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张扬与南华读者见面会
一
郭志安6月27日就乱起，为了即将来南华的一位著名作家，《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张扬。我是在27日晚11时许接到郭志安打来的电话，说张扬28日要来南华，他请我们南华的文友陪张扬在韵味农庄聚会，吃柴火鸡。上月在一次文友的聚会上，郭志安说，著名作家张扬从长沙寄了十本新版的《第二次握手》给他。我和李天永、郭志安等几位六零后的作家，都是在中学时代就读过当时流行大江南北的《第二次握手》手抄本，没想到转眼间大名鼎鼎的作家张扬真的就要来我们南华了。老郭叫我28日下午请半天假，然后叫上徐社川的车，我们三人一起去车站接老作家张扬。我当时一高兴，满口应承下来。过了一会郭志安又打来电话，说张扬明天下午两点五十才到昆明，他算了一下，最早也要六点半才能到达南华，叫我不用请假了。这时我已感觉到有不妥之处：一、七八个人在韵味农庄给老作家接风洗尘是不是冷清了一点，显得热情不够。二、我的博文如果写“郭志安在韵味农庄吃柴火鸡接待张扬”，楚雄文艺界人士会演绎出一些看法，我们南华县文艺界的面子往哪里搁？因为时间很晚了，就与郭志安说，明早我与县文联主席李天永交流一下，最好以文联的名义接待，搞个两三桌人，显得热情热闹一些。郭说明早上事情还多，他还要落实张扬的住宿问题，要说你现在就说。我立马与李天永交换意见，天永很豪爽，满口答应。我说：“那你考虑一下哪几位本土作家参与接待？”他说明天早上要赶到楚雄印刷厂校对第2期《龙川江》，让我和郭志安自己决定。我把情况转告志安，由他通知参会人员，我因参与“下乡体检”扫尾工作，一早上要做一百多人的心电图，可能要忙到12点才有时间。
28日早11点的时候，李天永打电话给我，说感觉在“韵味农庄”吃柴火鸡，还是有点不妥，档次太低了，对不住大作家，吃就定在华泰龙宾馆，住处就安排在“南华大酒店”好了。我把这一好消息转告郭志安，叫他不用订住宿票了，这些都由文联来负责。说完问他人通知得怎么样了？他说：“我想有多少算多少，不要勉强，有些人不愿来，像求他似的……”这出乎我的意料。他又说：“出来外面吃饭吧，我来接你，我们边吃饭边谈。”
张扬在华泰龙宾馆留墨宝
下班后是县医院的肖医生开车来接的我，我们三人先来到南华大酒店订房间，没想到一座大酒店的房间早已被一个会议订空，只好汇报给天永，边吃饭边打114查询电话，就把吃住都预订在了华泰龙宾馆。肖医生说自己吃过了，饭就只是我跟志安两个人吃。郭志安说张扬每次外出，都不喜欢惊动官方，这是张扬第一次来云南。张扬为了这次来我们南华，上星期他还特意到医院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身体没问题他才来呢。郭志安还说他请了《边疆文学》一位湖南籍的编辑到长水机场接张扬，但这位编辑说自己有急事离不开，他只好安排在昆明读书的儿子去长水机场接老作家张扬。
下午2：10，我在群里发了第一条微信：据郭志安消息，著名作家张扬，《第二次握手》作者，今天将坐飞机抵达昆明，今晚来我南华与本土作家聚会。
2：45的时候，我在群里发出第二条微信：如果飞机准时的话，著名作家张扬即将到达长水机场（28日上航M9397航班12：45——14：50自长沙至昆明机票）。郭志安已安排儿子到机场接机。群里有关《第二次握手》的话题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最好的一条跟帖是昆明晋宁县文联《月山》杂志主编李汝珍的感叹：南华人民真幸福！另一条质疑是：不可能吧？太牛B了！
我随后打电话给郭志安，询问接到张扬没有，他说还没有接到。倒是在昆明省残联开会的者美春接到晚上聚会的通知后，发来信息说：已坐上火车回楚雄，我尽可能按时到会，若超时不用等候。就回复他说：要来吃饭，带相机。张扬老师还没到长水机场，你比他先到。者美春回复说，早知是这样的话我就去机场接张扬，和他坐下午4点的火车到楚雄，然后再坐我的车回来不是更方便了？我把这些信息反馈给郭志安，但接张扬老师的出租车已奔向昆明西部客运站。郭志安与者美春联系后，就商定由者美春在楚雄等候接张扬回南华。
现在的网络信息真是太快捷了，15：30，海南的苗洪就把我们“著名作家张扬今晚来南华会文友”的聊天记录写成“中国作家动态速递（原创首发）”发于人民网，并在多个QQ群、微信群里转发，引起了众多文学爱好者的关注，产生了“马太效应”。
作者与张扬留影
就在这个时候，南华文友的活跃动态也引起了楚雄州文联专职副主席吴玉华的兴致，他发来帖子问我，张扬因何而来？怎么是郭志安的儿子去接？还好意思在群里瞎嚷嚷。我说张扬与郭志安是去年到内蒙古采风时认识的好友……志安已请《边疆文学》的一个编辑去接张扬，但这位编辑有事去不了，郭志安只好叫动感昆明读书的儿子去接机。吴玉华不高兴地说：“还有我的嘛！我也是湖南人，张扬是我湖南老乡……”我把情况转告郭志安后，建议他邀请吴副他们来南华参加张扬与南华读者见面会。
郭志安的准备工作还是做得比较好的，他去街上制作了一块大红布标，上书“全国著名作家《第二次握手》作者张扬与南华读者见面会”，悬挂于华泰龙宾馆餐厅门口，特意到花店订了鲜花。我下班赶到华泰龙宾馆的时候，李天永和郭志安把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南华文友普金华、周建兰、周喜尧、吕慧芝、黄迎松、李玉香、李璐陆续到齐。更令人高兴的是，楚雄州文联副主席吴玉华、楚雄师院人文学院党委书记姜明，楚雄州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杨荣昌等4人也来南华捧场，真是太给力了。这件事从当初的几个文友私人聚会，一下子变成现在的高朋满座，一天的变化太令人不可想像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为了我们心中敬仰的著名作家张扬。晚7点20分，者美春在楚雄北站接到十分疲惫、几乎要休克的张扬，赶紧扶老作家到客运大厅休息，买来瓶矿泉水给老作家喝。在微信上发回了张扬下车后的第一张照片，让我们在第一时间目睹到了著名作家张扬的风采。
8点35分，著名作家终于来到了我们中间，李璐代表县文联献上鲜花，肖医生代表郭志安献上鲜花，徐社川代表南华读者献上鲜花。张扬早上六点从长沙浏阳出门，到昆明下飞机，坐客车西行，这一路颠簸劳顿，还在禄丰恐龙谷遇上了堵车，使老作家累得连一束花都拿不动了。
用过晚餐，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众人围在老作家旁，看他签字赠书，拍照留影，随手发送现场图片和信息。我见老作家看了一遍名单后，又问了性别，特意先给其中的女性签字，显然是“女士优先”原则。随后才按顺序给我们男士签名，郭志安帮着盖印章。老作家在赠我的书上题写的是：普显宏先生指正。大名鼎鼎的全国著名作家，我哪敢指正？客气话而已。书仅有十本，获赠书的作家心里都美滋滋的……
二
28日中午郭志安与我说起张扬是第一次来云南时，打死我都不信，堂堂湖南省作协名誉主席，《第二次握手》的作者，72岁了，怎么会连昆明都没来过呢？后来经张扬老师自己亲口说出，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张扬没来过云南，我则至今没走出过云南，我与张扬老师似乎存在着某些相似的地方。如此说来，南华是云南第一个接待了著名作家张扬的地方，这就太有意思了。难怪乎，张扬老师29日清早会在南华县城的华泰龙宾馆写下“神往南华”四个大字。当时我还有点懵懵懂懂，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张扬为“郑和故里”题词
29日清晨，我们陪着张扬老师在华泰龙宾馆吃过早餐之后，就请老作家在宾馆一间小会客厅小憩。还是县文联主席李天永想得周到，昨晚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趁此机会让老作家给南华留下点墨宝。“郑和故里”，“九府通衢”，“祝《龙川江》越办越好”，是李天永事先就拟定好了的，都有我们的思想和目的，都很有纪念意义。“文学就是人学”，是郭志安自己向张扬老师要，老作家写了赠送给他的。在收笔的时候，老作家就说，下午到楚雄师院人文学院做客，他就讲“文学就是人学”这个命题。故下午老作家要讲什么，我是事先就知道了的，但没有发出即时信息。华泰龙宾馆的老总余跃先两口子见我们一帮作家在此舞文弄墨，也来凑了个热闹，要老作家给他们的宾馆写上几个字。写什么呢？大家七嘴八舌：华泰龙，宾馆名；余跃先，老板名。套用“龙腾虎跃”之意，建议张扬写了“龙跃鱼腾”四字，鱼与余谐音。“神往南华”四字，是老作家自己写了送我们南华作家的，什么意思？怎么解读？我自己有两种理解。
张扬在南华写下“神往南华”书法
一、古稀之年，老作家第一次来云南，在众多的云南山水间，不去别处，偏偏他选择了南华。也许张扬就与我们南华有缘，对我们南华情有独钟，真的有“神往”之意。
二、逍遥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拖个旅行箱，乘飞机，坐大巴，自己想来就来，朝发暮至，来到了边疆南华这个小县城。也可谓之“神往南华”矣！
张扬在南华参观郑和故里碑
张扬在南华文艺界人士的陪同下，游览了鹦鹉山公园。考虑到老人家的健康状况，就只参观了龙川轩李根源立的“郑和故里碑”，这是近几年来我们为提升南华形象一直在推在做的一个事情。随后又游览了正在建设中的镇南古城，这里有我们参与策划的企业文化建设，也仅到了城门宏伟的“镇南古城”牌坊下站一站，合影留念。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为南华保留下一点名家的影像资料。但我看出张扬对异乡的历史文化并无多大兴趣，一脸的疲惫，疑似被我们绑架了。
张扬参观鹦鹉山公园合影
三
6月29日晨，听说今早要去姚安，张扬竟然有些兴奋。说自己知道“姚安公”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他以为“姚安”是个人名，后来才搞清楚“姚安”是个地名，就是纪晓岚的父亲纪容舒在一个叫姚安的地方任知府，有些故事，故称其为“姚安公”。这个史书上有记载，但那时纪晓岚可能还没有出生，故纪晓岚本人并没有到过姚安。张扬问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这个姚安？我们连连点头说是。我还特意告诉他，姚安还是郭志安的故乡。
姚安文联的作家也和我们一样敬仰《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张扬。10时50分，在姚安文联主席戴国斌的带领下，饶云华、段海珍、王文娟等本土作家，驱车出城来到牌坊下迎接这位全国著名的大作家张扬。
来到滇中文献名邦的荷城，自然要看看“出污泥而不染”的美丽荷花。只是节令尚早，离“荷花节”还有一个多月，荷花开得稀稀疏疏不是那么令人心动。与著名作家留影成了本土作家的主题，赏荷倒成了其次。最划得着的是“二娘寨”自称“女匪”的那两个小婆娘，虽不喜欢写作，也恐怕没时间阅读，却懂得利用名人效应为自己的生意服务，追着出来一左一右挽起老作家的手在“二娘寨”立石下留影，也似留下了一笔无形资产。期间，我拉着老作家的手问他，来到他跟前的本土作家饶云华像谁？他反应挺快的，说像莫言啊！并说刚才他在车里就看见了，好面熟啊！还以为真的是莫言到此……可想想不对啊！我介绍说，饶云华原来是姚安县文联主席，小说写得棒，他就是我们楚雄的莫言了。
作者与张扬在姚安光禄古镇龙华寺留影
雨中游龙华寺，攀登那一级级台阶老作家显得十分吃力。者美春撑着雨伞搀扶着老作家走走停停，饶云华陪我们一边走一边详细讲解菩提女的传说。见了清代那尊彝族学者高雪君安然睡卧的铜像，我们也有几分好奇，还有点肃然起敬。憨态可掬的神情给人超然豁达的感觉，额头、膝盖、肚子等处竟被人们摸得亮堂堂的。听饶云华说摸摸能治病，哪儿疼就摸哪儿，我们都上前在铜像上摸了又摸。见张扬老师看着我们摸，自己却不动手，就问他想摸哪儿，他反问我们说：“钱包在哪儿？”一下子就把我们都逗笑了。
四
雨中游姚安龙华寺，姚安县文联老主席饶云华讲述历史；雨中漫步光禄古镇，阅读街巷一地铅华。著名作家张扬于6月29日2：50离开姚安，4：30来到楚雄师范学院新校区，做客师院人文学院。楚雄州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杨荣昌早就在师院大门口迎接我们，他说张扬是继贺敬之、魏巍之后，第三个来到楚雄师范学院做客的大作家。
张扬在姚安光禄古镇与当地作家合影
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来了三十余人。楚雄师院人文学院院长曹晓宏教授致开场白，州文联副主席吴玉华、人文学院党委书记姜明坐陪，张扬聊“文学就是人学”话题，这是早上张扬送文友郭志安题辞时就定下了的题目。其实张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讲他与《第二次握手》相关的故事。张扬虽没来过云南，却在他著的《第二次握手》里多处赞美过云南的自然风光，他写昆明的巫家坝机场、嵩明的野战医院，还有凤凰山（天文台）和高山站（一个核物理研究基地）。据张扬自己说，他还曾兼职当过湖南省肿瘤医院的副院长，竟然与在医院工作的我有很大的相关性。他还告诉我，他曾到某精神病院看过著名电影演员杨丽坤（电影《五朵金花》的扮演者）的病历，是一位党委书记和一位办公室主任陪他去的，在一个密室里，有一尺来厚，只准他一个人进去看。与老作家相处了一天多的时间，去到那里都见他话不多，很低调，一点都不事张扬，不知道底细的人看不出他是个大作家的样子。只有在聆听他讲座的时候，才让人看出了他有点“张扬”的味道。六年前，他竟然用拳头反腐，打了一位省委副书记的姘头，他称之为“老人打坏人！”，打人的目的就是要捅破湖南作协腐败的这层纸。在他上五楼打人之前，张扬专门回老家河南长葛祭奠了祖先，还给家人交待了些事情。他说自从这件事后，他也在不断思考。我们的这个社会需要一种“疾恶如仇”的人，需要那种“疾恶如仇”的领导，他号召当今的人们，“要做一个不择手段的好人！”张扬的这句话，获得了全场听众热烈的掌声，
张扬写下了“文学就是人学”
谈到“文学就是人学”这个话题时，张扬的话并不多，他说这是外国作家的命题，依他自己的理解：“文学的功用，功能，他的使命，就是要让人类更像人，更有尊严，不要像野兽，像机器。”这是我从他讲话录音中重新核实过的原话。
晚8：35，夜色朦胧，整个楚雄城已是灯火辉煌。我们南华作家陪护张扬从花果山下来，到雄宝大酒店休息，楚雄师院的杨荣昌代表师院全程陪送。我们在酒店大堂与张扬老师话别，依依不舍，再次合影留念。我最后一个与张扬老师告别，实现了这意味深长的第二次握手。
张扬与南华本土作家在“郑和故里碑”前留影
五
张扬来我们南华，南华成了著名作家、《第二次握手》张扬第一次来云南的接待地，南华县又多了个“第一”。一提起上世纪七十年代风靡全国的爱情小说《第二次握手》，很多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至今仍记忆犹新。我是在牟定二中（位于现在的安乐乡）读高二时看的手抄本，当时有两本手抄本传入了我们乡下偏僻的牟定第二中学，一本就是《第二次握手》，还有一本是《少女之心》，两本手抄本我都偷偷读过，但那时的手抄本只有三四万字。科学家高尚纯洁、忠贞不渝的爱情打动了我，《少女之心》则是毒害青少年的坏书。后来这些情况连我们的班主任李明贵老师也知道了，他把我叫去问情况（我当时任高二班的班长兼劳动委员），还问我读了没有，我哪里敢承认？因为全国各地公安人员都在查收这两本手抄本。张扬就是因《第二次握手》手抄本于1975年1月第二次被捕入狱的，关了四年，被内定为死刑，是1979年1月在胡耀邦的批示下，张扬才得于自由。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三十八年后的今天，我会在南华这个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少年时代曾轰动全国的《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张扬。
张扬在镇南古城与南华作家合影
听说《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张扬要来南华，龙泉广场上有好几个跳广场舞的女士也想一睹张扬老师的风采，我承诺帮助她们实现愿望，可临时三刻我打电话给她们，她们又不好意思来了。她们至今都还说得出小说主人翁苏冠兰、丁洁琼的爱情故事，还有他们献身科学的精神。楚雄的文友周能汉、董萍，牟定的李志向对著名作家莅临南华十分兴奋，通过微信委托我代他们向张扬老师问好，祝他健康长寿。
28日在华泰龙宾馆为张扬老师接风洗尘的晚宴上，听说张扬老师曾经兼职湖南省肿瘤医院的副院长，我甚为惊讶。参加见面会的人中，就有三位是来自我们卫生系统的文友，我和徐社川，还有县医院妇产科的肖丽琼医生，我们三人一起端着酒杯去向老作家敬酒，张扬查看著名电影演员杨丽坤的病历的经过，就是他在这个时候讲给我们听的。
29日早上我和李天永、郭志安、普金华、者美春陪张扬老师用早餐，餐桌上有一盆新鲜面条，一盆水米线和一盆扒肉耳丝，自由选择，我见张扬老师先选择了面条，然后又搛了点葱花和芫荽，并问我们云南这碗面叫什么？他们湖南人叫挂面或长寿面，我嗯嗯点头答应着。其实，在我们云南，面条就是面条，只有在过生日时才有这种说法，平时没张扬说的这么复杂。当然张扬老师的说法比起我们就多了一些讲究，多了点文化内涵。
从左至右：普显宏、李天永、张扬、郭志安
吃完早餐，张扬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李子吃，问我这是什么水果？我们告诉他，叫“金脆李”，是云南众多李子中的一种。我心中则暗想，余老板怎么会把这种普普通通，在乡间到处都是，一点都不名贵的烂李子好意思拿来给大作家吃？但从张扬的询问来看，他并没有吃过这种“金脆李”，还以为是一种多稀罕的时鲜水果呢！
我们都看得出，著名作家张扬今年72岁了，老人家却有着孩子般的天真和好奇心。他见李天永和戴国斌每人抱着一支碗口粗的水烟筒咕嘟嘟咕嘟嘟地在饭桌边上吸，就又问我们这是什么东西。我有点惊讶，这水烟筒湖南的少数民族中也应该有啊，你老生活中就算没见过这水烟筒，电影电视剧中总该见过吧？但还是真诚地告诉他，这是彝族吸烟用的水烟筒，里面装水，起过滤二氧化碳、焦油的作用，比什么高科技的东西都管用。民间有个谜语：“嘴对嘴，手搂腰，小鸡鸡往上翘”，说的就是这烟筒。我们彝族老表，再高档的过滤嘴香烟，都会掐去那截高贵的过滤嘴，然后点燃了对着这水烟筒吸，还可以锻炼肺活量。这时张扬又说，哪他俩的烟筒也不一样啊？我一看，戴国斌吸的是乡下常见的那种竹烟筒，而李天永吸的是镀锌白铁皮烟筒，中间还变细了，畸形怪状的，呈竖着的凹字形。我就给张扬讲，云南的少数民族都喜欢吸这种水烟筒，抗战时，云南的六十军出征台儿庄战役，战场上士兵也随身携带着这种水烟筒，日军从望远镜里看到，还以为是什么新式武器呢！
在与张扬午餐的饭桌上，几个文友无意中说起我博客上的头像，就是穿着民国长衫站在灵官桥照的那一张。仅凭外在形象，有博友说我像鲁迅，黄玲教授说像闻一多；南华本土作家则说是郑和、三保太监、李根源、杨升庵（曾坐在苴力铺桥头扬升庵折柳处，讲述扬状元四百多年前从京城谪戍终老于云南永昌卫的那段经历）的都有。只因我在三集电视纪录片《探秘郑和故里》中再现场景。张扬当即就说：“郑和也没有胡子啊？”张扬问得对，其实，我在片中再现的是民国元老李根源的形像，而不是郑和或杨升庵。午餐结束，我们起身离席。这时张扬再次问我：“你演的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我忙说：“电视，我哪演得了电影。”其实，也不是电视剧，只是再现电视纪录片中的几个场景而已，前后两次，就几分钟的时间。除李根源外，还在抗战七十周年纪录片《共赴国殇》中再现大姚籍远征军抗战老兵高培春的形象。
作者与张扬在“郑和故里碑”前留影
张扬来南华最铁杆的粉丝要数者美春。那天我打电话请者美春参加张扬聚会的时候，第一句话问他读没读过张扬的《第二次握手》这本书，他半天不吭气。29日早上，我见他一下子在我们面前亮出4本《第二次握手》，第一版、第三版、第四版都有，只差第二版了，大家都惊呆了。其中，两本第四版《第二次握手》是他和张扬一起在华泰龙宾馆旁边的南华县新华书店里刚买到的，高兴得一跳八丈高。老作家给他三个不同版本的《第二次握手》都签上了名，在遗失封面的第一版《第二次握手》扉页上写下“盛情可感”四个字。第二版张扬也答应回湖南签名后寄过来送他。
《第二次握手》者美春看过小说，听过连续广播、还看过电影，只是没有看过我们所说的手抄本。那天去姚安的时候，张扬和我们又跑了趟姚安的新华书店，电脑上显示有两本《第二次握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实体书。回到南华后者美春打电话告诉我，他查询到楚雄新知图书城也有两本《第二次握手》，他准备卖回来后，等张扬从大理回来时题字后分给其他没获赠书的文友。
从楚雄接张扬回来，者美春已跟老作家混得很熟了，一路左右搀扶，把老作家照顾得无微不至，让我们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缺憾。他担心老作家晚上睡不好，天一亮就跑去华泰龙宾馆看望。当李天永和我7点半来到张扬房间时，者美春早已把老作家的起居照顾妥当了。者美春还特意送了根伸缩自如的拐杖给张扬，张扬从南华去姚安、楚雄，又从楚雄到大理、昆明，再到四川峨眉山后回长沙，一路上正好用上者美春送的这根拐杖。令老作家和我感动的是，者美春还把电影《第二次握手》下载到他的车载播放器上，我和张扬坐在他车里，一路上就看电影《第二次握手》。当乘务员告诉丁洁琼，飞机即将进入祖国领空时，那首电影主题曲——《祖国啊！我父母之邦》优美的旋律响起，我看着老作家的眼圈也湿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