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老兄,音乐也能杀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呀你?
这是我与一个网友聊天时她最大的惊讶。在网上,我的注册名称是:暴雨之夜梦杀人,就是这个网名,让她感到恐怖、好奇、惊异,所以我们聊上了,而且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梦如何杀人,当我告诉她音乐也能杀人时,她发出了以上惊呼。我能想象到她当时的表情,再结合我的网名,她一定是恐怖之极。
为了让她能够稳定一下情绪,我罗列了一些《我的野蛮女友》一书作者的作品语录:时不时的犯犯傻,这世界会变得很美丽;在我们的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假扮成偶然的必然性;生活总是突发事件的延续,所以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现在的小女孩(其实也不小,二十好几的人了,仍在扮畅销女生样。)都喜欢全智贤在地铁站扮演的那个喝得东倒西歪、差一点掉进轨道的女孩,她们都喜欢把原本温顺可爱的角色换成野蛮的面目出现,还想要美得令人心旌摇荡。我知道,在网上,假扮酷和炫,只是为有一个自己奢望的形象出现。这些简单的连智商只有75的中学生都能说出来的“哲理”,假扮酷和炫的小女生肯定喜欢。就是这种简单的哲理,抹杀了她们的想像力和对爱的神往。谈“杀人的音乐”,她们只有晕和倒。
我真正想说的杀人的音乐来自于一种心态,那种狂野的、心高气傲的又对未来有点迷茫的时代。说起那个时代,是崔健的时代,是《假行僧》和《花房姑娘》的时代。接下来,“黑豹”来了,重金属“唐朝”来了。在那段追求特立独行的年代,最喜欢这些粗重的令人喘息的音乐。那种心态,已经成为个人的历史和纪念册。
在纪念册中,最震人心颤的是来自于《非常日记》作者徐兆寿的《彝族舞曲》。那是一个暴雨之夜,在西北师大研究生楼的一间宿舍,我、胖子、燕子、老冯,还有现在想起来有点模糊的一些面孔,都在痛饮数十瓶啤酒吼完所有喜欢的音乐后低低哀伤。那个沉默寡言的师兄拿下他尘封已久的吉他,弹拨起《彝族舞曲》。在那种心态下,曲调和鸣,像一根针慢慢在侵入、渗透,直指人心。那夜,胖子哭了,将一头长发狠命地摔向桌面,嚎啕出声。
我们的心碎了,像雨点砸向地面的瞬间。
数天前,我和几个同事去桑科草原,一同前往的还有一只叫皮特的狗。那天,看着水草丰美、一望无际的庞大草原,我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沉闷情绪。一种声音响起来,确切地说,一支歌谣响了起来,如梦如幻,遥远而迫切,又一次在心中侵入、渗透。
久违了的《彝族舞曲》的感觉。
回到兰州,我知道了,是一部彝族青年倾力制作的flash作品《执玛格尼》在穿透。还有《荞麦花》、《阿依几几》都在传递我心中的那种概念,一种直指人心的东西。
聊到这儿,我感到很累。一行字闪了出来:你疯了,梦怎么杀人?音乐怎么杀人?我知道只有爱情可以杀人。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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