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丧”只因一念
沉闷的夏夜,常有那么几只知名或不知名的蚊虫类登门甚至入室问候;有的四处碰壁,有的寻觅夜宵,有的甚至没头没尾,站那儿就一动也不动;对于它们的到来,我自认为脾气还不坏,因此,我很少记得我打扰过它们。
在这些客人里边儿,让我至今难忘的是那么一位;它来的方式别具一格,在我紧关着的窗外,先是摇头晃脑,后来趴在了窗底,并一直用它那也许只有鬼知道的语言在不停的对着窗内讲着,起初我没注意那么多,因为客人太多也实在照应不过来,另加上琐碎的事情要忙,但是后来,我突然关心起它来,觉得它在那儿一直讲也不容易,也许是它有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而且,我客人们看见我是这么一个人,害怕以后就不会再来了,也会在左邻右舍说我的坏话;就这样出于同情以及自己的一点私心而给它开了窗,它也毫不犹豫的、慢吞吞的、大摇大摆的从窗底走了进来,我当时也没想过它可以飞那么一回事,于是也在耐心的等待,最后耐心的给予关上。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它好像与我的其他客人们一点不熟,而且也完全没有点儿做客的规矩;它在我的头顶上竖来横去,用它难听极了的歌喉喧哗着,这些我都没在意,但就在后面,它居然飞过来一直扰乱我的双眼,使我无法正常眨眼,此时一个条件反射性的动作给了它一巴掌,我知道这最多就是平常它轻微碰壁的力度,可它居然死在了我的面前,装死在了我的面前;这时,我厌恶极了,我觉得一只低级动物在侮辱我的智商,而且还跑来我家碰瓷,就在这一念之下,用我那厚实的史书将它打成了一张黑色的纸条,就这样,它的一念之下,给予了我的一念,送走了它的一生。
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找到它的亲属,也没有它的亲朋好友的寻找与问候之声,因此它的尸体被我安放在贵客床上,等它的亲属一到,我不会向它们说起它是什么原因惹怒了我,而后命丧于我手的,因为我深刻的知道,它们也不可能会听;等它们的到来,该被打的还是要打,该赔钱的也是得赔的,这不也就是我们人类吗?因此,我不敢有任何的还击或逃避之念。
我只希望的,我这一拳能给它下辈子的安稳与踏实,不要再以自作聪明为生,不然,几生轮回终究逃不过尘埃落定的客观规律。
作者:吉古布哈,就读于西南民族大学,乐山马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