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4日《三联生活周刊》发布了记者葛维樱的《凉山孤儿现状调查》(该文已于《三联生活周刊》 > 总第674期 2012年 3月19日出版)。在此文中,有几处混淆了昭觉县与美姑县下辖乡镇的地名。让我们姑且当成葛记者是因为水土不服或者语言障碍,而导致听错了和记错了别人的介绍吧。既然连地名都搞错了,那么让人不禁怀疑这篇文章中还有多少错误和不实之处呢?而我,作为一个热爱彝族文化的学习者,对于该文所传达出来的文化偏见和对于某些事实的曲解实在不敢苟同,现暂且提出以下观点,与葛氏记者商榷。
一、凉山彝族毒品探源
在你的文章中,有这样一个标题“从鸦片到海洛因6号?”,文中将近年来的毒品泛滥挂靠于凉山历史上的罂粟种植,并怯生生地以此暗示:该民族吸毒是有其历史根源的。
先看你的表述,“然而彝族在打工地却占据了先天优势,他们身处川滇中间大凉山与小凉山脉系,是西南最主要的毒品通道,在昆明、成都从老乡手里拿到海洛因,带回家乡转手就是暴利。他们的曾祖至祖父都是凉山地区罂粟的种植和贩售者,至于自己吸食,在贩卖早期还极少,后期则普遍起来,连最穷苦的奴隶也可以靠鸦片改变生计。鸦片在当时是唯一使经济条件好转的途径。”再如“凉山的罂粟种植止于新中国成立初期。但90年代末,毒品又重新回潮,这些村庄现在虽然大都把禁毒的标语写在明显处,但当时几乎是青壮年都开始沾染。”
对于你的这个判断,我曾于2006年-2008年间在大凉山做过相关调查研究,特此援引我的论文,与你探讨。
“毒品一般是指使人形成瘾癖的药物,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57条规定:“是指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吗啡、大麻、可卡因以及国家规定管制的其他能够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这里列举的六种毒品仅是国际上常见的,大量泛滥的毒品,但毒品却不仅限于这六种。1996年1月16日卫生部发布的《麻醉药品品种目录》和《精神药品品种目录》共列出被管制的能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共计237种,其中麻醉药品118种,精神药品119种。
历史上,凉山彝族地区曾大面积种植鸦片[1]。据调查,“美姑巴普是在一九〇九年,由住在三侯以达山背后的黑彝井曲达仁的父亲从汉区带回鸦片种籽,在汉人指导下进行试种而开始种植的。普雄瓦吉木乡则在一九一一年后,因汉区有对鸦片种植的禁令,汉人烟贩到布吉洛(中普雄)一带租地种烟,以后彝人也就逐渐种烟。马颈子和阿尔乡也都是在这个时期传入的。”[2]约二十年间,鸦片逐渐遍及了凉山各地,但在此期间种植的鸦片,生产者自身吸食的很少。后来,随着汉区禁烟的松懈,使收购中断,鸦片种植渐少。到了1938年前后,又是由于汉区的禁烟令,促使汉族商人再进彝区收购,从此鸦片又恢复了在凉山彝区的大面积种植。可见,在当时,凉山彝族种植鸦片主要是为了向汉族地区出售,由此产生了对彝汉之间商品交换的改变,从而给凉山彝区的社会生产力、生产关系和生计方式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在鸦片传入凉山以前,彝汉之间的交换仅限于皮货、药材、土特产与盐、布、铁等,交换的规模也很小;到了鸦片运出以后,交换的内容则变成了唯一的鸦片和其他商品之间的交换。据说当时产生的临时的鸦片市场,竟会出现近千人赶场的盛况。[3]在1945年-1946年期间,当时的国民党政府再次加强了禁烟,并在1946年3月至4月,在昭觉县查铲鸦片烟苗78亩。[4]
“鸦片运来汉地,得利甚丰,所以彝民经济状况皆在普通汉人之上。”[5]鸦片的交易,给当时的种植者带来了较大的利润,超过了转卖娃子的利润,使一些等级偏低的人因为鸦片的种植积累了财富而带来社会地位的改变。由于鸦片种植,对土壤和耕作技术要求甚高,然种植鸦片以后,又会使土质变硬,导致粮食减产。于是,在鸦片第二次传入凉山后,不仅造成了粮食的减产和缺粮户的增加,而且由于彝族各等级的吸食者都渐普遍,也促使劳动力的体力减弱,甚至因吸食鸦片而产生了如赌博、偷盗等一系列社会问题。另外,鸦片交易换回的枪支弹药也使民间的“打冤家”升级,造成了更多的人员伤亡及由此导致的田地的荒废和凉山社会局势的混乱。据不完全统计,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鸦片吸食者在成年人中约占10-30%。”[6]“种大烟→有银子→买娃子→打冤家争地盘、捆绑人口……形成恶性的循环,站在这个角度加以认识,鸦片起到发展彝区奴隶制的实际作用。”[7]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政府颁布了禁烟令,凉山的鸦片的种、贩、吸遭禁,但在边远山区仍有零星种植。到1957年民主改革结束时,凉山彝族自治州的禁毒工作基本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此后的20年里,全州每年发生的贩毒案件平均为5件左右。1980年代初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制后,乡村政权对经济活动的控制逐步弱化,个人、家庭经济自主权增强,鸦片的种植再次死灰复燃。1980-1990年,立案400多起,缴获毒品350多公斤,全州每年铲除的罂粟平均在10万株左右。[8]在此期间,凉山的“三无”[9]外流人员不断增多。由于语言、文化等各种原因,外流的人员大多参与了贩毒和吸毒,以致1980年代末凉山彝族自治州成为“金三角”毒品贩运的一个重要通道、中转地和集散地,许多大宗毒品都经四川与云南接壤的攀枝花、凉山、宜宾、泸州、甘孜等地进入,并在成都、西昌等大、中城市中转。[10]
……鸦片,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的功效。在公元前二世纪的古希腊名医加仑(Galen),就记录了鸦片可以治疗的疾病,如头痛、目眩、耳聋、癫痫、中风、弱视、支气管炎、气喘、咳嗽、咯血、腹痛、黄疸、脾硬化、肾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浮肿、麻风病、月经不调、忧郁症、抗毒以及毒虫叮咬等。在凉山彝族民间医疗中,鸦片主要是用来治疗感冒、痢疾或打摆子(伤害)等常见疾病和传染病。
笔者在2007年4月-11月进行的12例访谈[11]显示,所有的访谈对象都坚决认为,1990年代后海洛因在凉山的泛滥,跟历史上的吸食鸦片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他们认为,鸦片在彝人中是作为药材,从民主改革后,国家已经严禁种植罂粟。而哪些吸食鸦片的老人早已去世,距今已超过两代,与当代的海洛因吸食并无任何关联性。Z县退休教师XX还以自家的阿普[12]一辈子都吸食大烟,然而长寿健康等举例,以证明鸦片和海洛因不是一回事。据访谈显示,绝大多数访谈对象都认为吸食鸦片是家中的老辈子们[13]出于治病和健康的考虑,而且鸦片可以在凉山种植获得;而海洛因不是凉山自产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由外流打工人员从汉族地区带入彝区。
已经戒毒(海洛因)的木村村民勒伍XX说,“我们原来都是农民,根本不知道海洛因是啥子。他们那些在外面打工的人,还有那些经常出差的干部把这些东西带回来,跟我们说可以治病。我们彝族的规矩是,有了啥东西要朋友兄弟们一起,就像吸烟喝酒,都是大家一起干。就这样海洛因就传开了。刚开始是跟自己的兄弟吸,后来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些。吸着吸着就上瘾了,没有钱买,就去找亲戚借,后来借不到,就开始偷东西……现在才知道这东西哪里能治病,害人啊。”
由于彝区的缺医少药,海洛因最初在凉山传播时,为人所笃信的其治病的功效与当年鸦片作为民间医疗被老百姓普遍采用这一点来看有其历史根源。从传播途径看,鸦片是作为医疗手段在各家支中发挥作用,而海洛因的传播也是建立在炫耀与摆阔的心理,即有了“好”东西,亲戚朋友要共享,单就这一点,鸦片和海洛因的传播又都是以彝族传统社交方式为载体的。然而,随着海洛因在社区中的流行,毒贩们迅速地盯上了这个大山中的“市场”。正如吉登斯所说,“现代性的一个特色就是道德沦丧。”[14]在毒贩的诱惑下,尝到毒品“甜头”的彝人们逐渐为海洛因带来的滚滚利润所动,最终偏离了重情轻财的传统价值观,走向了贩毒的“恶行”。
单纯地根据彝族有吸食和种植鸦片的历史就断定该民族有吸毒的历史根源,未免太过武断。若依这样的观点,那么汉民族是不是更有其吸毒的历史根源,而必然重蹈鸦片战争的覆辙呢?所以,笔者认为更合适的说法莫过于,凉山历史上确有种植和吸食鸦片的时期,然而现在的毒品问题则属于现代性带来的新的社会问题,我们可以从其传播方式和途径上找到其文化的共性机制,从而可以从彝族文化的角度入手,控制毒品和艾滋病等对于凉山彝族社区的进一步危害。”(以上内容引自 叶宏:救助之网中的彝族孤儿——对凉山彝族地区因毒品和艾滋病致孤儿童现有救助模式的人类学分析[D].云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5月,16-20页.)
二、何谓现状调查?
你文章的标题为《凉山孤儿现状调查》。既然是现状调查,文中所反应出来的诸多信息,却让人生疑:大凉山现在就是这样的吗?
先看你文中这样一些表述“所有城市里机关、政府定出的规则,对于彝族乡村都是障碍,这使金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非常有限。”再如,“凉山彝族的土地大多处于山谷山坡上,彝族人在50年代还很少拥有像样的农具,如今也谈不上精耕细作,还在用很多木头犁,种些土豆、玉米和荞麦,连牛羊粪便也懒得收集积肥。”“尽管有半个世纪没有终止罂粟,彝族人依然对土地只有基本生存需求。贫穷是凉山农业化程度低的结果。常见的农村发展方式,大面积集中耕地,采用更高效的种植手法和选择更有经济价值的作物,走向市场,这些在凉山完全无法推广。”
我想,看了你的这些话,二百多万凉山彝人会伤心的,全国八百多万彝族人民都会伤心;建国60年来为凉山建设付出过毕生努力的人会伤心;十多年来,把爱心和关注投入凉山的国内外公益人士会伤心;2010年12月就曾视察过凉山的温总理会更加伤心。你说的真是当下凉山的整体现状吗?让人不禁追问党的光辉领导难道不曾照耀凉山?每年的国家扶贫款难道不曾惠及凉山?是不是因为现在孤儿等社会问题的存在就要抹杀凉山所有的美好?剥夺凉山各民族人民的自豪感?
还是拿文章说话:“美姑县的产业扶贫概况:“十一五”期间,美姑县加快了农业、牧业、林业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注重引导和推动更适合美姑县县情的产业模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1.种植业。“十一五”期间,美姑县共投入资金310万元,实施3.1万亩马铃薯产业化建设,使项目区农民三年人均增收213元,户均增收1065元,产生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十一五”期间,美姑县建成了以二半山以上地区为主的苦荞麦生产基地。目前,全县初步形成了高山荞麦和马铃薯区,二半山玉米、马铃薯、荞麦区,低山良种杂交玉米、水稻、小麦种植区,县城、乡(镇)附近蔬菜生产区等4个区域。从马铃薯、苦荞米、蔬菜种植情况来看,2010年全县马铃薯种植基地建设11.68万亩,总产量19.71万吨,总产值达2.37亿元以上。鲜薯加工营销4万吨,商品率达20.31%。2010年全县苦荞米种植基地建设1010亩,其中春荞410亩、秋荞600亩,产量达101吨。蔬菜种植规模也进一步扩大,种植面积达9300亩,产量达9177吨,实现新增收入116.1万元。①
2.畜牧业。美姑县具有发展畜牧业的传统优势。近年来,美姑县制定了“稳定发展养猪业,积极发展养鸡业,突出发展养羊业”的畜牧业发展总体思路,组织科技人员技术攻关,成功选育出了繁殖能力强、生长发育快、饲养方便、味道鲜美、饲养效益好的优良地方牲畜产品品牌——美姑山羊。到2009年,全县美姑山羊存栏已达8万多只。同年 11月,“美姑山羊”获得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证书,成为四川省首个获得农产品地理标志证书的畜产品。据统计,2010年全县包括美姑山羊在内的四畜存栏和出栏分别达90万头(只)、59.47万头(只),比上年分别增长10.2%、5.6%;家禽存栏132.39万羽,出栏130.48万羽;肉类总产量达3.29万吨。全县畜牧业产值达5.05亿元。②
3.林业产业建设。美姑县林业资源非常丰富。1998年全面停止天然林采伐以来,按照中央《关于加快林业发展的决定》,美姑县抓住了“退耕还林”政策机遇,以“生态建设产业化,产业发展生态化”为目标,依托天保、退耕还林和野生动植物保护三大工程,加快林权制度改革,尽力保护好现有的森林资源。广种核桃、花椒、白杨“三棵树”,陆续建设了核桃、花椒、苹果等基地。目前,全县森林蓄积达791.78万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达50.01%。随着林业生态环境的不断改善和林业产业的快速发展,林业经济在地方经济中的作用日益凸现。2010年全县核桃、花椒等经济林产量和产值分别达653万斤、6445万元,实现林业总产值1.54亿元,比上年增长10%,农民人均林业新增纯收入50元。③
综合来看,美姑县的产业模式较好地体现了因地制宜,无论农业、牧业、林业都紧紧依托凉山彝族的传统生计方式。在适应美姑县情的基础上科研为先,培育地方良种,并建立基地,试点推广。目前,美姑县产业扶贫面临的主要问题有:(1)受到资金的制约,产业扶贫规模尚小;(2)受到项目申报时间、地点等外部条件制约,部分项目与农户需求结合不够;(3)恶劣的自然条件,自然灾害等影响产业扶贫的发展;(4)道路等基础设施差,影响了产业扶贫的市场运作和销售链;(5)劳动力不足以及劳动力素质偏低;(6)项目进程中的生产、管护技能培训有待加强;(7)各职能部门间还缺乏有效的沟通配合;(8)对于妇女和弱势群体参与产业扶贫的关注度不够,缺乏相应的政策和专项项目,等等。④” (以上内容引自叶宏、马海五达、木乃铁哈:民族地区妇女参与产业扶贫的问题分析和政策建议——以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为例[J].毕节学院学报.2011年12期第29卷总第137期,30-35页.)
如果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大凉山,同一个美姑县,那我只能说:在反映社会事实的同时,也请你尊重神圣的毕摩之乡,请你尊重曾经热情接待过你的彝族朋友们,请你关注凉山在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正在发生的变化。
三、再次拷问媒体的社会责任
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凉山彝族有着自己的语言和自源文字,千百年来积淀了独特的文明。而如今因为毒品、艾滋病和失依儿童等问题引来的社会关注,却远远高于对于彝族传统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关注。毒品、艾滋病和“失依儿童”等问题,是现代性带来的少数民族地区社会问题的缩影。我们不能因为问题的出现就否定党和政府所做的一切,否定这个民族的文化和未来。社会问题需要曝光,需要引发公众关注,但它不应该是以践踏民族情感为基础的,不应该是以贬低民族传统文化为手段的。
葛维樱记者,很遗憾,你真的没有读懂凉山彝族,更没有读懂侯远高老师。他一直在呼吁外界对于凉山社会问题的关注,一直在奔走于为孩子们获得更多的帮助,一直在倡导彝人的文化自觉与自救。而你的文中,除了让读者感觉到你对于彝族文化肤浅的理解与轻蔑,没有提出任何建设性的参考意见。那么,你的文章究竟对于“失依儿童”问题的解决有何裨益呢?只是为了牟取点击率和发行量?抑或是抱有更加不为人知的目的,让大众都来给凉山彝族施加压力,从而最终实现主体的自我贬低、自我否定吗?在记者的职业操守方面,恐怕葛记者还要再下一番功夫。
媒体作为大众舆论的导向,始终占据着强势的话语权。在社会主义中国,媒体究竟是为谁服务的?如果说葛记者的错误在于她没有认真地聆听彝人的讲述,虚心地领略彝族悠久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那么《三联生活周刊》在刊物定位的把握上,则暴露出了很大的问题。
打开《三联生活周刊》,在品牌介绍栏目中,有这样一段话:“《三联生活周刊》前身为邹韬奋先生在20年代创办的《生活周刊》,韬奋先生的创刊目的是:‘每星期乘读者在星期日上午的闲暇,代邀几位好友聚拢来谈谈,没有拘束,避免呆板,力求轻松生动简练雅洁而饶有趣味”,以“供应特殊时代的特殊需要的精神食粮’。《三联生活周刊》自1995年在《生活周刊》传统基础上创刊,定位是做新时代发展进程中的忠实记录者,做中国的《时代》周刊。它的办刊宗旨是‘以敏锐姿态反馈新时代、新观念、新潮流,以鲜明个性评论新热点、新人类、新生活’。
且看这句“做新时代发展进程中的忠实记录者”,既然如此,请《三联生活周刊》的主编和责编们认真反思一下刊物的定位,甄别一下稿件的质量。作为有着20多万册发行量的《三联生活周刊》,请你为读者负责,请你对全国各族人民负责。
2012年3月19日
参考文献:
[1] 鸦片:俗称大烟、烟土、阿片或阿芙蓉,为医学上的麻醉性镇痛药,是从草本植物罂粟中提炼出来的。罂粟,一年生栽培植物,一般种植在海拔300米-1700米的地方。鸦片有生、熟之分。长期吸食鸦片,可使人先天免疫力丧失,因而人体的整个衰弱使得鸦片成瘾者极易患染各种疾病。吸食鸦片成瘾后,可引起体质严重衰弱及精神颓废,寿命也会缩短;过量吸食鸦片可引起急性中毒,可因呼吸抑制而死亡。
[2] 国家民委民族问题五种丛书之一,四川省编辑组:《四川省凉山彝族社会历史调查》,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年,15页。
[3] 国家民委民族问题五种丛书之一,四川省编辑组:《四川省凉山彝族社会历史调查》,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年,15页。
[4] 四川省昭觉县志编纂委员会编纂:《昭觉县志》,四川辞书出版社,1999年,13页。
[5] 林耀华:《凉山彝家的巨变》,商务印书馆,1995年,67页。
[6] 凉山彝族奴隶社会编写组:《凉山彝族奴隶社会》,人民出版社,1982年,64页。
[7] 秦和平著:《西南民族地区的毒品危害及其对策》,四川民族出版社,2005年,42页。
[8] 袁亚愚主编:《当代凉山彝族的社会和家庭》,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年,188页。
[9] 三无人员:无生活来源、无劳动能力、无法定赡养人。
[10] 马林英:《凉山毒品问题现状、趋势及对策研究》,刊于《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8月,120页。
[11] 包括凉山彝族奴隶博物馆解说员1人、凉山州彝族文化研究所负责人1人、Z县民政局干部1人、妇联干部2人、退休教师1人、司开拉达教师2人、村民1人、木村村长1人,吸毒村民1人和已戒毒村民1人。
[12] 阿普:彝语,爷爷或者老年人、男性祖先等。
[13] 老辈子:老年人,长辈。
[14] 吉登斯著,胡宗泽等译:《民族-国家与暴力》,三联书店,1998年,370页。
文中数据来源:①数据来源:美姑县农业局工作报告。②数据来源:美姑县畜牧局工作报告。③数据来源:美姑县林业局工作报告。④阿培拉门,孙学元.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推进农业产业化进程——美姑县农业产业化发展问题探讨[Z].美姑县政府内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