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一个奇特的墓葬群在毕节市赫章县可乐乡考古出土,它如同一个时空隧道,将消失在千年历史长河中的遥远古国“夜郎”再次带回人们的视线之中……
这个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古国,在瞬间照亮整个西南地区之后,就消失在历史的重重烟雾之中。千年沦桑,遥远古国再次浮出水面,这些在地下沉睡千年的墓葬群,在赫章这片神奇美丽的乌蒙高原上留下了怎样的文化碎片……
可乐遗址考古发掘现场
秋日的午后,赫章县可乐乡已有丝丝凉意,道路两旁的百亩花海在秋风中摇曳。花海里,一块写着“可乐遗址考古发掘现场”的石碑寂静地屹立于此。正是通过石碑之下的土地,遥远而神秘的国度“夜郎”第一次具象化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赫章县文物局夜郎文化研究专家龙锐告诉记者,在2000年的考古挖掘中,274号墓葬出土了96件文物,一个人,一个铜釜套头,一个铜釜套脚。
记者采访龙锐
“西南夷君长以数十,夜郎最大”,这是司马迁在史记里第一次记载夜郎国。夜郎国是否真的存在,夜郎国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到底在哪里?这就像是一个千古之谜一直为专家们求而不得而又日思夜想。随着274,273号墓的发掘出土,这个神秘古国的面纱开始逐渐被揭开。
在贵州省博物馆,珍藏着当时从274号墓出土的“套头葬”,被考古学家们认定为是两千多年前的一种当地的“葬俗”,也被认为是夜郎文化的代表。
在赫章县,许多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彝族人家里珍藏着许多彝文古籍,而这也成为夜郎国研究最重要的依据和考证。在彝族老人王志国的家里,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彝文古籍处处彰显着岁月的痕迹,纸张已经发黑,翻动的手稍微用力就会让纸张破碎。王志国说,这张岁月浸染的纸张上,记载了很多关于夜郎国的事情,其中最特别的就是21条成文法。“制裁这个小偷都要砍手,蒙骗人的这种要割舌头,夜郎兴旺时期,没有偷,没有抢,没有蒙骗人的。”
或者正是诸多史料流传下来的彝文古籍记载,才让少数当地人认为,自己的祖先和夜郎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如今在赫章,还有很多关于夜郎的民歌在这一带世代相传,吟唱至今。
但是关于夜郎古国的记忆,对于当地群众来说,却是遥远又陌生。记者在可乐乡采访时,当地大部分村民知道夜郎古国和夜郎文化的人屈指可数。站在一旁,从事夜郎文化研究十二年之久的赫章县文物局夜郎文化研究专家龙锐一脸的无奈。他坦言,从2000年的考古挖掘至今十八年时间里,尽管对夜郎文化的研究初有成效,但是传承和教育却是停滞不前,“有一些东西他就是会做,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夜郎文化,所以我们现在最欠缺的就是一个是研究文化的人,第二是传承文化的人,再一个是传承的条件。”
沉寂千年,当夜郎国的面容逐渐清晰之时,难道流传至今的夜郎文化却要就此淡出吗……
土生土长的赫章人陈艳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作为赫章县文化馆副馆长,在陈艳20多年的舞蹈生涯里,从舞台剧《夜郎魂一》到《夜郎魂二》再到后来的铃铛舞《坪上花开》,这些拿奖无数的作品都在讲述着夜郎故事。她希望以这样生动的形式,展现古夜郎的过去和未来。
而作为赫章县文物局局长,如何立足当前,把夜郎文化的品牌力度发挥到最大,李木圭有自己的规划和看法“夜郎文化它是个品牌,把夜郎文化比如说它是航空母舰的话,那么可乐遗址是航空母舰的核动力的心脏,只有把可乐遗址建好之后,展示出这种文化之后,那么我们很多东西都会乘风破浪。”
现在的可乐乡,一个投资千万元的文化遗址公园正在加紧建设。在园中,无论是祭祀场地还是建筑,许多都根据当年出土文物的素材作为创作源泉进行打造。尽管离可乐乡有着50多公里,但只要有时间,赫章县文物局夜郎文化研究专家龙锐都会驱车到这里来看看遗址公园的建设进度,感受2000多年前夜郎国的昌盛兴衰。坐在石阶上,唱着祖辈传下来的彝族古歌,龙锐若有所思:“我这个年龄的人基本上会,但是再小一点的都不会了,像我的儿子,他连彝话都不太会讲,这就挺可惜的。主要是要等他知道这个东西,知道语言,知道歌舞,还知道一些民风民俗,这样挺好……”
文稿来源:搜狐号-贵州综合广播;记者:张勤月 张艳;编辑:不枫;责编: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