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大众电影》读者和电影观众们:
你们好!
《大众电影》编辑部派了同志来看望我,并转达了广大观众对我的关心和慰问,太谢谢大家了。
目前,我正在上海治疗、休养,由于受到各方面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的病有了显著的好转,现在,我巳恢复了记忆,也能正常思维,心情十分愉快。
更使我激动的是,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四曰下午,上海市委领导和上海电影局负责同志在百忙之中接见了我,并和我一同观看了《五朵金花》和《阿诗玛》两部影片,组织上的亲切关怀使我非常感动。
“四人邦”横行时,我受尽了他们在云南的邦派骨干对我的摧残和折磨。他们把我关进阴暗潮湿的舞台底下,晚上让我睡在一条木凳上。我处在无边的黑暗中,没有希望,见不到亲人,痛苦极了。就在这几乎绝望的时刻,我想起了敬爱的周总理,我决定给妹妹写信,叫她去找总理,我相信总理会救我的。但是,这封信妹妹没有收到,却落进了我的“专案袋”里,成了我的一个“反革命罪证”。从此,他们更加紧了对我的迫害;大会批斗,小会审讯,专案审查等等,直到把我逼疯了。
我精神失常后,团里正直的同志和我的家属三番两次要求先给我治病,但都横遭拒绝。就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刻,敬爱的周总理知道了我的情况,及时打电话给云南省革委会,对我的治疗作了指示,当时主持歌舞团工作的他们不得不派了两人陪我去看病,但是名义上是“陪”,实际上却是去医院给我搞个假鉴定,证明我没有病,以便带回团里继续批斗。结果还是医生坚持了正义,将我留医了。我虽然逃过了一些批斗,但并没有从根本上摆脱受迫害的命运,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粉碎“四人邦”后,我才得到真正的解放。云南省委和省文化局十分重视我的问题的彻底解决。安平生同志到云南后,亲自关心我的问题,多次作了重要批示。这个月初,省委还派了专人来沪,给我宣读政治上的平反决定。这一切使我深深体会到,只有在粉碎“四人邦”后,拨乱反正,抓纲治国的今天,我才能重见天日,才能得到第二次解放。我要和疾病作斗争,积极治疗,争取早日重返战斗岗位,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贡献力量。
祝大家
工作愉快!
杨丽坤
(本文原载《大众电影》1979年 香港图书馆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