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宁县是一个民族气息浓郁,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一级革命老区,位于云南省东南部,北邻贵州,东接广西,南毗越南,为“两国三省十县”的结合部。是云南通往广西、广东等沿海地区的重要门户。居住着汉、壮、苗、瑶、彝、仡佬6个少数民族。自然资源丰富,是“中国八角之乡”、“稻作文化发源地”。境内的彝族有白彝、黑彝、花彝、白花彝、高裤脚彝五种支系,每年农历四至六月,彝家人都会举办“跳宫节”。“跳宫节”是彝族集体祭祖送祖的一个传统节日,一般是“一年一小庆,庆祝三天,十年一大庆,庆祝九天”。今年5月2日(农历四月初八),笔者与诸多摄影爱好者一道深入里达镇里地、板仑龙迈等彝族聚居地,深刻体验了最本真、最质朴的彝族“跳宫”文化,在那些美好的记忆里,我的摄友们用手中的照相机、摄相机记录下了那些美丽瞬间,而我却想用这古老的文字带领大家去体验那悠久的文化。
探听“山重水复皆无路,踏进竹林始安身”的感人故事
我们跳宫去!
跳着彝家歌舞
吹着葫芦笙跳着彝家歌舞
领略“铮铮铜鼓环山响,婀娜群舞百媚生”的彝家歌舞
跳宫节的第一天,我们参与了跳宫节的启动仪式,主要内容是:①祭祖先;②祭土地和山神;③“分谷种”、“抢谷种”;④ “请鼓”开坛。
跳宫节第二天下午4时许,郎头在宫坪击锣鸣鼓召唤,铜鼓声一响,彝家人陆续赶到宫坪。男女老少伴着铜鼓声,嘴里高呼“嚯——嚯——”围成大圈,身左侧对金竹围成的圆心,翩翩起舞。随着铜鼓铿锵有力的伴奏,他们从“①迎接;②砍草地;③撒秧;④薅秧;⑤开路;”的顺序起舞,舞蹈动作随着节奏鲜明的鼓点时慢时快,舞姿优雅、大方,他们用肢体演绎着彝家人自娱自乐的生活场景。到了晚8点左右,场面更壮观了:跳舞的人增加了许多,身着各种服饰的人穿插在队伍里,与彝家人手挽手,共进退。看到这个场面我有些凝惑,可还没等我弄明白,自己竟然被拉进了舞群里,我很不自然地跟着他们进进退退,摇摇晃晃,一向不善于舞蹈的我吃力的迈着步伐应和着。郎头看出了我的窘迫,走到我身边亲切地对我说:“姑娘,你别紧张,你看他们,他们都是我们的客人,一开始他们也不会的,现在都会了,你听着鼓的节奏,跟着我跳,我们的铜鼓舞,动作简单,反复出现,没什么难的…….”。也许是老人亲切的话语鼓励了我,也或许是这个“民族大团结,共进退,齐欢乐”的和谐画卷感染了我,激发了我的舞蹈细胞,我疯狂地、尽情地扭动自己的肢体舞动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不爱舞蹈的汉族姑娘。10点钟左右,彝家人开始表演葫芦笙舞,由两个男子吹笙,8对彝族青年男女伴舞。葫芦笙的演奏曲调婉转、悠长、动听、感人,舞蹈动作随葫芦笙音调的变化而变换。
我坐在高地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美丽的舞群,只见他们时而跺脚、时而踢腿、时而俯身,古老悠扬的旋律流淌过吹笙者的十指,回响在彝山空旷的夜空中,优美的舞姿萦绕在眼前,烙印在我的心里。所有和我一样激情狂舞后的人们沉浸在悠扬的旋律里,收集着昨天的记忆,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跳起葫芦笙舞
品尝“良辰篝火夜下炊,美酒佳肴伊人醉 ”的彝家美食
到了凌晨,人们围着宫坪分享祭祀祖先后的祭品(俗称 “祖食”意为祖先留给后辈的俸禄,每个彝家人都必须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祖先的庇佑)。彝家 “祖食”不多,但非常好吃,它是由彝人中做菜最好的师傅配料,用大锅久炖出炉的牛肉、猪头、公鸡、鸭子等,吃起来味道香、纯。“祖食”除了肉类可口外,糯饭、米酒、水果也很香、甜。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会把家中最好的酒肉糖果端到宫棚分给族人和客人们吃。
狂舞后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分享着彝家人的美食,看着大伙狼吞虎咽地样子,我的口水直淌,好不容易,郎头给我弄来一块牛肉,我慢慢地咀嚼起来,味道好特别,香香地,辣辣的……一群彝族姑娘盛着米酒唱着山歌给我们敬酒来了,米酒香甜可口,歌声真情感人。酒足饭饱后,客人们依稀离去。彝家人才真正进入自己的生活:老人们围成大圈喝酒、唱歌、划拳、聊天。未婚青年男女则在宫房 “踩月亮”(意为谈情说爱,是男青年当众示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其他民族戏称“拖姑娘”。节日集会时,小伙子看上了心怡的姑娘,就主动跟姑娘搭讪。两人若有意,集会散场时,小伙子就会邀约伙伴,一起围住看中的姑娘,把姑娘拖到没人的地方约会,两人在约会中相互了解,情投意合的,期盼结为夫妻,不合意的友好分手。“拖姑娘”习俗里,男女双方都是自主、自愿的,没有丝毫强迫。被拖的姑娘则表明她受人尊重,惹人喜爱。
回来的路上,我身边的男同志感慨地吟诵“醉酒当歌,人生几何?”“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期抱得美人归”!今年的这个季节, 3天,在这里我们饱览了彝族舞魂,领略了彝族丰富的文化景致;还是这3天,亲历与狂欢,在这里勾列出和谐画卷;这里,这片篮色苍穹庇荫下的人们,正张开有力的双臂拥抱着祖先的烂漫情怀;这里, 有太多的诗情画意。远方的朋友,你若有意,让我们在明年的这个时节相约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