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阿尔罗几 62岁 男 海来塔勒 73岁 男
时 间:二00八年八月三日 晴
地 点:玛果梁子石谱山牧场
问题一:你们那里什么时间过火把节?
按彝族历史传统习惯而言,每年的农历或彝历六月二十四为彝族的火把节日。彝称:“都则”或彝文拼音“dur zie ”。按我们村圣扎人的理解,其中彝音“都”指火。“泽”指赔偿,这也是其原始的意义或本义。而历经时间的长久,“泽”在圣扎人的心里或潜意识中形成一种宗教意义上的“祭祀”;同时相同彝文音节的“泽”在彝族丧葬礼上对死者的供奉酒仪式活动也称“支泽”,汉译为“酒祭”;还有在彝族人身病临危之时向神灵祭酒也称为“泽”。当然火把节的彝称“泽”相对于现实人和神间的关系而讲,也是种彝人对天界神灵的信仰。所以这里的火把节“泽”一定含祭祀的具体文化内涵。我们姑且不说节间的各种祭祀仪式。在种种基础上逐渐形成彝族人们对火把节的宗教思想观。充满娱乐性并极强和盛行的当代社会中。“都泽”的词汇意指也趋于娱乐身心上的性质变化态势。当然我们政府也是为了宣传和通过另种方式弘扬本民族千年的文明节日及文化。其他涉及政府的行政意义则不得而知。话说回来,今年我们村寨和空间距离相对附近的彝族圣扎山寨区域大致在公历六月二十日前后过火把节。这时间已接近所谓的“七月火把节”或七月份。因为此时我们村的庄稼籽已趋于点滴地成熟。特别视荞麦为是否可过火把节的标志。当然这荞麦的生熟度同农人先后下地和气候有一定的关系。相近的两山寨间过火把节的日子相隔时段也不太长,至多几天。
问题二:是不是“圣扎”语支的都是这个时间过?为什么?
回答以上问题之前,本人先对彝族语称谓“圣扎”一词做稍微解释和谈谈自己对该名词的认识。“圣扎”是相对于大小凉山区域内部其他以语言为突出辨别的兄弟支系,如:衣诺、所地甚至田坝而言的一部分彝族地方性群体。具体而论,该词包含以支系辨别的主体方式―彝族地方性方言土语即圣扎语。还有地理位置或空间区域跨度上的不同。因为我从没听到过在解放之前住在雷波或美姑或会里或会东的圣扎人家。大部分圣扎人在解放后因各方面的原因而迁徙他方者很多甚至迁出省外的也不少。这里注意指政治意义上的空间区域,不一定搬家走得那么远。其三:“圣扎”的启口话语令人想起大凉山彝族各地方在老少、男女、大小依装样式上的差异。如我们喜德的上身服装即花边衣裳和披毡即“察尔瓦”在颜色和装饰绣刺图案上都与其他地方的大为别样。但甘洛的白色型“察尔瓦”在民间却很时尚。详细情况从略。其四:建筑风格也有圣扎的独具特色。特别是彝家屋内的结构在各彝族区各有局部差异。就圣扎的我在《浅谈圣扎火塘空间意义》里讲述过。还有圣扎正所谓“圣扎”与其他各支系的分歧在于彝族地方性的风俗文化。如:在“依诺”语支区则不过火把节;“所地”语支区在过年往岳丈家背肉是只拿一块,反而“圣扎”去则接近过年猪的整块肉。在圣扎和其他地区支系风俗文化的不同处还表现在很多方面,这里不一一列举。笔者认为,有些人只把语言指定为区分辨别大小凉山各彝族支系是不妥当的,它的变异包括各个不同的元素。也正是彝族的内部语支庞杂,方言土语林立,风俗文化的差异导致就某事上的不能统一,如过年,火把节日期等。当然古代彝族人的社会情况是怎样的,这值得我们后代彝人的借鉴和反思。更不用说距我们大小凉山相隔较远的云南、贵州等其他彝族群和大小凉山彝族人的差异性。甚至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原因,逐渐生成来源同一文化母体的最终变异。彝区内部的彝族人持各自独立,自由自在,互不从属的文化心理导致家支为政权的独裁者,各占山为王。综合以上所述,各方面的历史文化等因素导致凉山彝区甚至连同其他彝族没有构成统一的政体。所以彝族也就没有其他部分民族那么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特别是现在的多数彝族人在精神支配上的有些麻木和迷茫。当然那是受当代各种现代科技,他者文化的侵略、冲击和挤压的局部因素影响的后果反应。民族的原宗教比莫的信仰不够深,当然我们的比莫文化或“比莫教“也没有如: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等教派那样成熟和宗教的发展高度性。别人认为的“巫术性行为”信仰面临新世纪文化整合、较量下的低能在我们精神上的显现。支配我们精神领域的是以”比莫教“为核心的原始宗教系统。原单一彝族原始的生命哲学观也同样受到动摇。所以我觉得当今彝族文化的过去千年文明在处于受时代的考验。为之一部分彝家儿女有了民族意识和文化的自觉感。那也是受笔者所认为的母语标志性符号―彝族母语诗人罗庆春教授等青年知识分子的忧虑而为之做诗呐喊、呼吁甚至对民族精神抱有重构的“企图”、尝试和雄略。
话又说回来,圣扎人内部也自称自己是圣扎而不是阿都或衣诺。对自己的圣扎称谓的认同,而没有排斥和抗拒。以上是对“圣扎”的自我看法和相关介绍。我也是属于“圣扎”人的一员。笔者由于目光的短浅和视野的狭隘而有些未议论到位。当然这看法也是笔者能认知的范围内的火把节现象和自我群体认同的表达。是站在主位的角度对圣扎传统节日的了解和认识。能最大准确度地辨析圣扎和其他语支的内在具体差异。所以要回答恩师的问题之前,这彝称词汇“圣扎”是我们必须搞清的症结。
各方面的原因而导致了当代彝族“圣扎”人在过火把节日期的差异和不一致性。那么在古代彝族或解放之前的圣扎人是否在同一天举行,那是自然的。因为彝历的六月二十四日是属于法定般的日期,是古彝族人传统习惯性的节日。民间谚语称:“vot nlep yyx ggu nyip”这日子举行火把节不必择日,普遍认为是最吉利的一天。
但现在的彝族圣扎人不仅落户住居到全大小凉山,而且也跟其他支系或语族相杂融。是否在同一天进行火把节更是不能轻易判断。即使是统属于一个山寨或乡镇也不在同一天举行。如,某个村落去年某日过火把节时,某家亲人死亡,自然第二年的这个日子,当地就避忌当日举行火把节。大家知道彝族人是信奉神灵,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这就形成了同一地方的圣扎人不在同一天过火把节的多种因素之一。
现在的圣扎人过火把节的不一致性有另个原因。是否应到该进行火把节得看当地庄稼的生熟程度和状况。由于大凉山的复杂地理结构和气候温热度,光照热量等诸多方面的气候原因而导致了以荞麦为首的庄稼成熟时节的不同。因为彝族人有个传统习惯,在过去或古代或者解放前,等待荞籽熟了,便前去采摘已熟的荞籽回去磨成荞饼祭祀各路神灵。待人还未吃尝前先对神灵祭供。在传说中彝族人们欠下了上天“俄梯古资“家的债。所以等待荞麦的长熟方可进行火把节,这里就涉及到物候现象。如今年的属同一圣扎土语区,不同地域的喜德洛哈镇洛子村和喜德火莫特火村就在前后不同的时段进行火把节。那是因为如前面所说的荞麦籽的生熟状况的差异。我是亲眼目睹的。我到朋友家做客是目睹那里的主食荞麦还未熟,而我们山寨的已被割尽并打收储仓。也亲听了老人和博识多广的彝人讲解。这两地相隔距离不是很远,但荞麦等庄稼成熟程度的不同造成事情的结果差异。当然其他地方也一样的不一致,如从我们村嫁出去的新人等到我们过了一长时段过后才背肉,拿酒返回娘家。而彝族火把节的行为则涉及到彝族人为何过火把节的最初传说原由。那是彝族民间的英雄摔交能手“撕日阿比”战胜并摔死了神界的狂妄摔交能手“俄提拉吧”。这是大凉山彝族民间火把节的历史来源和普遍性传说。当然恩师问我其他的地方呢?其实这只是二十多种火把节历史来源的其中之一。在云南和贵州就流行很多中,凉山也还有几种。但不一一叙述了。上述的也只是火把节的大概来源。我没详细叙述,因为杜基给你准备了详细的历史故事。
彝族圣扎语支火把节的不一致性恐怕不只是以上我所道的。但我在观察和采访的过程中彝族老者都一致性的认为从解放后,圣扎人过火把节便有了不统一。也许是他们的讲述有些偏差。而没有认识到当时的准确情况(过去的各地区圣扎是否同日进行,其实这是自我质疑的问题)。因为彝族圣扎越繁衍发展到后面,火把节在圣扎区的习惯统一性和空间区域的一致性和共时度可能会在各种内外界历史因素的影响产生进行点火日期的变动。当然相对稍古老和悠久的彝族圣扎在火把节日期统一,同一度是稳定的。因为文化是种变化发展的过程。统一度上也可能随时间的逝去而松散。所以我就怀疑我们祖先虽然在六月二十四是习惯和不占卜而进行点火的日子,但有可能会因各种因素而在过去的某一历史时段以来就不在同一天举行。老者所讲述的不是说绝对错了,而是由于我怀疑他们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走动和活动上可能有些狭窄。从而在认识上也可能有些不准确和偏差。因为圣扎语族遍布大凉山(解放前后彝汉区商品贸易的萌芽和发展而人的活动性大;甚至更早一点的年代如黑彝贸易烟片而富裕强大时的人的活动性广)。遍布区域空间范围度较大,对每一个地方的民情了解的不会了如执掌。更何况在过去社会的黑暗,人与人间的空间活动受到一定的制约和束缚。一个人不可能自由穿崧于不同部落或家支为统治的区域间,因为随时冒着生命的危险。讲述长者可能对异地的气候状况不解。引起有失准确度。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看法的,笔者只是企图试证我物候观点上的看法。我也没有因为这种的可能性而否定和怀疑古彝族火把节日期的统一,同一性。在前面自己说过,圣扎的火把日期是在同一天举行,并且在彝历六月二十四。
问题三:杜基那里为什么是八月?
其实他的命题原本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模糊不清。这八月其实要么他在讲述上没有仔细考略和有意识感知过,只是启口而发。可能只是无意识而发。有可能他们当地的彝族人在相对保留、传承火把节方面比较传统和原生态。偶而的彝历的农历六月二十四就在通常意义上或汉族公历的八月份并且近几年来都是在公历八月份进行节庆。但彝历的六月二十四也不都等于或不可能恰当好处地在八月份。列如,今年的彝族历法的六月二十四在七月二十几号,而不是在八月份。众所周知,今年西昌就举行了大型的全国性火把节。而当然今年他们那里的“原生态”火把节也应在这时候。而都不是在八月份。所以他在表述上就有问题。更何况他不一定对我们彝族的历法了解深透或是说大概知晓。我们大凉山的古老彝历是十月为岁首的独立历法体系。我们山寨人对他的运用和认识是相对深的。从而我认为他的话不可信或曰不准确。我知道他们那里的彝族其实也属于“圣扎”支系的一部分群体。当地火把节到底是不是都在八月进行。没有当地的现实证据。
其二:若他说的都完全正确或准确度百分之百。 只能判断他们那里的彝族有自己当地具有地方性的彝历法,但这种假设在最大程度或概略上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即使在原有的基础上再重新创造历法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那里的彝族最大可能是在不久前由喜德为核心的圣扎聚居区因不可知的原因而迁徙过去。所以有一种可能是他们那里的举行火把节时节与我在之前所提的物候现象有关。因为据我多年的观察,没有哪个群体的彝族圣扎人在未农耕和庄稼未成熟的时候过火把节。火把的点燃是用来烧杀害虫、飞蛾和宗教意义上圣扎人心目中的烧杀贫穷,烧杀饥饿或饥寒等。当然也是彝人在进行点燃火把时的咒语,也是种对自己生命的祝福及生活物质、精神富足的愿望表达和祝福言语。这咒语彝族圣扎语称“捕底期,捕尔期,沙布期,密布期,果布期.....的仪式语。”同时过去的七八月份是相对彝族家庭物质储备有限和可能终结的圣扎彝族人来说是过度生活的难关季节。甚至我也相信其他地方的彝族人民同样在该时段的物质终结与困乏。民间谚语也说:“五勒阿衣额果莫,果部朵波莫”其汉译义则是“猪月,孩童家中哭,杜鹃屋外啼”。最终表达和蕴含的本意是经济贫穷,粮食困乏,饥饿难忍的无奈时节窘态。正因为这样,人们才可能有烧杀贫穷,烧杀饥寒等的咒语出现。由于党和国家在民族政策上的优惠和治理社会地区的有方,更多的人走向富裕和幸福.以至彝区极其贫困者少了些户人家,但相对物质资源极度缺乏的古代彝族社会则是不可想象的。而大部分害虫在庄稼的生长期才冒出来。更是害虫一词也原于彝族人心目中的上帝“额提古资”为了报复彝族人才放出的虫类。从现实科学意义而言,害虫同样是相对于就危害庄稼的理由而被命名和词汇的灵活存在。所以他们的火把节却切时间可能是同之前我讲述一样因物候而进行。庄稼也只能在此时才熟。从而他们那里的火把节通常在八月份。若是这样,他的话是准确的和可信的。否则,他有可能是无意识道出,说是八月份。而事实上按彝历年中的六月二十四对应于汉族公历或目前普遍运用的公历日期是年年都变化不定的。就如汉族年或春节日期在每新来年时间中的不确定性。
所以他们那里的火把节确切时间只有亲自调查和观察才可确定。我只能通过我们村和附近的村落的习惯和现象分析这样的命题。最后才有可能得出科学的判断和正确的结论。本人一开始就这个命题有些质疑。故有以上的肤浅理解。有个办法,你在问他,他们那里什么时间过火把节。那时你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为老师你是到了我们大凉山的。知道今年传统的彝历火把节六月二十四就是我们的公历七月二十几号。他给你一个怎样的答案便知晓他说话的漏洞和一切结果。
问题四:火把节是根据星占学来的不是?
这问题其实我在以上的探讨中,已经说过了。当然是根据我们彝族古老而文明的千年历法而在彝历的农历的六月二十四日进行。在古代即火把节的来源之初。据彝族民间传说,在彝历的六月二十四这天,就是彝族英雄因杀人而人们共同向“上帝”赔款的日子。富裕家即彝族社会等级中最高统治者土司或“孜莫”被规定赔阉牛。而稍富裕人家则陪阉羊;而贫穷者则赔黄颜色的小母鸡;单身彝汉则赔鸡蛋;无夫寡妇则赔荞馍辣椒汤。这些人的等级中并没有体现近代的“黑彝“(诺)、“白彝”(曲)的说法,更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社会团体。说明彝族的火把节历史是很久远的。它在早期社会形态中的"孜、莫、毕、格、卓”为五阶层的时代就已存在,而不是后面的以“土司、黑彝、白彝、甘加、嘎西”为社会等级形态时才出现。关于星占学的历史来龙去脉其实在各地彝族民间流传盛广和源远流长。但云南,贵州等地区和四川大凉山的十月岁首有些不同。在彝族的繁衍迁徙和支系发展中可能有了不同的彝历发展及变化。我国著名的学者易谋远和刘尧汉等老一辈彝学庄家对彝族的历法做过科学、理性的研究和权威解释。同时他们结合了民间当地的彝族历法进行研究并取得了突破性和惊人可喜的成果。
问题五:火把节前做哪些准备?
彝族的节日,火把节是最受欢迎,最受关注,最受期待,最受隆重进行的热烈传统习惯节日。临节前的准备对于彝族同胞而言是最忙的。老少,男女,大小都各司其职,作好火把节的相关准备。比如就我们村而论:男的要在提前几天就编制好各种崭新的竹编生活用具,为祭祀神灵供奉的祭祀品储放之用。成人们提前几个月就支使自己的孩子割草并精心喂养火把场上进行比赛、争斗型的公牛,骏马,公羊。使其肥壮强键。有人家则连家中的粮食也掏出喂养。因粮食喂养赛马的事情而引发夫妻家的争执。但这现象是很少的。因为绝大部份的彝族男女都热忠于火把节的各种节日比赛项目。更何况彝族是个喜歌好舞的浪漫又多情的民族。论彝人性格,我的一点看法是彝族人“好斗而和尚,蛮横而文雅,内向而大方,含蓄而热情”等复杂交加的性格内涵。人人为比赛而尽情狂欢。谁家的骏马或牛在决赛中获得胜利回归,则主人连带整个村落都获得荣耀和名扬大山内外的好声望。青年男女们则提前聚集在某山涧坝子训练达体舞,往做到衣装及舞姿上的和谐和一致的优美精彩方向努力。当然最后是整装待发并走进赛场了。希望在最后的决赛中获得优异和光荣的成绩。 之前当然也缝补和买好或借好节日用的服装。彝家新人或刚结婚并独立成家立业者则忙于返回娘家的礼物准备。到镇区购买各种礼品。如,买酒、糖和蛋等孝敬岳丈岳母的补身品。这也是让他们提前安排、布置、关注和处理的事情。各家的老阿妈或女主人则同样喂养好火把祭祀用的小母鸡和猪崽。 为儿童缝补好节日的衣裳。山寨的孩童是最期待、最关注和最热爱火把节的群体。通常在提前一个月就到野外去收集捆扎苦槁杆做好备点火的火把。带回并放置家中的火塘上空够烟熏处储放好。待到时使用的便利和易燃。而苦槁是种在彝族人心目中最有影响力和广泛运用的木科植物。特别是在宗教如蛋卜、作毕甚至彝人葬礼场等活动中普遍运用。在日常生活中也有其方面的禁忌,如不可用苦槁杆来进行鞭打羊群;两人不能同时用手共折断一根苦槁杆等等。当然也是我们的制作火把材料的专业性采集对象。问我们为何用它,那是不言而明的,它的身上早也附有宗教的神秘和彝家儿女历史的代代习惯传用。当然我们也不否认这种植物的杆碰巧在此节日中生长和干枯。若继续追问为何火把节的此时生长和干枯的话,我只能说,那是我们祖先神灵授赐予彝人的火把材料之物。以之用来烧杀不吉祥和虫蛾等迫害彝民间庄稼与人生安全的具有保护性,挽救性等功能的美丽护生符植物。因为只有用它来烧光前来加害于庄稼的害虫,人们才有丰收。自然,生命才得以延续和繁衍。所以苦槁这种东西是具有神秘性的植物。我坚信它是种尚、美的草,而有人则可能持与笔者相反的观点。我认为我们也可以就它来非生物而是民间彝族文化意义上的专题研究。我们圣扎区习惯普遍用它做火把的材料,而其他地方则可能兼采用松树,杉树者也可见。话又说回来,火把节前的准备动态在我们村没有很大的明显性。女人的还有一个任务是打理好家中的用具,在之前拣够柴待烧。也是让她们奔忙的事情,因为在火把节的三天则停放各种农活。同样为火把节而尽情狂欢。
火把节的庆贺在凉山的布拖和普格是最隆重的。包括火把节前的准备都充满了丰富多彩的活动。如:请比莫为斗的牛除讳和招神纳灵,以便在神灵的佑护和协助下获得最后胜利。 而“圣扎”则很少进行斗前的相关启神活动。之所以民间说道“阿都好火把节,圣扎重过年”。
注:(本文通过采访录音资料和笔者的理解之上再整理组合而成的“中转交接式文体”以回答恩师的田野布置问题。笔者的话语属议论和现场口语形式,叙述也不完整,不妥当处,望圣扎同胞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