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明:果果与毛毛的不解之缘(散文)
作者 胡德明 2025-05-07
原出处:彝族人网

我的外孙女儿果果自呱呱坠地起,便与毛毛紧密相连。每到就寝时分,她必定会寻觅毛毛的身影。倘若没给她毛毛,她定会哭闹不止,许久都难以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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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是一块长方形的小毯子,长约三米,宽约两米。正面绣着大小各异的五角星,我曾仔细数过,总计三十九颗,其中最大的有八颗,中等大小的十二颗,最小的十九颗。这些五角星与正面颜色一致,皆为褐色,且排列错落有致,布局恰到好处。反面则是白褐色,光滑平整,正面的五角星在此隐约可见。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毛毛由绒毛制成,触感柔软舒适,还总是散发着微微的暖意。难怪果果对它爱不释手,甚至难舍难分。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果果尚在襁褓之中时,她的母亲为其购置了这条小巧的绒毯。阿婆会小心翼翼地用睡衣将她裹好,助她缓缓入睡。有时为防止她睡觉时乱蹬被子而感冒,便常常为其加盖绒毯。绒毯柔软宜人,果果一盖上便能轻松入眠。久而久之,她便熟悉了这张绒毯。当她看到阿婆要为她盖上这张绒毯时,兴奋得小脚乱蹬,小手在空中挥舞,嘴里咿呀咿呀地欢叫,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不久,她便安安静静地进入了梦乡。此时,阿婆望着她脸上那稚嫩、浅浅的笑容,满意地长长舒了一口气。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有一次,果果在阿婆怀中睡得香甜深沉。阿婆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期望她继续甜睡。没想到,这时她醒了,一双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什么。没过一会儿,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阿婆尽快俯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身子,极力想让她继续入睡。可她不管怎样都哭闹不止,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时,阿婆才想起:“是不是要盖绒毯?”于是,阿婆从旁边拿起那张绒毯盖在她身上。她看到这熟悉的绒毯时,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一会儿,她就慢慢进入了梦乡。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数月过后,果果开始咿呀学语,有些词说得清晰明了。当她要睡觉时,总会说:“毛毛,毛毛!”起初,我和阿婆不知她口中的“毛毛”为何物。一会儿给她找玩具,她不要,依旧哭闹不停。一会儿给她找吃的,她仍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后来,小姨想起说:“可能指的是那张绒毯。”小姨为她拿来绒毯时,她立刻伸手去拿,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婆为她盖上绒毯,她很快就在床上睡着了。此时,我们才明白她说的“毛毛”,就是这张绒毯。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待她稍大一些,语言表达能力有所提升,“我的毛毛”几个字说得愈发清晰。在家中,无论是睡在床上、沙发上,还是在大人怀里睡觉,她都要求盖上毛毛,否则,她就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甚至哭闹不停。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夏天炎热,她宁愿盖这厚实温暖的毛毛,哪怕全身汗流浃背,也不愿盖轻薄透气的被子。在寒冷的冬季,即便盖上了厚实温暖的被子,她也要闹着把毛毛盖在上面,或者放在旁边让自己摸着睡,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踏实。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我们有时带她去公园游玩,或者在外面吃饭,她都要求带上毛毛。有一个星期天,我、阿婆和小姨去华阳附近的鹿克岛公园游玩,由小姨开车。果果一路上欢声笑语,开心极了。可没过多久,她就打起了哈欠,眼睛无力地快要闭上。她习惯性地在旁边摸了摸,我和阿婆瞬间紧张起来,因为她在找寻她的毛毛。果然,她急切地问道:“阿婆阿婆,我的毛毛呢?”阿婆回答:“毛毛忘在家里了!”她一下子哭了起来,嚷道:“我要毛毛,我要毛毛!”阿婆和小姨都安慰说:“对不起,今天把果果的毛毛忘在家里了,下次出来玩一定记得拿,今天就来不及了。”她声嘶力竭地哭个不停,非要小姨开车回去拿。这时,车已快到鹿克岛公园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车开回去,把她的毛毛从家里取来给她,她这才破涕为笑。在重新前往鹿克岛公园的路上,她又有说有笑,甚至在阿婆的辅助下,在车里又蹦又跳,咯咯直笑起来,笑声在车里荡漾。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困倦起来,习惯性地把毛毛抱在怀里,在阿婆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有一次,在康定工作的爸爸妈妈到成都来看望女儿果果。陪果果玩了两天后要回去上班了,临走时将果果也带去了。由于工作原因,他们带了一个星期后,将果果送回了成都。当看到阿婆阿爷和小姨时,果果显得十分高兴。 特别是看到阿婆时,果果一头扑到她怀里,声音稚嫩地说:“阿婆我好想你啊!”阿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也高兴地说:“我也想你呀!”说罢,在她小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晚上,小姨下班回来。当小姨开门进来,果果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满脸乐开了花,说道:“小姨我好想你啊!”说罢,在小姨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小姨立即将她抱起来说:“我也想你呀!”她迫不及待地说:“小姨陪我玩。”没办法,小姨只好放下手提包,就去陪她玩玩具游戏来。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午饭后,她习惯性地要睡午觉。阿婆将她抱到床上,轻轻给她盖上被子,让她美美地睡上一觉。她微微抬起了眼睛,看了看阿婆,轻轻地说:“阿婆,我要毛毛。”阿婆转过身问她爸爸:“毛毛呢?”他爸爸赶快去果果的行李箱里找毛毛,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他又到楼下停车场车里找了,也没有毛毛。这时,才知道果果的毛毛已忘在康定的家里了。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她爸爸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走进果果的身旁。果果急切地问道:“毛毛找到了吗?”她爸爸遗憾地给她说:“对不起,爸爸把你的毛毛忘在康定家里了。”果果听说把自己的毛毛给忘在了康定,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异常尖锐刺耳。阿婆将她抱在怀里,尽力安慰道:“莫哭莫哭,叫你妈妈再买一个给你。”于是,她妈妈在康定给她从网上重新买了一床毛毛。她实在是太困倦了,慢慢在阿婆怀里睡着了。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在黄昏时分,果果妈妈给买的毛毛已经到了。果果迫不及待地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跟原来的那床一模一样。她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着,突然说道:“阿婆阿婆,这不像我的那个,我不要我不要!”她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初看,这床与她的那床没有什么两样,但仔细辨认,确实有些细微的差别。主要是这床色彩没有那床鲜艳,而且没有五角星图案,显得单调。我和阿婆惊叹果果的观察能力,竟是如此细致入微。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果果哭得撕心裂肺,很是伤心。她平时喜欢玩玩具游戏,这时婆婆带她去玩,她稍微停止了哭闹,但她一边玩,一边哽咽着说:“阿婆我要毛毛!”没办法,阿婆给她妈妈打电话,要她尽快将果果的毛毛通过顺风快递带出来。这晚,她为毛毛的事,哭闹了大半夜才勉强入睡。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第二天下午,果果的毛毛已收到。当她拿到这床她所熟悉的毛毛时,高兴得小脸蛋乐开了花。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先要盖上毛毛。这晚,她睡得十分坦然,小脸蛋上一直挂着甜蜜的微笑。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从此,当她随我和阿婆到外面玩,或者随她爸爸妈妈去外地旅游时,她都会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带上她的毛毛。pk8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发布: 阿布亚 编辑: 阿布亚 返回顶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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