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支的火把照着你的脸,让我看清楚你的容颜,噢我最亲最爱的大凉山”。就从这首歌里,我认识了《山鹰组合》,也知道了凉山”这个词,它在我心里已经甜睡12年了,我在贵州屋脊这块故土,曾无数次地用心去问候和体会凉山,12年后的这个收获季节,在民族传统节日“火把节”即将到来之际,我与两位兄弟依哈和鲁巴欣然踏上了那了望已久的路途……
西昌的酒
火车是在奔驰了一天一夜后的下午五点到达西昌的,这一天叫做2007年7月26日。
尽管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凉山,虽然已是人困脚乏,可我们还得继续赶路,毕竟在这边的朋友准是等不及了,特别是那位和我同一性质的“彝族文化宣传战士”阿瑟,还有人雅幽歌声更雅幽的阿果姐。但尽管如此,也未敢放松自己的眼睛。出站时,一行的三个人下意识地去注意车站是否有彝文或有关彝文化图案建筑或标志什么的。不过在离站之前总算是见到了。只是未见有人着彝装!我想他们多半都不是彝族吧!
出租车在走完12元人民币的路程之后听了依哈的命令停在了一个叫三岔口的路边,下车后感到西昌的太阳比西昌的人民或同胞更加“热情”。在当时的我看来“月城”也许叫做“日城”可能会更加恰当一些!
进了阿果的民族工艺店,感觉的确不错!鲁巴见了店里的宝贝像是三天没饭吃突然遇到面包似的。毕竟此行凉山,他想多带些凉山服饰和工艺品回去,带动和发展一下地方的市场!
不知不觉,夕阳已西下。阿果提议先吃饭,这才发现真有些饿了!便一同前往一个叫布拖彝族风味的餐馆。
在一阵狼吞虎咽外加几杯酒下肚后,我便主动提出大会进行第二项―――唱歌!还是阿果爽快,站起来道:我用一首《嘎哟啦》热诚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便唱道:嘎哟啦,姐莫姐细俄……
贵州毕节来的也不会闲下,紧接着便来了地方的《曲谷》,自己组合的原创歌曲《老家》等。大家正在兴头上,阿果和阿瑟说干脆这里就到此为止,咱们换个地方,然后我们向另一条街走去……
来到“阿咪色酥油茶”,我首先看到的是两个身着摩梭服饰的姑娘,但走上前来迎宾打招呼的却是店里的老板,自我介绍说叫熊猫”。“熊猫不是猫,熊猫是人,熊猫是阿果姐的好朋友”。看到阿果来了,熊猫看似非常意外,是高兴的那种意外。尤其听阿果说来了三个贵州的同胞,更是喜出望外!第一句便是地道的家乡话:阿巴巴哦,嘎哟啦!他赶紧叫服务员把酒把菜拿来,安排我们进了一间最好的包房。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肯定是喝酒了。当然也少不了唱歌。尤其是有我这样被音乐所同化”了的人,不唱也不行。更何况是来到凉山,并且是遇到了那么多的同胞和好友。先是东道主熊猫来的一排大“扫荡”,看那架势像是要和大家“同归于尽”似的,每人三杯!大堆大堆祝福和高兴的言语,犹如依哈写华哥一样:喝喝喝…三杯小酒算什么!
就这样大家不停地敬着,喝着,唱着。以这最简单而又最朴实的方式彼此交流着!
记不清楚是几个小时后的几点了,被酒和歌醉了的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就这样在浓浓的酒味里结束了来凉山的第一天。
邛海的夜
8月28日清晨,阳光明媚,西昌大街车水马龙依然,唯有上夜醉酒的我们精神有些欠佳。
中午到了邛海,好不容易才找到依哈在网上寻找到的“五彩云霞”山庄。听说这里不仅有特色的彝家饮食,凉山民族风情表演,而且在这里消费是一种慈善行为。因为山庄的盈利多半都作为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的基金。因此,尽管只有一个连卫生间也不能用了的两人间,三人也决定住下了。大不了一个人睡地下,那显然不可能,结果肯定是我和依哈同床共枕了,因为鲁巴比我两都胖。
落实了住处后,第一脚算是踩稳了,然后决定去邛海走走。勤劳的人们为了迎接火把节的到来,在邛海边上为节日灯会忙碌着,各式各样的灯会展品很多,尽管还未做好,但都已具雏形,各种山水、人物、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给人以品类繁多、规模宏大的感觉。
邛海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凭我的视觉,湖面和家乡被称为“水下草原”、“高原明珠”的草海差不多。不同的是邛海的水里根本没有草,而老家的草海没有一处无草。只要有水就有草,而且草多数都在水中。是截然不同的两大湖泊!
划了船,喝了凉山特有的甘蔗汁,回到“五彩云霞”时已夜幕降临。远在大门边就听到大厅里一片欢腾的声音,傻子也知道在搞演出。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大厅方向狂奔!正在演出的是彝家“抢亲”,结果还没来得及让心跳平静下来,演出便结束了!三人都后悔没早点回来!
大厅里人不多,只有两桌。多半都戴眼镜,看起来都很文雅,估计都是知识分子吧,或说是大学生。他们看起来不太像当地人,或说不像彝族人,我一向都很相信我眼睛的。
演出完了,三人嘀咕了几句之后总算是坐了下来。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自认为既有彝家特色又较为便宜的菜:跎跎肉、水煮洋芋、酸菜汤,还有几瓶啤酒。
服务态度和口才较好的服务员一再向我们推荐和建议山庄的特色菜,都被我们“现在不太饿!”的话给谢绝了。她以很失望的样子走开了。不一会儿再以不太高兴或说不太情愿的样子把三道菜送了上来。显然,我们都清楚,在那样一个高消费的地方三大个人才点了不到100元的菜是个啥概念。
吃饭的同时,我们主动与里面的服务员和演员交谈起来,同胞们得知我们是贵州过去的“诺素”,显得格外热情,主动过来敬酒,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不大一会儿便没了酒。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服务员,拿酒来!
与我们交流的大概近十来人,全是艺术团的演员,多数都是来自大凉山各县的民间艺人。有上了花甲年纪的老人,有十多岁的孩子,当然也少不了一大堆美丽且能歌善舞的阿惹妞。还有民间乐器演奏和原生态歌手。而且他们多数都是“多功能”的。吹拉弹唱,门门在手,样样在行!无论是他们的歌、他们的乐器演奏都让我们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口弦独奏和“美姑高腔”沈尔阿鹏的原生态情歌。让人有一种不听他们的音乐就枉来凉山的感觉!
大厅里其他的客人早已散尽了,我无意中看到柜台的服务员不时地用头向瞌睡点头。于是我示意依哈太晚了!该撤退了!
睡梦中,朦朦胧胧地感觉到窗外的雨不时地淅沥而下。尽管房内点了蚊香,蚊子依然“吻”得我难以入眠。正如鲁巴所说:“都说云南三只蚊子便可以做一盘菜,我看西昌蚊子一只就足够了!”确实,在我看来,凉山的蚊子不仅大,而且凶!像是有蚊子养殖场似的。
次日,我们以睡觉的方式就地“修整”,窗外却不时有歌声、月琴声、短笛声钻进我的耳朵。通过玻璃窗,我看见昨晚那些人在亭子下说着、弹着、唱着。显得是那样的自然和朴实。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走到离他们不远处的草地坐下,聆听他们的声音。
忽听有人叫我,见是他们,才发现多了一个昨晚没在场的中年男子。经介绍,他是这里艺术团的总监,凉山彝族民歌专家俄木沙玛老师。沙玛老师很平易近人,主动让我坐下。通过我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初步说明来意后,他说对我们的举动表示由衷的赞同和敬佩。于是便吩咐服务员拿酒来……
不一会儿,不知是闻到了酒香还是听到了歌声,依哈和鲁巴也到场了。就这样,还是以歌、以酒这样最直接、也是最好的方式不停地交流着!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傍晚,我们不得不宣告“交流会”暂停了。本来原计划今天要去昭觉的,但去不成了。因为遇到了出乎预料的人。来“五彩云霞”山庄给我们带来的是惊喜,是意外收获。于是我们说:工夫不负有心人,选择“五彩云霞”,算是选对了!
在三人队伍经过重新修整后的7月29日凌晨,告别了山庄的朋友们,与巧合要回美姑的阿鹏同行踏上了去西昌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与阿鹏短暂的交谈后,方才让我们更进一步意识到了语言障碍的问题,通过阿鹏的建议,我们临时改变了去昭觉的计划,决定先和阿鹏去他家,中国毕摩文化之乡―――美姑。
阿鹏家
汽车在弯弯曲曲的公路奔跑了5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美姑。
可能是美姑走出了彝人制造的缘故吧,加之我知道这个彝族人口占全县98%的县已是很早了,所以在我的思维里近十年来对美姑都是充满神密色彩的。
县城坐落在美姑河畔的山腰,比较小,县城大街上我们没有听不到汉语,多数人都着彝装,男子们多数都披擦尔瓦,头留天菩萨,喝转转酒的人也随处可见。
忽然间,天空布满乌云,像是要来一场暴雨,在作了简单“布署”后,我们踏上了去阿鹏家的路。
一路上,尽管走得匆匆忙忙,我们也没忽略所见所闻,路边玩泥巴的小孩、喝着转转酒、头顶天菩萨的老人、赶着马、抽着烟的年轻妇女,我们都记录在相机里。
刚看见阿鹏家的房子,我们便看到了一大群的人远远地站在他家门前眺望,似乎觉得太蹊跷,阿鹏为何带有这么三个人回来?其中还有人大声喊过来与他答话,我猜他们肯定在问我们的“来头”。
刚到门口,一大群人围上来。尽管雨还一直下着,阿鹏年迈的父亲主动过来握手打招呼,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但我们听不懂,只会勉强说:“安列贵州诺素!”然后剩余的翻译工作由阿鹏来完成,我发现看我的目光特多,我想他们几乎没见过头发像我这般长的小伙子。
阿鹏家的房子和寨里其它房一样,不高、土墙、木瓦、一道在正面的唯一的门是用几块木板拼起的,只有门合的一半,约一米左右高,推它时,它会唱“吱……呷……”一样的歌,是那种原始的声音。门槛内外人脚经常踩到的地方有两块牛汉包似的土块,显然是长期人们脚上的泥踩过后留下的,进屋后的左边摆放着一副陈旧的石磨和一些简单的日常劳作农具。光线很暗,基本看不清,一时间还不敢随意走动,生怕碰到东西或跌倒。片刻后仔细观察,才看到前方和右方均是用竹编成的、与房连体的床,床前是用三个弯月般石头拱起的火塘(后来才知道三个锅桩还是阿鹏亲手打造的)。这比我们老家的大得多,三个锅庄石没有这边的精致,且是可移动的。但现在也已不多见了!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围着火塘品味着柴火烤的洋芋的我们,发现两个年轻的小伙提着一头乳猪向屋内走来,黑色的、约20斤重,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就要了那猪的命,然后将猪放在柴火中烧,之后,用刀一刮,这猪毛居然干净了。
烧好的猪肉被砍成几大块放进一口大锅内煮,猪头、猪蹄、猪肠等是放在火坑中烧熟的。
在一阵忙碌之后,一顿地道丰盛的美餐算是做好了,砣砣肉,若荞粑粑,酸菜汤,水煮和火烧洋芋,外加一大碗用火烧猪蹄一起拌的香料(老家称蘸水)和一大盆米饭。接下来的只剩细细品尝了。
阿鹏招呼我们坐在火塘的右边,说开饭了,把这几大道菜端来后,递给依哈一钵饭,依哈纳闷了,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这一端是放还是不放,不知所措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放下了(后来他说,因为我不可能吃得了那么多)。阿鹏把菜都摆在地上后,每人给我一个木勺,本已坐下的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去与他的家人耳语一阵,不一会儿便从外面拿来了几个最大的碗(在我们当地用来装汤的那种),说怕我们不习惯他们的吃法,让我们用碗。
“不,你们怎么吃法,我们就怎么吃!”我说。
左手拿洋芋,右手拿勺,一口洋芋一口砣砣肉,一口饭一口汤,大家不仅用同一个汤碗,而且还用同一个饭碗,是像盆一般大的那种,只有勺是自己一个人用。我虽是彝区生活、农村长大,这种感受却是前所未有的,可能今生今世最令人难忘的美餐,要算这一次了。
可能是听说有三个远客和阿鹏来了,寨上来了不少的同胞。大人、小孩,既是热情,又是好奇,大家在饭后围坐在火塘边说着、笑着。他们听说我们是贵州来的彝胞,更是热情,有的很是惊呀,甚至说“贵州也有彝族?”彼此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那样的近。
也许是民族的本性吧,大家都喜欢以酒、以歌会友。令我异常惊奇的是,有好几个在坐的小伙子居然会弹吉他,而且弹得不错,基本能自弹自唱,每一个都有很好的歌喉。
我想,也许彝族本来是一个善于用歌来表达情感的民族,是不是因为受到山鹰和彝人的影响,尽管那旧吉他是阿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西昌大街花仅仅50元钱买回来的,但他们都对那把吉他爱得如此深沉。但我在想,这样的氛围还能维持多久,一旦这里通了电,通了路,家家都有了电视、电话,越来越多的人去听流行歌曲,只去学汉文化,那将是一个多么引人深思的问题,真正属于自己母族文化的东西到底还能保留多少,保留多久?
次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带上无比的喜悦和收获,告别了阿鹏一家,告别了这个叫合姑洛乡洛觉组1号的地方,仍然步行两个多小时,来到县城美姑。然后直奔此行下一站,也即是山鹰的老家―――昭觉。
在昭觉、越西
据说昭觉均以服饰文化而闻名凉山,疲惫不堪的我们来到昭觉已是下午五点多了,身体偏胖的鲁巴说吃不消了,首先便躺下了,不能按原计划一起去逛街。
依哈和我找了大半天才打听到那一条以经营民族服饰为主的街,领略这里的服饰文化。
7月31日早晨,和鲁巴一同重新去“考察”了一次民族服饰,看了这里最具特色、数量最多的擦尔瓦,下午便去了另一县城―――越西。
在越西,我们呆了一天。这里的民族文化氛围虽不像美姑和昭觉那般浓郁,但是县城相对要大一些,看起来要多几分“现代化”。我们在一个叫旭日音像的地方参观,并且带走了起码有20斤重的“文化产品”。都是凉山地区的组合,歌舞什么的,很多。
越西没有火车,汽车又只在早上有,于是决定去一个叫普雄的小镇坐火车。
不料,普雄的火车又给赶掉了,只有赶第二趟,就当是在普雄旅游吧!
8月2日早晨,我们起了个飞早,收拾好行装才七点多,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路旁开餐馆的人们都“热情”地用彝语向我们主动“打招呼”,不难判断他们是在问要不要吃早餐,到底还是依哈说了算,他是“队长”,还是找了个地方喝了碗稀饭,方才进站上车。
彝族人网联谊会
在普雄还天阴,来到西昌却热得没法。先找了个住处,便按原计划去阿咪色找熊猫报到,准备参加下午两点的彝族人网友聚会。
第三届西昌彝族人网友聚会是在幸福馆举行的,由西昌彝族文化传播公司阿瑟组织,著名彝族原创流行音乐山鹰组合的核心人物吉克曲布(老鹰)主持,众网友参与、并交流。
即将到达幸福馆时,我和依哈边说边走,正说着此次聚会的重大意义,便见到老鹰已在馆前了,带个墨镜,不太长的头发散披着,正站在车边听着电话,见我们过来显得格外热情,主动过来与我们打招呼。
饭店很高挡,并很有彝家文化色彩,从装修,用具以及员工服装都是彝味的。
参加聚会的有20多人,除了老鹰,还有西南民大的依乌,西昌的阿果,彝艺缘的阿萍等。
性格温和的阿瑟介绍完与会人员后将主持移交老鹰。老鹰是一个很礼貌并且幽默的人,说话比较风趣:“依乌老师你先来吧!”。
“还是你先来”,依乌老师说。
“好!那我就先来,你总结”。然后是一片笑声和掌声。
“都是家乡人,还是地方话比较亲切一些,不用普通话了!”于是便开始了他的发言。
围绕此次联谊会的主题和意义,老鹰说了很多。他的发言是那样的贴切,真实,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什么是爱,什么是忠贞,什么是文化,就像他十多年前就用《走出大凉山》温暖着每一个彝族同胞的心,给予民族希望与力量一样,他用他的音乐在感召着每一个同胞,在唤醒着每一个沉睡的人!
在依乌老师和其他同胞和朋友相继发言后,依哈代表我们贵州一行的三位发了言,谈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想法。说明了我们此行凉山虽然条件非常艰苦,但是这样的路子我们今后会继续走下去。今天走到了已向往了十多年的凉山,只是个起点,今后我们将用我们的双脚走遍所有同胞居住的地方。去看同胞们的生活状况,去感受他们的文化,用心去问候他们,用实际行动去打开民间交往的缺口,填补这一块空白,为增强大家的民族认同感和民族凝聚力,尽自己微薄之力。
会上,大家就如何巩固和发展彝族人网问题各抒已见,对如何通过大家或自己的努力为彝族文化的传承、发扬、和弘扬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大家没有任何张扬的感觉,均以一颗坦诚的心去对待,去发言,没有虚情,也没有假意,就这样用最直接、最真诚的方式交流着。
本来就餐时间是六点,但因为开会,所以推迟到了七点。
大家把本来安排为两桌的桌子让服务员合为一大张,然后才围着坐下,不用说接下来便是以酒和歌来交流了。
本来酒量不及格的我,今天显得格外大胆,面对20多人,举杯便来“扫一转”。到老鹰那杯时,他给我说了一句彝语:“依各直母夺!”。他说是把水当成酒来喝的意思,说他不能喝酒了。于是现场改版唱了他那首“把歌放在酒里唱”,唱道:“把水当成酒来喝……”,接着说再来一首你们贵州民歌。于是唱道:阿西里西,有些人西喝些酒西,糊哩嘛哩嗡啊、嗡阿,阿呀某些小伙凶还是凶……。
大家是你敬我,我敬你,现场好不热闹。喝的喝酒,唱的唱歌。我都忘了是谁在现场主持说要让我来自贵州的来一首,我就上台去用凉山彝语唱了一首山鹰大哥演唱的“确博”(朋友),而且还说唱老鹰大哥的歌(后来才知道,正在当时,这首歌的作者就在现场,我都不敢想象当时他会是个啥状态)和另一首组合原创《草海恋曲》结果现场还是有好些人鼓掌的。
酒多了的我已记不清有多少人离开,有多少人留下了,我是在分不清东南西的状态下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梦回青藏”的酒吧的。
大家分明已喝得摇摇晃晃的了,还说要继续喝酒。坐下后,阿萍姐硬说要让我上台唱歌。我抬头一看,刚才台上还一大伙人,现在却空了,只见后壁是以阿木的照片为背景的,而且还有两个字陪他:“丢了”。
喝了酒的我一向都是胆又大脸皮又厚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唱就唱吧!
上台便是一曲山鹰老歌《走出大凉山》,头重脚轻的感觉,连节奏都差点拿不住了。下到鲁巴边才见到一穿白色休闲衣的人与他同座,仔细一看,是奥杰阿格(1992年与老鹰吉克曲布、黑鹰瓦其依合一起组建《山鹰组合》的早期成员之一,1995年签约广州太平洋,发行第一张国语专辑《走出大凉山》,在大陆发行量超过500万张。之后离队去北京深造,1999年出版个人专辑《有一双眼睛》,之后又组建阿格乐团,推出太阳部落并在去年参加CCTV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并获银奖),看得出来,他比我喝得还多,高兴之极,他起身与我同唱。完了以后我俩在几乎站不稳的状态下在台上为大家清唱他的《好久不见》。结果唱到一半,两人都哑了,忘了歌词,于是我们都把责任推给酒背。
8月3日中午,老鹰大哥请我们吃饭。用他的话说就是他要尽地主之宜,一起的还有凉山电视台《彝乡风》主持人吉哈老师、彝族歌手鲁黑等,在玛嘿阿依家的美女峰彝庄。
下午,办完鲁巴的事之后,我们约了阿鹏、阿果等朋友一起吃晚饭,算是临走前的一个小聚会吧,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几杯酒喝了之后便互诉着道不尽的情义……。
8月4日,本来打算早些走,但熊猫的电话打得太勤了,非得去他处“报到”,说是必须让他请吃顿饭才行,盛情难却,除了“出席”之外别无他法了。
我们终于登上了当晚8点的火车……所有的独特风情,所有的浓情厚谊,就让我回到我的故乡―――贵州屋脊韭菜坪之后,漫漫回味吧,就像《七月火把节》里唱的:你栽下的友谊花朵永远不凋谢!再见,凉山!
山火彝人简介:山火彝人组合,前身为《山火彝人民间文化艺术社》,成立于2002年农历十月初一彝族年。主要发起人为贵州省赫章县珠市彝族乡民族中学教师苏涛、杨娟等。
2004年正式组建《山火彝人演唱组合》其早期成员为安吉苏诺(苏涛)、莫洛尼古(龙朝亮)以及当时贵师大音乐系学生陈胜。当年年底陈胜离队。2005年年底六盘水市钟山区大湾镇音乐爱好者布索依吉(杨茂华)加入至今。
山火彝人一向以丰富的乌蒙山民族民间音乐作为创作的源泉。近年来,不断创作了富有地方民族音乐特色的通俗歌曲《采韭菜》、《火族恋》、《火之葬礼》、《老家》、《草海恋曲》等60余首,在乌蒙山地区有一定影响和知名度,很多歌曲被当地人民广为传唱。他们于2004年7月在贵州屋脊成功参与主办了韭菜坪彝族文化艺术节。
山火彝人还先后参加过2004年中国凉山国际彝族火把节、2005年中国凉都六盘水消夏文化节、贵州省第三届少数民族文艺汇演、2006中国大方百里杜鹃花节、2006大方奢香文化艺术节、2007毕节地区定新彝族火把节等众多文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