彝族古代社会,已经是从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间的过渡时期。祭司密阿叠的造字,实际上也就是古彝文的第二次整理和发展。因为在这一时期内,彝族古代先民曾产生过很多智者和圣者,布摩已到了至高无尚的地位,他们不但管理许多文化教育,还担负有司祭祭祀的任务,而且还参与了君长主摩的政治和军事战争的主要预测活动,按理布摩既是统治集团中的权力阶层人物,又是知识阶层的大师,他们世代使用布摩权利去对尚存的彝文和文献书卷进行全面长期的传播发展。所谓祭司密阿叠,也就是这样的一位有权威知识的大布摩。由于彝族古代社会过渡到了奴隶社会,再加上生产业的发展需要,政治和军事的需要,祭祀的需要,还有布摩权力的巩固,使古彝文的进化在演变和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地得到了整理和发展,不断地得到广泛运用,又在运用的过程中得到了推动式的整理和发展传承。
当彝族古代社会在相当部分开始进入封建制时,已是汉史封建制处于所谓黄金时代的唐帝国时期了。这时的彝族社会虽然政权和神权已经开始分离,布摩权力也开始缩小,但神和布摩仍然是有一定的合体地位的。布摩对古彝文的整理和发展,仍有很大的权力和作用。因此,就有所谓唐代马龙山的彝人隐士阿轲造字。这就是古彝文的第三次整理和发展。这时的阿轲,就是布摩阶层和知识阶层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从彝文献记载的情况上看,阿轲的这种所谓的创造文字或整理和发展文字的说法,实际上只不过是把原有彝文字统计收集而已。
彝族古代先民的文化也正是在这一社会历史的各个伟大转折时期之内,才开始繁荣发展起来的,又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不平衡,社会生产关系的不断改变,由于古彝文字本身的发展变换,当然也就必须会出现如同汉人的造字圣人仓颉一类的伟大人物了,如有他们自己的造字圣人恒也阿妹丽、举奢则、鲁娄奏、武奏阿苴、密阿叠等大布摩,又有他们自己的造字隐士阿轲。这些智者圣者虽不一定都存在,但是他们是彝族古代先民智慧的一大象征,也是彝文发展史上的另一不同阶段中的一大概括总结,这种一次、二次,再次的所谓造字,实际上也就是彝族古代先民在原有文字的基础上,不断地整理和发展,使古彝文成为较为完善的、较为稳定的中国彝文古文字中的一大范例之一。这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古彝文的整理和发展,使用和传播,都始终掌握在彝族知识分子即布摩们的手中,这与汉文不无相似之处,决不是历史的偶合。红岩古迹书写的古文字,就是夏至蜀汉时期的产物,是彝族先民在战争和祭祀中的一种祭祀书写的神笔岩画罢了,也是一种至高无尚的布摩神笔文化的传播遗物。他们的功劳,也如同这片古彝文字一样,是永垂不朽的。
其次就是古彝文的造字方法、用字规律和偏旁部首。古彝文如同汉字一样,是永垂不朽的。它的造字方法、用字规律和偏旁部首都是基本上成为一种有规律的文字书写史实。
文字来源:中国彝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