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彝族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古老的文字,在历史上产生了丰富的反映彝族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艺、宗教等方面内容的彝文档案文献。但是目前,彝文档案文献在管理利用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问题,给彝文档案文献的开发与利用带来了诸多不便。本文主要针对彝文档案文献的概念、种类构成、特点、价值以及彝文档案文献的保存、利用现状及其价值进行了探讨,同时对彝文档案文献的进一步开发利用提出了一些对策与措施。
关键词:彝文 档案文献 开发利用
一、对彝文档案文献的理论认识
彝文档案文献是指在彝族发展历史上,由毕摩及其他掌握彝文的土司、土目、歌师等利用彝文整理编辑而成的反映彝族政治、经济、军事、历史、科技、文化、宗教、民俗等社会历史情况的各种形式的档案文献。
(一)彝文档案文献的构成
彝文档案文献种类繁多,按其性质和内容可以划分为:
1、宗教类彝文档案文献
宗教类彝文档案文献主要有毕摩经卷类和巫术迷信类,在这里我们主要探讨毕摩经卷类。
毕摩经卷是彝族毕摩在进行宗教活动时所形成和使用的经书,主要记述各种宗教活动的仪式、内容和具体过程[①]。彝族宗教认为万物有灵、信仰多神、相信占卜,常常举行作斋、作祭、占卜、禳解、驱鬼邪等宗教活动,因此,在各种各样的宗教活动当中,形成了种类繁多的彝文经卷(毕摩经卷)。主要有以下几类:
(1)、作祭类(又称祭祀类)。作祭类彝文经卷是彝民在祭祀亡人、祖坟、祖宗、山神、雨神等宗教仪式中形成的。由于祭祀的对象及原因的不同,祭祀类经卷有《普兹楠兹》、《作祭经》、《作祭献药供牲经》、《作斋经》、《迎请诸神经》、《祭神经》、《祭坟经》、《祭天地经》、《献贡物经》、《祭“密支”经》、《祭龙经》、《祭“财神”经》、《祭祀狩猎经》、《祭火神经》、《祭石神经》、《祭山神经》、《祭地母经》、《送太阳神经》等等,充分反映了彝族宗教的万物有灵、信仰多神的特点。
(2)、超度类(又称指路类)。彝族人有一个习俗,就是人死后要把亡灵送回到传说中祖先居住过的地方与祖先团聚。超度类彝文经卷主要是毕摩在举行作祭、作斋等重大宗教仪式时,指引亡灵回归故乡之路所念的一种经卷。不同地区的彝族有不同的迁徙路线,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终点――兹兹普乌(今云南省昭通地区),这是彝族族群认同的一个重要因素。这类经卷主要有《尼布木司》、《布苏》、《查诗拉书》、《木查美查》、《迎接旧祖筒经》、《给祖妣接魂经》、《指路经》、《开路经》、《开路献酒经》、《献牲开路经》、《开路正经》、《献水指路经》、《解冤指路经》等,是研究彝族起源地、分布以及迁徙路线等历史情况的重要典籍。
(3)、祈求祷告类(又称福禄类)。主要是福禄经。福禄经就是在作斋、作祭超亡灵,女儿出嫁、大畜牲出卖时为了避免福禄或福禄神被引去或者为了敬奉福禄神以保佑家人、五谷丰登、家畜兴旺时,毕摩所念的经书。所用经书有:《换福禄经》、《播福禄经》、《招福禄经》、《留福禄经》、《安福禄经》、《祈福路经》、《祭福禄经》、《敬福禄经》、《祈福经》、《祭祖祈福经》、《祈后代繁荣经》、《地田经》、《祈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经》、《祈年吉月利经》、《庆祝丰收经》、《祈福献牲经》、《家祭留福禄神经》、《祝福禄经》。
(4)、驱邪百解类。主要用于法术类宗教仪式活动,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称为百解经;另一类称为禳解经。毕摩为了解除族人的疾病、灾难、邪祟或者给死者解除罪恶时所念的经书,就称为百解经。百解类经书有《百解经》、《解罪经》、《解冤经》、《解惑深作祟经》、《解咒经》、《解除牲畜冤》、《除魔解邪经》、《除邪经》、《作斋解罪经》、《退咒经》、《吉咒经》、《洁净经》、《解身除病经》、《禳解经》、《论倒解冤宗顺收拢禳解》、《掩地煞星经》、《解咒怨经》、《解敌冤和解仇冤》、《解穷冤》、《收冤祟》、《解挑拨罪经》、《解顶嘴罪经》、《解逝者贫困经》、《解因孕遇死经》、《遣扫署府经》、《叫魂经》、《祛邪旺畜经》、《宅内祛邪经》、《掩煞星经》、《解身经》、《续寿经》、《续寿添福经》。
(5)、占卜类。彝族历史上有占卜的习俗,重要事件都要进行占卜,预卜吉凶祸福。占卜类经书种类繁多,有《解梦》、《卜托生书》、《择日子书》、《生病卜鬼书》、《黑道凶日书》、《鸡卦解》、《祈鸡卦显象书》、《猪膀卦书》、《占怪异征兆书》、《占卜凶吉书》、《七十二签书》、《星辰占卜书》、《占娶嫁征兆书》、《签书》、《占奇异书》、《占病因书》、《卜卦书》、《占梦兆与失物书》、《算命书》、《占病吉凶术》、《释邪兆书》、《每日值相?占梦?占地震书》、《汇典书》、《推算作祟鬼书》。
(6)、诅咒类。主要用于诅咒法事活动,常见的咒经有《驱逐野兽经咒》、《狗上屋顶退送经咒》、《止风神咒》、《治病咒》、《赌咒经》、《退咒经》、《反咒解咒怨经》等。
2、民众档案文献
民众档案文献是由彝族毕摩及其他掌握彝文的土司、土目、歌师等知识分子编纂的除毕摩经卷之外的彝文典籍。民众文献涵盖面广,种类繁多,以下将其分为八类论述:
(1)、历史类。历史类彝文书是专门记载和讲解彝族先民历史发展的彝族典籍文献[②]。彝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历史著作,系统而详细的记载着古代彝族社会历史的发展过程,有的著作反映民族发展历史、有的记录家支世袭、人物和事件,也有的记录民族起义。这些历史典籍是透视彝族历史的宝贵史料。根据其内容特征可分为三部分,即传说历史、实录历史和谱牒与迁徙。例如:《彝族创世史》、《宗教历史》、《四川贵州彝族史》、《吴三桂入黔记》、《西南彝志》、《六祖史诗》、《彝族农民起义史册》等。
(2)、哲学类。彝文档案文献记载的哲学,是彝族人民对宇宙和世界、人类起源的概括,它经历了不断观察、逐步探索、世代积累和丰富的过程。这些哲学类著作不仅反映了古代彝族万物有灵的唯心主义观点,也反映了古代彝族对于宇宙人文的朴素唯物主义观点。该类书主要有《物氏源流》、《布次拉司》、《呗耄答辩经》、《天地人源论》、《天地四方书》、《事物循环》、《万物的起源》、《宇宙根源》、《宇宙人文论》、《精灵论》、《人类的起源》、《灵魂出现》、《诸神起源》等。但值得一提的是,古代彝族的哲学思想不仅仅存在于哲学类著作中,同时也分散在如《历史书》、《文艺书》、《西南彝志》、《历算书》、《指路经》、《作斋经》等彝文档案文献当中。
(3)、伦理类。伦理类彝书记述了彝族日常生活中应遵守的条律、待人接物的礼俗、道德伦理的故事和彝族先祖教诲子孙的训言[③]。该类书有《训迪篇》、《教育经典》、《劝善经》、《礼仪书》、《道理书》、《尊敬父母》、《师箴文集》、《淑女贞洁》、《做人经》。
(4)、文学艺术类。彝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在其悠久的历史上,创造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不仅在民间传唱,而且还记录在典籍当中,体裁包括神话、民间传说、诗歌、谚语、格言、散文、小说和文艺理论等。其中最为国内外所熟悉的就是叙事长诗《阿诗玛》,此外还有《妈妈的女儿》、《龙女的故事》、英雄神话《三兄弟》等。
(5)、科学技术类。科学技术类彝书记述了彝族人民在农业、畜牧业、天文、历法、医药、地理、冶炼等领域内取得的经验总结。该类文献主要有《马的来历》、《谷仓记》、《彝族十月太阳历》、《彝族天文史》、《定经纬》、《双柏彝药志》、《彝医药》、《地震记录》、《铸铜织锦》。其中双柏县的《双柏彝药志》比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早9年,被誉为彝族明珠。
(6)、语言文字类。彝族文字是被逐字创造出来的,从创制初期到普遍使用,经历了很长的发展阶段,有许多变异,因此记录和解释文字、词汇的专门著作也就应运而生了,具体有《昆明西乡彝文单字注释》、《布慕字典》、《译名文选》、《聂苏字集》、《字汇全集》等。
(7)、军事类。军事类彝文档案文献记载了古代彝族对外和内部争斗的史料,包括有古代彝族战争的原因、目的、战斗思想、武器、地点以及战争规模等内容。如《骂车姆棘》(彝家兵法)、《兵马战书》、《播勒军制》等。
(8)、译著类。古代彝族在历史上与汉族和睦相处,互相学习,在文化交流方面翻译了大量的汉文译著[④]。较好的译著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天女散花》、《西游记》、《唐僧取经》等。
(二)彝文档案文献的特点
1、数量丰富。得益于独特的历史条件、民族条件以及地理环境,西南地区保存下来的彝文档案文献为数众多。另外,国内外其他地区保存的彝文档案文献数量也十分丰富。大致以清朝结束时为下限,在此之前问世的老彝文著述,现存于国内外的估计在万册以上。收藏有彝文古籍的国内单位为62个,法国、英国、日本等国外组织为7个。而大量散藏于国内民间的则无法详尽统计。国内藏书较多单位的情况是:北京首都图书馆善本部551册、云南楚雄彝族文化研究所1672册、云南禄劝县古籍整理办公室399册、贵州盘县特区民委2867册、贵州毕节地区彝文翻译组2500册、贵州民族学院210册。[⑤]
2、内容涉及面广。彝文档案文献是彝族人民在长期的社会实践当中产生形成的,是其优秀民族传统文化的沉积与升华,汇集了彝族先民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各个领域所创造的历史文明与文化结晶,其内容涉及面广,涵盖有:宗教、历史、哲学、伦理、文学艺术、科技、语言文字、军事、译著等诸多方面,同时,在每一大类的彝文档案文献之下,都包含着诸多小类,如宗教类彝文档案文献下的祭祀类、百解类、指路类、占卜类、福禄类。
3、较强的原生性和权威性。彝文历史档案是建国前,由毕摩及其他掌握彝文的土司、土目、歌师等利用彝文整理编辑而成的反映彝族政治、经济、军事、历史、科技、文化、宗教、民俗等社会历史情况的历史文献,是历史的真实记录,在作者、形制以及载录等方面都具有较强的原生性和权威性。
4、档案文献开发难度大。古彝文不易理解,目前只有极少数的彝人和资深学者能够大体识别古彝文。且所留下的档案文献中比较完整、系统的极少,欠缺传承性。
二、彝文档案文献的保存利用现状
(一)保存现状
由于大部分的彝文档案文献是用棉纸书写而成,因此极容易损坏,加之大部分的彝文档案文献原存民间,保管条件恶劣,许多珍贵的彝文档案文献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毁。例如,1981年,中央民族学院马学良教授邀请云、贵、川三省的八位彝族毕摩对北京保存的部分古彝书进行整理,所编目的659部古彝书完好的只有248部,占37%;边残的有168部,占26%;半残的123部,占19%;全残难以整理的有120部,占18%。[⑥]此外,彝文档案文献由于受历次政治运动、档案保护观念等因素的影响,曾遭受过严重的人为损毁,如在“文革”期间,西南地区就有大批的彝文档案文献被当作“四旧”烧毁。而现在许多地方性的档案保护机构由于资金缺乏等问题,库房设施跟不上,也造成了现存彝文档案文献的一定程度的损毁。
除此之外,还大量存有金、石、皮、竹、木等特殊材质的彝文档案文献,它们分散于较广的地域,又由于各种原因,收集难度大,且其保护条件相对复杂,数量正在逐渐减少。
(二)利用状况
如前所述,由于古彝文难以读懂,目前只有极少数的彝人和资深学者能够大体识别古彝文,在云南能认识彝文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因此彝文档案文献的开发利用难度很大。现在若不及时建立彝文口述档案和彝汉互译的档案,彝文就有可能面临失传的危险,而彝族历史文化的发掘利用也将受到重重阻碍,无法开展。
利用形式和手段单一,渠道不畅,也成为彝文档案文献走向社会提供利用的障碍因素。
学术研究力量欠缺,学术研究深度不够、范围不广,使得彝文档案文献开发利用不足。
社会力量投入不足,且开发后各方面所取得的收益并不理想,使得对彝文档案文献的开发动力不足,不能够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三、彝文档案文献在历史研究及现实利用中的重要作用
(一)历史研究价值
彝文档案文献是研究彝族历史的基础。少数民族历史研究是中国历史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彝文档案文献就为少数民族历史研究中的彝族史研究提供着不可或缺的史料。透过彝文档案文献,可以看到古代彝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诸如宗教信仰、迁徙、政治、经济生活、文化、伦理、军事、科技等,为历史学者研究彝族历史及它与其他少数民族的历史联系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原始资料。
(二)科学技术参考价值
彝文档案文献为我们的生产活动提供必要的依据和经验成果。彝文档案文献记载了彝族人民世世代代同大自然作斗争所积累下来的宝贵的经验教训,为现今我们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生产活动的开展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例如,云南省双柏县在80年代初发现的十余部彝文医书,经整理研究,编译为《彝族医药志》,受到医学界的高度重视,被誉为“哀牢明珍”。[⑦]
(三)民族文化研究价值
民族文化包括各民族的服饰文化、建筑艺术、婚丧嫁娶、礼尚往来、宗教习惯、民情风俗、饮食起居、节日庆典等等,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而彝文档案文献正是彝族人民在社会生活中逐渐形成的,真实反映其民族面貌的历史记录,因此,彝文档案文献对于研究彝族文化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四)机关工作的参考凭证价值
机关工作中,有关民族工作大政方针的制定、实施以及民族问题的处理,民族档案是不可缺少的工具。因此,在处理有关彝族的一些问题、制定工作计划时,机关工作者随时都要参考彝文档案资料,从中了解历史上处理彝族问题的相关情况,有关的方针、政策等,以便有效的开展彝族工作,促进民族间的友好和谐相处。此外,对于一些彝族内部的争执,也可以查阅相关彝文档案,找到解决事情的有力证据,给工作的开展以一定的说服力。
四、彝文档案文献的开发利用
(一)译著出版
译著工作是开发利用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基础,因此,各级档案管理和研究机构要与民族文化学者、彝族毕摩等建立广泛的合作,共同译著彝文古籍,采取直译的方式,力求保持档案文件材料的原貌。译著工作的成果可以通过出版档案汇编的方式向社会公布,以扩大彝文古籍档案文献信息的传播和利用范围,便利社会各界的利用需求。贵州省不仅有众多的彝文古籍档案文献,在档案文献的出版公布方面也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其中以毕节彝文翻译组译注的最为丰富。该机构成立于1955年,从1955年至1966年,毕节彝文翻译组翻译的彝文典籍,计有25部,51卷,约80余万字,加上汉文译文共200余万字。译注的有《西南彝志》、《六祖纪略》、《水西全传》、《吴三桂入黔记》、《母系史》、《寻药找医》等。这批彝文典籍译本,虽然在当时限于种种因素,并未正式公布发行,但在内部印发后,受到了国内有关社会科技研究部门、民族工作者和文化教育工作者的重视,特别是其中的《西南彝志》26卷,被誉称为“彝族历史巨著”。广西地区今存彝文古籍历史档案不多,主要集中在隆林各族自治县。1994年,由区古籍办组织有关彝族学者和毕摩整理出版了彝文典籍《那坡彝族开路经》。该书对研究广西彝族民族源流和社会历史发展状况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二)开展彝文档案文献的交流活动
由于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保存者较多,并且国内外都有,因此应以档案馆、室为中心,采取多种有效的方式,实现彝文古籍档案文献信息资源的交流和共享。主要措施有:
(1)举办国内、国际间的彝文档案文献的交流活动。国内的档案馆、室、民族研究所之间可以合作成立彝文古籍研究机构,定期开展学术交流活动,互通有无,实现信息资源的共享与交流。此外,还要举办国际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研讨、交流会,增进我国学者和其他外国学者之间对彼此的研究动向、研究深度等的了解,达到整个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研究工作的繁荣与发展。
(2)实现彝文档案文献的数字化。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数字化不仅可以实现档案管理的现代化、数字化,还可以通过国际互联网进行档案信息的传播与交流,解决信息资源交流与共享的空间问题,从而使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浏览、使用彝文古籍档案文献,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档案文献信息资源共享。
(三)开辟特藏室
开辟彝文档案文献特藏室,是指档案馆、室在特定的场所,开辟特藏室,向社会各界和利用者展示彝文档案文献或提供彝文档案文献信息的一种服务方式。彝文档案文献由于本身的特殊性,即一般多是单份、孤本或稀本,有的内容具有一定的机密性,这些特殊性决定了档案一般不外借。因此档案馆、室收藏的彝文古籍档案文献一般不能也没必要全部复制多份广为传递,而应主要采用开辟特藏室的方式提供利用。
(四)外借服务
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外借服务,是指档案馆、室为满足某些需要档案原件或副本作证据的特殊的利用需求,暂时将彝文古籍档案借出馆、室外使用的一种服务方式。外借服务一定要建立健全的借阅以及归还制度,履行一定的手续,以保证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安全。
(五)制发复制本
制发彝文古籍档案复制本服务,是指档案馆、室根据用户的合理需要,以彝文古籍档案原件或已有的档案副本为依据,通过复制(包括静电复印、拍照、晒印、摹写、抄录等)、摘录手段,向档案用户提供彝文古籍档案复制品的一种服务方式。因为彝文古籍档案一般都是珍贵的单份、孤本或稀本,对档案原件的任何损伤后果都是极为严重的。因此制发复制本的许多优点中,最为突出的优点就是它有利于保护彝文古籍档案原件。
(六)展览
彝文古籍档案文献的展览,是指彝文古籍档案文献收藏部门按照一定的主题,以展出档案原件或其复制品的方式,系统地揭示和介绍档案馆、室藏中有关彝文古籍档案的内容和成分的一种具体服务方式。这种服务方式是彝文古籍档案主动走向社会的重要途径,有利于档案用户获得较为集中系统的彝文古籍档案信息内容和线索;同时经过精心选择和组织展出的有代表性的、典型的彝文古籍档案信息材料,能够以其原始性、真实性和形象鲜明见长,给参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起到生动的宣传教育作用,加强社会的档案意识。展览分为两种主要形式,长期和短期的档案展览。
五、开发彝文档案文献的新思路
彝文档案文献虽然是文献的一种,但是它的开发利用不能仅仅局限于以往传统的开发模式,可以结合一些新的形式,突出它的民族性、地域性等特点,进行多种形式的开发。例如:
1.在深入研究彝文档案文献所传递的信息的基础上,通过多种形式,如影视、歌曲、服饰设计向社会推广。
例如:六七十年代电影《阿诗玛》的拍摄,让大江南北的观众认识了彝族的民风民俗,从而使近几十年来阿诗玛成为石林和彝族的一张很有效的名片,向社会传播和推广彝族的民族文化。
再如:由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出任总编导及艺术总监,并领衔主演的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剧目的开发,就是一个典型案例。《云南映象》节目,是一台既有传统之美,又有现代之力的舞台新作。她将最原生的原创乡土歌舞精髓和民族舞经典全新整合重构,再创云南浓郁的民族风情。其中在第二场中由石屏县花腰彝演出的花腰歌舞以及烟盒舞(烟盒舞是云南石屏、建水、峨山、通海一带的彝族尼苏支系――俗称“三道红彝”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一种活动)就是由彝族民众演出的,这些舞蹈的编排都是从一些彝文历史档案、文献当中获得灵感并升华而得到的。
2.把彝文档案文献当作民俗文化开发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促进彝族地区旅游文化及文化产业的发展。研究开发彝文档案文献中的旅游资源,可以新建、重建旅游景点,开发旅游产品,增加旅游服务项目,保护旅游环境等提供参考借鉴。如与大理、丽江等文化古城相比较,曲靖独有的爨文化与南诏大理文化、东巴文化并驾齐驱,而大小爨碑、大理国段氏与三十七部会盟碑等都具有“人无我有”的独特性。充分利用这些档案信息资源,通过深入挖掘整理,可以开发以“爨文化”为品牌的特色旅游产品。以这条主线为中心,建设“爨文化”博物馆或博物园,还能为游客提供一个既能够体现爨文化,也能够领悟华夷文化的交融、民族凝聚的久远、中华文化的精深的精品旅游景点(区)。
3.通过对彝文档案文献记录的挖掘和研究,为规划和建设彝族特色文化区提供优质服务。开发彝文档案文献信息资源,可以充分发挥彝族历史悠久、民族文化丰富、生物资源多样的优势特色,为规划和建设“爨文化”等历史文化展示区;“毕摩文化”、“十月太阳历文化”等民族文化区;“彝人古镇”等城镇居民社区;大批“彝族文化生态村”等提供原始资料和参考依据。
总而言之,要实现对彝文档案文献从外在到内容和实质发掘,让游客从视觉的感动过渡到心灵的对话和感动,保护好彝族毕摩文化这块彝文档案文献赖以生存的土壤,思考如何在文化旅游市场上充分发挥毕摩文化的优势和潜力,有意识地实现彝文档案文献价值的优化扩展,走生态旅游之路,实现观光性突出的旅游经历到体验性突出的旅游经历的转变,留住彝文档案文献安身立命的彝族毕摩文化,留住彝族的民族精神。
致谢
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感谢陈子丹和华林两位教授给予的鼎力支持和悉心指导,使其终于得以完成,在此特致深谢;同时,感谢王旭东老师和刘艳学姐的关心和帮助;感谢给予我们支持、鼓励和帮助的所有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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