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来自族人魂体的天籁之曲——解读彝族名歌《金耳环银耳环》词
作者 麦吉作体 2011-12-12
原出处:彝族人网
    从族性的第一场红雪降临在大地时起,仿佛在西南高山密林里孕育着属于我们的这支歌曲,似乎注定大凉山深谷丛林中应响动生命起始至今已几万年后的这天籁之音。它是春天里的雪,滋润着饥渴旱枯而濒危的族人精神疆域;它是生命里的爆竹,唤醒着笃慕三子里的彝祖在21世纪趋于失哑的状态;它是火塘边的咒语,释解着身缠时代病魔心漫异族毒素的患疾者;它是巫师手持的羊皮鼓,呼唤着失魂落魄飘荡在村野城域的族人魂灵;它是山里吹来的一阵风,清醒着每一个在灯红酒绿下迷途的彝人浪子。其实它是一曲来自母亲的呼唤之音,希冀着每一个出走的孩子最终将回首,勉励着每一只失落的雄鹰将迎风翱翔。它就是“金耳环银耳环”。
 
    《金耳环银耳环》歌词创作者是凉山日报的诗人晓夫,作曲者是德高望重的彝族现代舞蹈之父巴莫尔哈。在来自南方彝风“南彝组合”的多声部演绎下,生发出璀璨晶莹的串串乐符。不断地敲击着笔者内心最敏感的情感禁区。那对族人在时代洪流里生命支的脉动把察,那对自己在母族牵引下自我生命探掘的矿石量测。罗庆春教授曾在赴“中国金沙江彝族笔会”途中,高度赞美“金耳环银耳环”曲歌的经典性。当然他还亲自带领众神高歌之。如果非得投票推选属于彝民族族歌,我定当强烈推崇“金耳环银耳环”歌,即使歌吟对象的地理空间局限于大凉山。而我相信歌曲里生发的故土厚爱和母恋深情,雨滴般淋湿南高原每一个山寨的角落,湿润每一双黑色的双眼。
 
    歌词囊括了彝民族山地文化符号和文学意象。它主要以主谓式结构完整确定性的命题表达界定母族。在大小凉山,自然界和族人是融合为一体的,神灵和族人是共居的。在彝族人看来,万物具富灵性既持万物有灵观。你会看到巫祭经卷里的太阳和月亮图像,你会听到濒临绝种的铁杉在老人谚语故事里的诉说,你会闻到金秋朗月之下山坡扑鼻而来的荞麦香气,你会触觉到彝家清风轻轻飘掠自己滑嫩的肌肤,你也会惊叹续承雄鹰血脉的鹰钩鼻挺立而悬。在没有阴霾的日子里,你会目睹雪山下彝妇披着衣毡与明空上白云斗艳争美,而此时让你溯源时空返回人类原初的圣地,如梦如幻。
    
   《金耳环银耳环》歌词梗概是“枕着雪山/披着白云/一个遥远的声音告诉我/胸鹰是我们的梦/清风是我们的歌/一支翅膀属于我/一支翅膀属于大凉山/太阳是我们的金耳环/月亮是我们的银耳环/一支挂在我的右耳上/一支挂在我的左耳上/铁杉是我们的腰/荞香是我们的气息/一半属于属于我/一半属于属于大凉山/天外天是我们的天/山外山是我们的山/一半埋在我的心底/一半埋在他的怀里”。
 
    在大凉山,男子俊朗的外形是受金黄的阳光滋养的,美女妖艳的身姿是受柔美的月光孕育的。彝汉左耳垂挂的圆球蜡珠似太阳生辉,姑娘右耳垂悬的银饰耳环似月亮晶莹。分别代表阳刚男性的“太阳”和阴柔女性的“月亮”相互恒年的伴随互对,两者的自然交配和共存,一个山地民族才得以似母亲河金沙江永久奔腾不息,似大凉山山脉傲然昂立不倒。垂直的铁杉树植立山巅,让英雄支格阿龙解除了炽热的生命危机,彝子民挺起腰杆起程。荞麦作为一种?
发布: 普驰达岭 编辑: 尼扎尼薇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