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声惊雷!
“海洋日夜伴歌伴舞,我抱大海赠予的蓝色弦琴,黑漆漆的狂风暴雨来临之夜,让我的琴音牢牢地攀着闪电的枝丫飞升”。
终于,一个已经积蓄了30多个春秋能量的声音爆炸了,炸开在海之间。
终于,台风登陆,龙卷风袭来。我惊了!群山惊了!
我惊了!群山惊了!被一击惊雷——不是炸雷不是滚雷也不是响雷更不是闷雷,而是我们山里人所说的那种比滚雷更猛比响雷更烈比闷雷更沉比炸雷更野的“惊雷”所惊。我那守护着空洞体壳的灵和游离山间的魂闪电般聚拢,象被猎狗追逐的獐子般蹲在了高高的天菩萨下,呆呆发怵。
雷起金弦
这惊雷源于哪里?源自一把由天地构成的巨琴,源于一根绷紧在天地之间的金弦。
这惊雷,就是天地之间的事象一不留神撞击在这根紧绷的金弦上弹出的声声巨响——
“天地是一把巨琴,我是一根金弦,绷紧在天与地之间” (《海天密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豪情?这是一种欲主宰世界的狂想。足以让人震颤。谁能相信这是一位14岁少年的豪情?足以令人发呆发痴发愣。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丢进深谷里会响起雷鸣,压在大山下会拱破岩石,抛向天空中会凝成星星,砸在石头上会迸出火种……这就是我的生命。无论它在哪里都会爆响起存在的声音和巨大的能量”,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这样的超强生命力和超常的自信力足以让人死而复活。
更令我吃惊的是:在“《我》、《是》、《太阳》、《瀑布》、《岩鹰》、《真理》、《思想者》、《独白》……”这样的依次布局上,暗藏着天大的秘密——他用这八首诗的标题暗示了“我是太阳”、“我是瀑布”、“我是岩鹰”、“我是真理”、“我是思想者”、“我独白”这样的隐喻。
读罢,让人不禁脱口:好一个狂妄的家伙!
不过,把自己比作太阳,初看起来有些狂味。但细细一品,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崇高!那就是,一种立志燃烧自己,释放能量,为世间发光发热,奉献生命的人生坐标。
瀑布——“倒挂的雷声,湿润的阳光。从岩顶砸向谷底,水站立在了峭壁上”。“我是瀑布”,所以我是倒挂的雷声,我是湿润的阳光。我从岩顶砸向谷底,我站立在了峭壁上。这无疑是一种顽强、不屈的惊人精神。
岩鹰——“岩壁上,一块石头,醒着。若有风暴,它将腾飞,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这无疑也是一种蓄势待发、不畏艰险的内力所在。
“真理”、“思想者”,乃世间不可或缺之物。
正因为有了太阳、瀑布、岩鹰、真理、思想者、独白之类,世界才鲜灵了起来、活脱了起来。
这不仅是他早早地将自己绷在了天地之间的精神、信心和动力之所在,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应有的生活精神、信心和动力。
正是这样的万丈豪情,这样的超强生命,这样的超常自信,这样的顽强精神,这样的无穷动力,使这位少年赤身投入自然投入生活的怀抱,将耳贴着生命的胸膛,聆听生命世界的脉动,继而随激情血液奔流,高歌生活之交响,吟唱生命之礼赞,弹拨海天之秘密。
于是,“时光睿影”“鹰语萌动”,“相思长河”“花满心路”,《海天密语》如惊雷划破夜空——
轻轻打开她,走进去,你会感到:“海在最遥远的地方,一片蓝和一朵云,一阵涛声和一种回响……”,“大海只是我咸涩的一滴泪水”,“想将整个海洋都装在自己的胸怀里”;你会听见“大海有力的呼吸”,听见“大海对外界说过最硬的一句话——岛”;你会同时看见“快要沉没了”并“刚刚从海的风浪中裸浴出来”的太阳;看见“在海上,不会喝酒的人,也会醉。他们吐掉太阳,还吐出星星和月亮”;还会看见“海洋扯住天的头发”,“七分钟的呼啸,太平洋将托起虹的脊梁,七分钟的硝烟,又一颗星走上赤道追太阳”……
轻轻打开她,走进《鹰语萌动》:你会沉入“群山盘坐在火塘边”,“ 星星们情不自禁地挤满了门缝……”听洋芋“剥了皮的故事”的《山寨之夜》,感受那“头上长棱角身上长骨头的荞子把野山摇曳得奇痒奇痛”;你会发现山上的彝人“肩起锋利的铁斧,背负沉重的大山,脸上还不失灿烂的笑意,他用壮实的大脚,踩得曲折的山路爬满山”;当你听见了“岩壁萌动的鹰语”,你便恍然大悟——“ 关于父亲的回忆总醒在月夜,月下父亲和群山的身影是我不堪回首的风景……那时,我家筑在一只犁上,犁在父亲的肩上” ……
轻轻打开《海天密语》:走进《时光睿影》,你会看到“高风亮节”的竹、“活着,千把刀,对准你;死后,万支笔,歌颂你”的“竹”,原来也有“虚心向上,往往节外生枝。华美的外表,空虚的内心”的一面。你会发现,原来“月亮给人看的,总是光明的一面”。你会发现,“拥有最多读者的诗集”是“星空”,“站立在峭壁上”的是“瀑布”,“岩壁上,醒着的石头”是“岩鹰”,“随手捡起一块矿石,里面会有整个世界的惊叹”的是“攀枝花”……
轻轻打开她,走进《相思长河》:“火冻人”,“冰烫人”,“ 你,一滴泪水,把我烫伤;你,一个微笑,将我冻结”。“闭上眼,听见你的影子敲打着我的骨头”。走进《相思长河》,“心是一个杯子,把天装进去,只盖底。而将一粒,小小的相思,投进去,痛苦便溢了出来。”走进《相思长河》,品一品“相思的滋味”——“一杯茶,泡起浓浓的相思。太阳,总想走进我的杯里。它,一定不知,人间相思的滋味很苦。”“泪别”在《相思长河》里——“天流着泪,夜碎了。黎明扯去我的心,天边有伤口还在滴血。”走进《相思长河》,享受“时间碎了,一片废墟上,站立着憔悴”的“等待” ……
轻轻打开她,走进《花满心路》,你会惊诧:原来你也有很多个自我——“如一个虚伪的自我、一个诚实的自我,一个美丽的自我、一个丑陋的自我,一个自私的自我、一个慷慨的自我,一个求知的自我、一个麻木的自我,一个勇敢的自我、一个怯懦的自我,一个光明的自我、一个黑暗的自我……等等。……如果你能够真实地面对自己,把握好自己里面的所有自我,那么,你,像一只破茧的蚕,离永恒的天地与大彻大悟就不再那么遥远了”。
“比海洋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人的心灵”。在我看来,《海天密语》,就是海与天的秘密。海天的秘密也就是人的秘密、心灵的秘密。即生命与生活的秘密,你与我与他的生命与生活的秘密。
“海天,深情地相互注视着,谁都没有对谁轻易地说一句话。然而,这深深的沉默,就像宇宙轻轻合拢的两只蓝色巨掌,把世间所有的秘密、绝妙和美丽都包容在了其中间。”“雷电,宇宙的根须,日月的筋脉,霎时在天地间颤动,把岁月尘封已久的秘密抖开。”
海讯在把岁月尘封已久的秘密抖开之时,又在抖开的秘密里装进了世间所有的秘密、绝妙、丑陋和美丽,让人不断产生求知的欲望。这就是他的惊人之处,也是《海天密语》的诱惑力之所在,当然也是海讯的魅力之所在。
文坛小龙
读海讯和他的文字,我常常会想到华人世界的精神偶像李小龙和他的截拳道。
李小龙,海讯,一文一武,有什么关联呢?有关联,那就是他们的自信、豪情和哲学。
李小龙生前曾自信地在一张便笺上写道:“我的明确目标是,成为全美国最高薪酬的超级东方巨星。从1970年开始,我将会赢得世界性声誉……”而海讯则是:“……这就是我的生命。无论它在哪里都会爆响起存在的声音和巨大的能量”,“我活着,我已经死了,在世俗的眼睛里;我死后,我将重新诞生,在价值的天平上”。
他们都是理解哲学,并将哲学融于各自领域的高手。
李小龙之所以震惊世界,成为一代武术宗师,都是因为他创造了截拳道。
李小龙的截拳道倡导搏击的高度自由和本能性,抛弃传统形式,忠实地表达自我。“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是截拳道的纲领和要义。他将哲学理念运用于武术,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哲学体系,成为一种搏击指导和方法论。
而海讯,其文字表现的也正是语言的高度自由和本能性,抛弃传统形式,忠实地表达自我。“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也是海讯的哲理诗和散文诗之纲领和要义。他将哲学理念运用于文字之中,使每一个文字灵气飘逸,每一句话语灵光闪耀,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哲学体系,成为一种创作指导和运笔方法论。
正如美国空手道冠军得主刘易斯·迪尔对美国《黑带》杂志所说:“我无法再遇到一个像李小龙那般对武术狂热的人了,他能够成功,除了一半是天赋外,其余都是他肯努力的结果。他实在非常努力。发拳快、准、劲,足以令他雄视武坛。此外,他对各种武术器械的认识及纯熟,可以称得上是专家,就是这些没有人及得上他。”海讯也是个对写作异常狂热的人,狂热到弃政从文——辞去区武装部长到一地方媒体当合同记者,为的就是写作。他能够成功,除了一半是天赋外,其余都是他肯努力的结果。他实在非常努力。他从小做文,14岁发表诗作——《我》,从学校写到部队,从部队写地方,又从地方写到大学,从大学写到地方。至今,已30多年。他不仅写诗、写散文、写散文诗,文学评论也称得上是高手。更令人钦佩的是,哪怕是首十来个字的散文诗,他总是耗尽心思,几易其稿,写了又改,改了又改,字斟句酌,有的散文诗竟付出3年的精力。而他,筛了又筛,选了又选,从未出版的六部散文诗集中精选出一本,可谓“三年一首诗,三十年一本书”。可见其诗外功夫之深,诗内功力之强。
海讯的文字象李小龙的截拳道一样独特,不仅仅是他的语言富有哲理,而且他的文字极富新意,那些锈迹斑斑的文字进了他的诗行就变成了初生的婴儿,且“诞婴”的“啼哭”很响亮。响而新的文字使他的语言具有了穿透力。按照彝族的说法就是:他的语言“如屋檐雨滴,滴滴入心有力”、“如射手出膛之弹,弹弹中的有声”。彝谚语说:“十筛五选,要的只是饱满的粒;五句十言,听的只是管用的话”。海讯的语言就是那“十筛五选”中的“饱粒”,就是那“五句十言”中“管用的话”。
就像帕特·约翰逊说:“李小龙具有功力很强的技术,他的侧踢就是最强大的武器。他消耗的体力小,却能发挥出很大的功力,这点我都感到惊讶!他的功力是瞬间的、快速的,动作不笨重,时间不冗长。”一样,海讯具有功力很强的技术——语言技术,精短的语言是他最强大的“武器”,短短十几二十来个字,却能发挥出入木三分、力透心背的功力,如李小龙之拳——“短快、精准、刚劲”。如子弹般射出,穿透目标。于写、于读都不费力、不冗长。
所以当代诗人,散文诗作家山人写到:“让我们站在散文诗的海岸,解读海讯,分享他思想的阳光和智慧的甘泉吧!它会占用你较少的阅读时间,却给你很多的思想空间”。
所以青年学者、诗人冯英在她的《哲理的光芒》一文中写到:“海讯正是以他那独有的精短语言,一方面尝试着深入现实,另一方面又努力打破梦境……我敢肯定,那些根浅叶疏的小花小草的玩弄者和那些冗长无味的长篇大论的胡编者,在阅读这些诗时会变得憔悴与羞愧。”
李小龙受到广泛尊崇的重要原因,是他不仅有高超的武术功力,还拥有武术的哲学精神。现在世界上仍然有许多以李小龙为宗师的会馆,他们一般遵循李小龙的武学思想,把练功夫分为三个层次,一是思想,二是功夫知识,三才是技巧。有思想的拳头造就他的不凡。而海讯受到大家的高度评价,其原因是他不仅仅有精湛的写作功力,还拥有文字的哲学精神和文字思想。也是有思想的文字造就了他的不凡。
人对外在和内心两个世界的思考与想象,称之为“思想”。对世界、对人生、对现实生活有自己独到见解,并形成一个相对完整概念体系的人,谓曰:“思想者”。我想:李小龙、海讯之辈就是“能破除旧习,开一代新风的思想者”——佛陀了。因为,李小龙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武术哲学体系,而海讯则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文字哲学体系。因而,当代诗人,散文诗作家山人高度评价海讯:“他的散文诗在继承和发展自己母语和汉语传统诗歌的基础上,自觉而有破坏性的创造、整合和重构了中国彝族多维诗歌语言,为中国彝族文学创作迈向新的世纪作出了努力。”
有人说:“思想者不一定是诗人,诗人也不一定是思想者。但一个伟大的思想者,必定同时是一个诗人。同样,一个伟大的诗人,也一定会同时是一个思想者”。那么,海讯该是什么呢?
“思想的高度就是诗歌的高度”,这样,一位思想者的诗,其思想性也就不言而喻了。其诗文的高度也无须施予丈量。
山鹰出海
“我站在没有草木的荒山巅,一群疲惫的鸟儿飞来。它们,误以为我是新长出来的树”、
“那个夏季你走出校园走进孤独走向这片低湿的灌木林……那个夏季,你最愿伫立于晨曦初显的松林中,听布谷鸟深情地啼鸣——不哭……不哭……”、“擦尔瓦,为什么彝山的风景里,你至今都还不是一种腾飞的启示?”
“皮绽肉烂的荒坡依旧,尘烟弥漫的山路依旧,蓬头垢面的熟悉面孔依旧,总也长不大的爬地松依旧……”“对唱的克哲质朴粗犷,世代因循着调子,添改些内容。就像一条曲折的山路,从家门盘旋到山顶,又绕回来,一代一代添加些足迹,增删些弯直……总有一天,山路会成为一把走南闯北的月琴”。荒凉的大山、失学的儿童、因循守旧的故乡足以让人揪心的痛。足以说明他深爱着生他养他的大山,深爱着扶他上路走出大山的彝人,同时为大山的落后、贫穷、荒凉欲哭无泪。
“这一切,我都用心看着,有一天,我将在自己的心里贴上一枚小小的邮票,把心连同群山一起寄出去”、“我若有头发那样多的生命,我就要在风雨中一一为大山飘动”、“阿妈老了,将背篓给我,要我去背童年的故事和生活。我也去荞麦地吗?是的,我要去,不过,我要用它将山里的朴实、善良和诚实背向山外;我还要用它把山外红红绿绿的繁荣背回小时候阿妈背我的小山村”。
他对大山充满着忧患,渴望着大山腾飞,并为大山挖空心思、殚精竭力。
他是彝人,他的根在大山,在彝人。他写大山,他写彝人,他写大山与彝人。他的散文诗有很大比例的“彝”题材,涉及山、火、鹰的内容不少,但不像一些必须放在特定文化圈子和特定文化背景下才能读懂的诗。所以我们不用把他和他的作品摆在“彝族”、“彝文化”这些圈圈里面来读,因为他和他的文字已经走出了“彝族”、“大山”和“彝文化”的地盘,向更广阔的领域延伸,并带着他的“彝族”、他的“大山”和他的“彝文化”融入到了“世间”这个无疆的领海,融入到了“海天”这个无垠的世界。
也许,他的根在大山、在彝人,但彝人的根原本就没有在大山……
无论把他和他的文字摆在“彝族”和“彝文化”的圈圈里,还是置于大“民族”、“大文化”的背景之下,都能彰显他和他的文字的独特之魅力。他的真、他的善、他的美、他的旷达、他的深邃、他的辽阔、他的深刻,不会因为他是从“彝”人的根部伸展出来而只有彝人才能读懂。他的哲理、他的艺术、他的豪情、他的勇气、他的自信、他的睿思,也不会因为他是从“彝”文化的深处流露出来而只能给“彝”人予启迪、予力量、予自信、予勇气、予豪情。
看看大家们读海讯、评海讯,就知道他是否只是某种圈子、某种背景里的海讯了——
青年学者、诗人冯英,在《星星》诗刊上以《哲理的光芒》为题评海讯的诗,开头是:
“从大凉山的彝族文化深处,走来一个人。
他通过最为精短的诗歌方式,把人生、社会、大自然、爱、恨和真善美统统浓缩,使自己心灵的天空所闪烁的每一颗诗的星星,都放射出夺目的哲理的光芒,令人着迷与吃惊!我很早就想对他的诗说点什么了。他的诗圆融着各种深沉凝重的人生哲理,令我们把握自己、肯定自我、热爱人生、注重创造,令我们灵魂自由、奔放、果决、豁达,充满自信,令我们用拥有否定显赫,否定权威的勇气。”
湖北电视台资深编辑、诗人彭莉,在《诗潮》上发表的诗评——《大山与彝民族精神的炽烈礼赞》一文中说:
“这是一个深刻、旷达而坚实的彝族青年,对生活有着令人惊诧的信心和热情。他的散文诗中透示出属于一个真正彝人的强悍气质与深邃思考,具有强劲的感人的力度……1994年在云南的一次笔会上,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评论家、诗人、广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研究生导师许敏岐看过他的散文诗后说:‘海讯,你是我们每天仰望的风景!’”
著名文学理论家、诗歌、散文诗评论家、博士生导师林泉,在《旷达深刻的魅力》的
诗评中说:
“海讯的海洋诗自然而然地涌溢着一种旷达,一种深刻和一种物我齐一的宗教思想。他选择富于变化而宽广的海洋,表达深邃的人生境界。在字里行间无时不流露出海的气息,海的胸襟,并蕴含着深沉的哲学意义和旷达深刻的人生魅力。”
著名诗人、散文诗作家、原四川日报副刊部主任王尔碑:“海讯唱前人之未唱,是好歌。”
著名诗人、作家、文学评论家、黑龙江《文艺生活报》总编、中国散文诗学会常务理事王野:“海讯:当你转过身去,我看见,一个年轻彝族作家走向未来愈来愈高大的背影;我相信,我不会把这名字遗忘……”
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贵州外贸进出口公司翻译室主任龙家骐:“文坛神鹰,天之骄子。”
著名诗人,高级记者、编辑、云南《春城晚报》副刊主编郑千山:“想象大海,从前,离我很远,如今我看见海讯,感觉大海已离自己很近。”
散文诗理论家、作家、河南省《时代青年》杂志总编、中国散文诗学会理事王福明:“留真迹在人间。”
以上大家没有几个是彝族,有的对彝文化还知之不多,但他们读得已足够深刻了。
我想:如果把《海天密语》译成各种语种的各种文版,捧给各种语种的各种语族,相信也如我受惊一样如雷贯耳。
水兵之恋
“举行完告别祖国仪式,离开祖国舟山群岛的最后一个无名岛屿,船全速驶向无边无际的太平洋……啊,无垠的海天,你听我诉说:‘离开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的战士个个都在发高烧’”、 “祖国是天边最亮的那颗星!船已驶出赤道线,航线仍然在延伸……我们离祖国越来越远了;心却离祖国越来越近了”、“夜幕悄悄降临,远望号远洋航天测量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光……尤其是在远洋的除夕夜,远望号远洋测量船上的灯光为何这般深沉?祖国啊,远望战士个个都在为你发光”、“天都动摇了,星星和月亮忽起忽落。太平洋上的狂风巨浪却丝毫不能把我动摇,因为我的心里始终都装着我的祖国”、 “我在海上的大风大浪中,就如同婴儿甜睡在慈母舒适的臂弯里”……
这是一名共和国的水兵远征在太平洋上时对祖国的炙热爱恋;这是出海山鹰对伟大母亲的无限眷念;这是一种身为共和国水兵、身为伟大母亲之子的无比自豪;这是一种“为祖国母亲‘发光发热’的无比荣耀;这是祖国的重量,是祖国在水兵心中的重量,更是祖国在狂风巨浪的世界中的重量。
他是一名水兵,一名曾经战斗在远望号远洋航天测量船上的士兵。他深爱着自己的祖国,他把海比作“慈母舒适的臂弯”,把自己比作婴儿,字里行间浸透了深深的爱,并通过爱的表达,讴歌了祖国母亲的伟大。
水兵的祖国之恋,是他深爱大山,深爱山民,深爱山里的一溪一河、一坡一沟、一草一木,深爱生命,深爱生活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山河乃祖国之山河,山民乃祖国之子民。爱山爱河爱父老乡亲,便是爱祖国母亲。一个不爱山水、不爱父母兄妹、不爱生命、不爱生活的人,难以想象他对祖国对人民的爱。
而海讯的爱,是从字里行间自然流露出来的。他写山写水写山民,并为山民的贫穷落后深感忧心忡忡而又百般无奈,继而从心底发出呐喊,实际就是一种对山民们的深深之爱。
而“我写作是因为,人类常常把自己忘记,却从没有忘记过票子房子位子和车子;我写作是因为,工作在桌子上打盹,麻将和扑克却霸占了日月;我写作是因为,奸商和骗子的腋下长了翅膀,土地希望的脉搏却一天天微弱……”等讽刺和抨击社会丑恶现象的《我写作是因为……》的诞生,也是爱国爱民之心使然。
当他“离开祖国舟山群岛的最后一个无名岛屿,船全速驶向无边无际的太平洋”的时候,对祖国的爱便自然流露了出来——“我们的战士个个都在发高烧”。没有粉饰,没有造作,纯属真情流露。
无疑,这是一位忧民爱国,满怀爱心的中国军人。
“天都动摇了,星星和月亮忽起忽落。太平洋上的狂风巨浪却丝毫不能把我动摇,因为我的心里始终都装着我的祖国”、“……啊,无垠的海天,你听我诉说:‘离开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的战士个个都在发高烧’”、 “祖国是天边最亮的那颗星!船已驶出赤道线,航线仍然在延伸……我们离祖国越来越远了;心却离祖国越来越近了”。不难看出,在文中,海讯从“我”转到了“我们”。这从“我”到“我们”的扩张,可谓千金一着。这是从个体到群体的扩大,这里的“我”成了所有共和国水兵的代词,而“海天”则成了水兵们热爱着的祖国。《海天密语》就在这里升值。
至此,《海天密语》的空间变得无可丈量,她不再仅仅是一个人的思想情感的表达,不再仅仅是一个人的豪情壮志的奔放,而是代表着一个庞大群体的思想情感和豪情壮志。“我”的祖国之爱,就是“我们”的祖国之爱;“我”的忧患,便是“我们”的忧患;“我”的精神,便是“我们”的精神;“我”的自信,便是“我们”的自信;“我”的豪情,便是“我们”的豪情;“我”的抨击,便是“我们”的抨击。这个“我们”——这个庞大的群体则是指那些勤劳、朴实、善良、正直、坦率、博爱的人们。
难怪他在《解密海天与我》中写到:“我面对海天,面对世间所有的存在都是认真而富有爱心。我写每一样东西,我都忘我地深入到了我所写的里面。一百年后,在我所生活过的地方,只要你俯身拣起一块曾被我写过的石头,里面会有一个活脱脱的我。”
“我写每一样东西,我都忘我地深入到了我所写的里面”,这是因为“我面对海天,面对世间所有的存在都是认真而富有爱心”之故。因为有爱心,所以才写;因为有爱心,所以才认真;因为爱心,所以才深入到所写的里面;因为深入到了里面,所以“我”就成了所写之物。所以就有了“我是太阳”、“我是瀑布”、“我是岩鹰”、“我是真理”、“我是思想者”……这样的狂喻。原来这个“狂妄的家伙”是海天,是整个世界!那种超常自信、那种万丈豪情是天地、是世间、是他所爱之物、所写之物的自信和豪情。而他炙热的爱就是世间大爱。
“活脱脱的我”在石头里,这是“我”之石质——本性之坚硬,魂魄之纯洁。
由此,水兵之恋,可谓入石骨髓,融其筋脉。
无疆大爱,可谓至坚至硬,至真至纯。
“石头的沉默是谁都无法越过的一种高度”; “一百年后,在我所生活过的地方,只要你俯身拣起一块曾被我写过的石头,里面会有一个活脱脱的我”。这就是海讯、《海天密语》所拥有的这种谁都无法逾越的高度。
水兵之恋,与石同在。石之恒久,与海天共存。
汇流成海,积石成岛。无数个石头——无数个“石头里活脱脱的我”——无数腔水兵之恋,积成一座汪洋中的傲岸之《岛》。“海将它紧紧地拥抱在怀里,然后,默默地让它从海里抬起头来,眺望着海天尽处所有的风浪。它是大海对外界说过最硬的一句话。”
掀波蹈浪
海讯将陈旧的字擦拭,构成崭新的句。将崭新的语言打磨,构成极具特色的文。特色的文当然就构成了一本全新的书——《海天密语》。《海天密语》大小标题精致而又大气磅礴,不仅其内容出新出奇,且编排形式也相当独特新颖别致。就《海天密语》这书名,就已经足够诱人、足够迷人、足够耐人寻味,可谓魅力十足。难怪著名作家、诗人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四川作家协会副主席流沙河评价——“《海天密语》,光这书名,就很脱俗,很神秘,很大气,很好!”
作者名“海讯”,顾名思义:海之讯——来自大海的讯息,又寓意“心声”。具有波澜壮阔的气息和浓浓的咸味。 “文如其人,深邃、辽阔,企望不断听到,一声又一声全新的,——海讯!”《杏林文艺》主编、福建作家协会会员卢建端的解读又将“海讯”喻为“新作”。
“海天密语”,即海天秘密之语,又有解读海天秘密之意。“海讯”,即是“海天密语”的破解者,又是“海天密语”的传达者。二者解读与被解读、包容与被包容,显得相得益彰,浑然一体。
翻开《海天密语》,你会找不到“目录”二字,它的“替身”叫“磐传佳讯”,“磐”即是“石”——一种巨石,意为:“石头传出的佳讯”。石头怎么能传得出佳讯呢?作者有这么一句诗——捡起一段锈蚀的岁月,能够把它擦亮的,是考古学家。拾来一块石头,能够让它说话的,是诗人。毫无疑问,作者用“磐传佳讯”作“目录”的“替身”,就是暗喻:一个诗人传出的好诗。这也是充满自信的表现。
而书之“序”的“替身”又叫“大家读海讯”,“大家”二字在这里一语双关,一是虚数,“众人”之意,二是“名家”、“大气之家”、“大为之家”。 “大家读海讯”,名副其实,13位著名作家、诗人、散文家、文艺评论家、学者等的经典点评集合成“序一”,使书立即份量起来,信赖起来,读者的心被牢牢抓住。
抓住读者之后,立即发声,连发六声,声声惊人。“声”成了书的“章节”。可谓别出心裁。而每一声的调子各异,声与声之间抑扬顿挫,使《海天密语》如海般波澜起伏,富有节奏。
特别是“大家观海”是其它的诗集所没有的,9名著名作家、诗人、文艺评论家、报刊资深编辑分别对海讯、海讯的海洋诗、散文诗、哲理诗进行了精彩的解读和评论,可以说,既是撰写诗文评论的样板,也是写诗作文方法的讲授。拓展和提升了这本书的功能和价值。这不能不说是《海天密语》的又一大特色。
以一篇散文诗作书的“后记”,这更是少见,可谓一大妙笔,这就是第六声之后的“声外声”。“声外声”——《我写作是因为……》以强有力的讽刺与幽默,针砭时弊,大胆抨击社会丑恶事象。同时,忧患中透出希望。让人感到:一枚荷苞正从污泥浊水中坚强展露,一种超凡脱俗的圣洁境界正悄悄降临。
海天共鸣
“海天,深情地相互注视着,谁都没有对谁轻易地说一句话。然而,这深深的沉默,就像宇宙轻轻合拢的两只蓝色巨掌,把世间所有的秘密、绝妙和美丽都包容在了其中间。”
是的,合拢的《海天密语》是沉默的,沉默的《海天密语》就是由那两只蓝色的巨掌轻轻合拢而成的,他把世间所有的秘密、绝妙、丑陋和美丽都包容在了其中间。
倘若你轻轻打开《海天密语》,惊雷就一定从里面响起。
倘若你轻轻走进《海天密语》,无论你身为何族,人在何方,位在何处,你都能看到围着你的、离开你的和正在向你走来或正在离你而去的或事或物或人,并能从他们中找到你自己的和你的自己。
倘若你轻轻走进《海天密语》,无论你财有多富,智有多高,识有多阔,你都能得到财富的另一种内涵,智慧的另一种高度,见识的另一种宽广,并能从中找到你的部分和部分的你。
倘若你轻轻走进《海天密语》,无论你在天空飞翔,在海里遨游,在山间跋涉,你都能发现天空的心房,海洋的胸怀,大山的脊梁,并能从中找到你的世界和世界的你。
……
打开《海天密语》,倾听天地与金弦撞击的交响。
走进《海天密语》,享受海天惊雷的轰鸣。
(安东:著名彝族学者,资深编辑、记者,著有《龙腾鹰翔虎啸蜀——一个凉山彝人的三星堆遐想》、《悬棺密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